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白对上她的视线,坦然地轻笑出声:“此事当真与本王无关,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
池盈初却是不信他的话,现在他的身份就占尽优势,自然是他说什么,外面那些人就信什么。
“这里没有别人,王爷当着我的面有何必虚伪呢,你能说赵离止的死真跟你无关?七草枯是谁的毒,谁心里清楚!”
“为什么不能?”陆元白丝毫没有承认的意思,仿佛在他眼里命如草芥,“本王今儿就告诉你,赵离止的死,真不是本王让人动的手。”
“本王素来不信还魂一说,但眼下不得不信,你终于按捺不住,露出真面目了?池将军?”
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凶狠的眼神里布满戾气,池盈初毫不怀疑,他真能随时掐断自己的脖子。
她闭上眼睛呼出两口气,手艰难的攀上他的手,一点点掰开:“王爷说哪里话,你陷害到我头上,我还不能恨你?”
陆元白松开手,不明意味的笑道:“何以见得是本王陷害你?”
他当街和那位花魁眉来眼去,真以为别人没看见吗?
池盈初手头没有证据,不然就不会是这样任他欺凌的局面,她只得忍气吞声:“既不是王爷陷害,那王爷想办法救我出去吗?”
“要置你于死地的是赵离鹊,本王不妨告诉你,花魁就是她的人,本王若是帮你,那就是对不住她了。”
“那王爷这是不帮我了?”她心里不是不清楚,真正要杀自己的人恐怕还是他,这招借刀杀人实在用的妙。
他借着赵离鹊的手,不废一兵一卒除掉自己,赵离鹊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王爷要骗我,也不知找个好点的理由,赵离鹊为何会和流音认识?”
陆元白听着她的疑问,幽幽看她一眼,薄唇微掀:“你不用费尽心思套本王的话,要想知道,本王直接带你过去。”
“王爷说的轻巧,现在我在牢里,如何能被你带出去?”她满脸不屑。
“放心,本王有法子。”
池盈初这时候倒是没再说话,她倒要看看陆元白还有什么本事,能将自己从这种地方弄出去。
然而她没想到,他所谓的法子就是,让人喊来钟景松,说是借她一用去查案,话语直白。
“钟大人若是不相信,可随时派人跟着,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本王一力承担。”
钟景松冰冷的面容微顿,犹豫了看两眼池盈初,见她没反对才答应下来:“既如此,那下官尽量替二位瞒着,还希望早去早回。”
毕竟他也不希望池盈初莫名蒙了冤,这四王爷虽然暴虐无道,但总算是干了件人事儿。
池盈初在牢里换成侍卫装扮,然后跟着陆元白离开,一走出顺天府,她就忍不住骂:“早知道王爷说的是这法子,那我也会。”
“本王没说你不会,但现在要操心的不是这个,你再磨蹭,当心被人发现。”
一辆马车停过来,陆元白坐进去之后,池盈初才决定上车,她发现他带自己去的,竟然是花楼。
陆元白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想着去寻欢作乐,那赵离鹊是在这里?
“走吧。”在她沉思之际,陆元白已经下了马车,她回过神来,没再多想跟在他身后。
便衣的侍卫看到他来,主动凑上前:“王爷。”
真侍卫在他面前低语几句,后面池盈初扮成的假侍卫四处乱看,他扯过她的身子问:“生怕别人认不出你?”
“王爷不是能一手遮天么?”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侍卫服,觉得宽宽大大有些不舒服。
“还有一件事,这衣裳不合我的体型,要不要让我和他换换,我行动不便会拖累王爷……”
陆元白根本不理她,她惹出来的麻烦还少么?
抬头看到他上楼,池盈初话语戛然而止,三两步跟上去,他突然停下来,她险些撞上他。
“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闭嘴!”陆元白捂住她的嘴,眼神警告她小声,她翻了个白眼,依稀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这次我找上你帮忙,只是因为我要除掉楚亦妙,不代表我兄长的死会就此放弃,此事我还会查下去,你我也不会再有联系。”
是赵离鹊的声音!
紧接着又响起另一个声音应答:“赵小姐此次配合,流音很是感激,我们的合作天衣无缝,不应该就此断绝。”
池盈初瞪大眼睛,流音不该同样和她在牢里么?怎么她反倒在自己前面出来?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和我提合作?”赵离鹊嫌弃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以往最看不起的就是风尘女子,此次配合实属无奈,怎么可能还有下次?况且她兄长可是险些死在流音那里。
流音并不恼怒,咯咯笑出声:“世事难料,赵小姐何必讲话说绝呢?若非是赵小姐,我也不能被人从顺天府换出来。”
池盈初在陆元白手臂上拧了把,他这才放开了她,她脸色激动:“你也听到了,是她们合伙陷害我!”
陆元白并不作答,她抬脚想冲进去,又怕贸然前去会打草惊蛇,赵离鹊和流音之间若没鬼,为什么要帮她偷偷换人?
此刻去通知钟景松也来不及,加上侍卫赶来也需要时间,她就将主意打到了陆元白身上。
“王爷,快命人将她们抓起来,仔细审问!”
陆元白神色悠然,不冷不热看她一眼,沉默片刻后道:“本王带你过来,只是想证明流音和本王无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