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不说都没差,钟景松变相就是不想告诉他,陆元白却是点了点头,又主动道:“那可需要本王帮你?”
“多谢王爷,真要用人的时候,下官不会隐瞒。”两人说话就像是打太极似的,相互试探又相互防备。
钟景松没再见过太子,听闻是被皇帝召进宫了,他也没在留香居看到宋二公子,但宋家还在那里。
陆元白也要回去,就看到池盈初神色焦急的过来,身后还跟着顺天府的人,他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最终停在她袖子上的血迹处。
“你怎么……”池盈初正疑惑着,钟景松咳嗽声打断她的话,眼神示意陆元白的方向。
她看到陆元白之后,整个人就冷静不少,故意扬起声:“既然钟大人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方才有人跑腿报信,我才会赶过来。”
“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多谢了。”钟景松微微颔首,并未同她说太多,然后带着人回去。
都到了这份上,池盈初自知躲不掉,就主动上前:“王爷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也有人给你报信?”
陆元白收回视线,眼神里参杂着着不明的笑意,薄唇微动:“太子请本王来看好戏,但什么也没看到。”
“这……”恐怕太子所说的好戏,就是自己和钟景松,但她自然不会将今日之事告诉他。
池盈初面上气的怒斥:“太子居然拿王爷寻开心,那他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那你呢,你可曾将本王放在眼里?”陆元白想看她还能怎么装下去,她这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索性就不说话了。
“上来吧。”他先坐进马车里,池盈初倒也没和他推脱,跟着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她眸光不经意一转,这才看到衣袖上的血迹,下意识想要遮掩,陆元白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
“你想藏着也没用,本王方才已经看到了。”陆元白淡然启唇,“这血应该是钟景松的吧?”
“什么?”她想装傻,但陆元白不吃这一套,他又给她重复了一遍。
“你方才是不是和钟景松在一处?”
池盈初对上他的视线,他不是在问她,而是肯定的语气,想来已经是猜到了,那就没必要再嘴硬。
“是钟大人救了我,不然王爷就见不到我了!”
“你以为本王稀罕见到你。”陆元白将她的手推开,目光中闪现一丝嫌弃,“别把血迹碰到本王身上。”
池盈初轻嗤声,不稀罕就不稀罕,她也不稀罕碰到他呢。
刚要顶嘴,她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说话也变得温柔,跟能掐住水来似的。
“王爷……”她整张脸砸在他肩膀上,声音极为不自然,陆元白当即也听出来了,拧起两道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应该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池盈初被他推开,伸手又要去抱他,陆元白按住她的动作。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池盈初不回答他的话,大概是想回答也没了力气,整个人就跟软骨无力那般,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腿上。
他不耐烦的质问:“你喝了什么酒?”
“青梅酿。”池盈初重重呼出一口气,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还想在他面前扒自己衣裳,陆元白只好将她双手绑住。
若只是青梅酿,根本就不会有后劲,也不会醉人。
看她这幅意识混乱的模样,八成是被人下了药,他不在乎她跟谁好。
但他想知道,她要是清醒过来后,知道马车上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后悔的要撞墙?
“回王府,要快些。”
“是。”马车外的侍卫握紧缰绳提速,对于里面的动静不是听不到,只是不敢看。
陆元白将池盈初抱回屋子里,请来大夫诊断,得知真是被人下了药,先前的猜测被印证,心底莫名多出些奇怪的滋味。
他让大夫开出解药配方,然后给她喂下去,池盈初喝过药,明显比方才老实不少。
陆元白放下药碗,余光看了眼她的侧脸,倘若只是要她的命,他大可以现在就杀了她,但她还有利用价值,眼下舍弃未免言之过早。
再想到她如今和钟景松走的如此近……若她真跟钟景松有了那样的关系,他肯定不会再留她在身边。
近黄昏时分,池盈初才睁开眼,觉得浑身乏力,一看到陆元白过来,马车上的情景在脑海里接连浮现。
她神色略僵,想装作不记得,偏偏他第一句话还要提起:“还记得在马车上对本王做了什么吗?”
“我对王爷能做什么?”
陆元白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道:“现在装的可真好,当时调戏本王不是还挺顺手吗?”
“是吗?”她恨恨的咬牙,恨不得直接将他赶出去,她调戏他?也亏他说的出口!
“不仅是本王心知肚明,本王的侍卫也听到了,但这也证明你心里,确实有本王的位置,本王虽然对你无感,但勉强还能看的过去。”
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把他自己说的宝贵难得,还一个劲贬低自己,再者那也不是她的本能反应啊!
“我那是控制不住,不是我内心所想,我对王爷没有非分之想!”她忍不住大声辩解。
陆元白应了声:“原来你还记得,但当时侍卫的确听到了,而且还不止一个,这是你抵赖不了的。”
池盈初觉得自己和他解释半天,他像是故意听不进去,她不断劝自己不能和小人计较,不然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