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尴尬的笑两声,心想这些下人嘴巴也忒碎了,这种事也是能随便往外传的么?
陆元白这么快知道了,那她以后都说书还要如何讲?
“王爷,我说书都是不收银子的……”
他嘴角抿起浅浅的笑,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既然是在本王的地盘上,那本王向你要提成不过分吧?”
池盈初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都说了她自己也没拿钱,他那两只耳朵难道是摆设么?
“王爷若是不信,尽管去问一问。”她笑的咬牙切齿,不想接下来走进来两个下人,非说她收过银子。
她原本还诧异不解,一回眸对上陆元白笑盈盈的视线,她顿时就明白了,肯定又是这狗男人搞鬼!
只要她坚持自己没钱,看陆元白能拿她怎么样!
钟景松将管家死于暗杀的事告诉皇帝,皇帝脸色不好看,一句话也没说,他主动请罪。
“是臣办事不力。”
皇帝视线这才又重新看向他,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起来吧,就算人被抓回来,也是难逃一死。”
“事情到此为止,朕给你三天假期,让你好生休息,等哪天休息够了,再来上朝也不迟。”
“是。”
皇帝都这么说了,也没人敢随便反驳,留香居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太子在朝中的地位不减反增。
钟景松表面空闲下来,实际还在偷偷查暗杀管家的人,池盈初没再过来问他情况,他反倒有些不习惯。
而池盈初不是忘了找他,在府上实在被陆元白缠的脱不开身,他像是在她身边安了双眼睛,她稍微有所动作,他就过来了。
“王爷今日又是来要提成的?”她看到他的身影远远走来,讥诮的扯动嘴角问。
“那王爷要白跑一趟了,我昨天没说书,今天也没有。”自从被他发现后,还有谁敢找她听书?
陆元白走到她身边,饶有兴味的看她一眼,然后幽幽道:“本王听闻府上来了个丫鬟,特地请你去瞧。”
她不以为意,区区一个丫鬟有什么好看的?怕是陆元白看上了人家,还要拉着她。
“我没兴趣,还是王爷自个儿好好瞧罢!”她不屑的轻哼,但说完并未见陆元白抬脚离开。
他瞥见她这幅气鼓鼓的模样,心里莫名生出了想要逗弄她的念头:“你现在这么说,待会儿可别哭着求本王。”
池盈初极不友好的朝他啐了口唾沫,语气鄙视:“王爷你就放八百个心,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求人!”
陆元白顾自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侍卫告诉本王,新进府丫鬟来路不明,可能是流音所扮,所以本王才……”
她起初觉得他又是在忽悠自己,听到后面话里“流音”两个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跟抖擞的大公鸡似的。
“王爷,求您!”
陆元白顿住脚步没回头,没答应也没拒绝,趁机嘲讽:“楚亦妙,你的脸疼吗?”
“方才是我小肚鸡肠,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王爷的能耐比我大多了,脸面这东西我可要可不要,王爷带我去看看?”
她生怕他丢下自己走了,三步并两步走到他面前,态度跟刚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陆元白此刻坐下来,说不定她还要讨好的喊声大爷。
只要能帮她的,都是大爷。
陆元白似笑非笑的视线,转到她脸上:“万一本王的人也认错了,连本王都骗了怎么办?”
池盈初怔了怔,继而又道:“究竟是不是,只要亲眼看了才知道。”
她可不敢相信这狗男人的鬼话,在这王府除了自己,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既如此,那走罢。”陆元白这才点头,带着她走向前厅。
前院海棠花开的正好,交错复杂的鹅卵石子路上,有些石子长了青苔,她脚下自觉绕开,顺口提了句。
“王爷该让人清理清理石子了,鹅卵石本就是光滑圆润的,若是不小心有人踩到,滑倒摔倒可就不是小事了。”
陆元白回头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提着裙衫,不由觉得好笑:“既是你提出来的,那就由你来清理。”
“……为何?”她扬起声质问。
“本王看到只有你,才像如此蠢笨之人,走个路还会摔倒,那便不必活了。”
池盈初觉得这就是白眼狼儿啊!她好心给他提建议,他非但不虚心接纳,还满腹心思想着利用她。
她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说的那话,竟有种想推他一把的冲动,想什么就做什么,她头脑发热时一贯如此行事。
陆元白跌倒在地上,好在旁边是草地,摔的并不严重,看到她捂嘴偷着笑:“看来王爷不必活了。”
他眯起幽暗的眸子,想起身发现腿上使不上力,应当是真被摔到了。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陆元白声音阴寒,眼中杀意流露,“本王不杀你,也不要别的,只要你摔一下。”
“不过看你这小身板,一摔下去会不会连肋骨摔断两三根?”
“我只是让王爷试探下,青苔不除会有何后果,现在王爷体会到了,就该让人早点做,我身板太小做不了粗活,需要娇养着。”她脚下后腿两步。
也不知陆元白是否真被她说动了,眼底的阴霾烟消云散,淡淡的应了声:“扶本王起来,就不罚你。”
“王爷说真的?”她想到大事,又忍不住试探。
陆元白点了点头,一副被摔成重伤的模样 :“自然是真的,本王起不了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