赵离止哪里能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真打起来还是一把好手,他两条胳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哭丧着脸大喊:“疼疼疼……”
早知道他就该听了赵离鹊的话,但现在懊悔已经是来不及,池盈初觉得好笑,嫌弃的丢开他的手:“那是谁让你来这间厢房的?”
赵离止想要起身,池盈初脚上用力,他一下子又趴回去,嘴上只得道:“没谁,是我自己走错了。”
“真是这样?”
“对对。”即便是被这样对待,但赵离止也没打消对她的心思,试探着伸手要抱她。
她反抗的意图越是明显,他想得到她的想法就越是强烈,但又惧怕她再动手。
“看来还是给你的教训不够,嘴皮子还是不老实。”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清冷疏离,好像从一开始就将他看穿似的。
赵离止面色彻底垮下来,生怕她还要动手:“我说我说,别打。”
“是谁?”
他下意识朝隔壁厢房看了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池盈初见状推开门追过去,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事实上赵离鹊在刚才听到那声惨叫,就已经迅速离开了,待看到池盈初过来找人,这才装作刚刚出现。
赵离鹊笑着想要同她打招呼,紧接着看到赵离止也从那间房出来,她面上吃惊:“你们怎么会……”
“这是个放浪的登徒子,装作说书先生到处行骗,不知有多少女子中过招,这种行为绝不能纵容!”
池盈初抢在赵离止前面开口,他自知理亏没再说话,一时也不好再说自己是赵家大公子了。
赵离鹊假意附和,偷偷给春芝使眼色:“就是,你现在就把他送到官府去,至少得关十天半月。”
赵离止听到这话按捺不住,口气一下子就变了:“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说好的!”
“我和你说好什么了?虽说你我是亲兄妹,从小到大你哪次护过我,甚至还帮着别人欺负我,况且律法面前众人平等!”
赵离鹊和这名义上所谓的哥哥向来不轻,所以利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赵离止顿时就不乐意了,赵离鹊担心他又说漏嘴什么,眼神警告他别再多言,他气愤的转身就走。
春芝十分识眼色的跟过去,池盈初将这一幕揽在眼里,但并不揭穿,无意从窗边看到茶楼下的钟景松。
她眼里止不住的惊喜,抬脚就要跑下去,赵离鹊发现后拦住她,语气真像是为她着想。
“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找他,要是被人看到传到王爷耳里,我都会受到前面。”
池盈初收回脚,坚定的点头:“你说的也对。”
“方才虽是我兄长对你不敬,但我也没有包庇他,你若还愿意相信我,那我下去帮你找……”
赵离鹊话没说完,池盈初就一口答应:“好啊好啊。”
赵离鹊嘴角一侧勾起笑,当着她的面下楼,池盈初发现钟景松看到自己,也不停的朝他招手。
钟景松看着眼前的女人,自称是楚亦妙的朋友,方才她主动招手,应该就是示意自己过去吧?
“你在前面带路。”
赵离鹊领着他走进茶楼,说实话见他的次数也不过一两次,许是因池盈初的缘故,对他印象很深刻。
她原本就是想让楚亦妙和男子私通,然后再命人去请王爷来,一个赵离止不成,那就再来一个钟景松,就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再者楚亦妙先前就承认过,钟景松才是她的心上人,所以这也不算栽赃陷害。
钟景松上了二楼,一眼看到长廊上的池盈初,赵离鹊刚想说到了,就看到他越过自己,径直走向她。
“你们有话要快讲,如今她身份不同往日,半点时辰也耽误不得!”赵离鹊催促道,“我会在外面给你们守风。”
“我知道。”池盈初点头答应,拉着钟景松走进厢房,房门一下子被关上。
钟景松张嘴要说话,被她捂住嘴制止,她看到门上隐隐约约现出赵离鹊的影子,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
“我们闹翻了,赵离鹊你来帮我!”池盈初莫名其妙喊出一句。
赵离鹊想也不想就推门进来,下一刻被打晕,池盈初将她放到榻上。
她可不敢在赵离鹊的地方谈事情,万一被人偷听或者监视怎么办?
“走,东街巷子口汇合。”池盈初口气很冷,压低头走出去,没多久钟景松也朝反方向出去。
只是她没想到,还没出茶楼就遇上了陆元白,他一把将她拽到跟前,打量着她:“你这幅样子是做什么,又闯祸了?”
池盈初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却是笑不出来:“没有,我不喜欢听书,想回去。”
陆元白挑起眉头,手指向她身后,她回头一看没人,眼里疑惑:“王爷?”
“赵氏不是同你一起出来的吗?怎么不见她人?”
“我也不知道,许是方才就走了,还没告诉我一声。”池盈初在他身边待了一段时日,说起谎话都脸不红心不跳。
“王爷既然是要找人,那就别带上我,我也有重要的事情。”
陆元白再度一把将她拉回来,声音不屑,像是故意挑衅:“你还能有什么重要事情?”
“王爷这是看不起谁呢?”池盈初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看来在找到赵离鹊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
钟景松也没走远,就一身素白袍子藏在听书那些人中,她索性就借和陆元白说话,将重要信息告诉他。
“王爷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