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眼底一沉,忍不住冷笑声:“没想到她的消息还挺灵通!”
池盈初眉头蹙起,余光看向四周,并没能让自己躲的地方,大夫人要是硬闯进来,自己肯定会暴露。
二夫人护女心切,扭头看向她的眼神温和:“妙妙你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娘不会让你受伤。”
二夫人抬脚走出去,在她们闯进来之前,先一步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要进我的地方,问过我吗?”
周围的下人低着头不说话,大夫人仍旧面色从容,嘴上道:“你莫要见怪,这是我的意思,方才听不到你答应,怕你会出事。”
“多谢夫人关心,妾身很好。”二夫人用身子挡在门口,不让几人进去,“我想知道夫人从哪里听来的造谣,竟要一次次戳我的痛处。”
“丢的人是妙妙,而非是大小姐,若大夫人那天到了我的处境,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大夫人脸色变了又变,端着一副大度的架子,所以不好直接反驳。
二夫人远远的看到护国公,主动扬声喊住他,后者思虑半天,发现大房也在,终究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国公爷,大夫人非说妙妙在我营帐里,您管是不管?”
护国公闻言朝大夫人看看,又看了看营帐里面,却什么也没看到,二夫人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自从楚亦妙丢了之后,她对他不是哭诉抱怨,就是指责谩骂,后来护国公渐渐不想见她,但心里还是存着份感情。
“你不必紧张,只是进去看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若是没有,那就罢了。”大夫人说的温声和气,表面上很好商量,实则句句挑拨针对。
“只是罢了,随便寻个由头,就想搜我的地方?国公爷没给我休书之前,我好歹也是护国公府的二夫人,是说搜就搜的吗?”
二夫人止不住的扬起声音,护国公盯着她的脸,怕她又激动,随即问道:“里面真的没人?”
“没人!”
“好了,你们退下,不必搜了。”
护国公冷着脸吩咐,下人只得退下去,大夫人没想到她三言两语,就轻易说通了护国公。
“既然如此,应当就是弄错了。”
护国公都这么说了,大夫人也不好在坚持,默了默见他没话对自己说,只好转身离开。
二夫人不多看他一眼,转身进了营帐里,始终没一句让他进来的打算,护国公脸色黑了黑,气的咬牙就走。
他知道她心里还生着气,方才给足了她面子,又给了她台阶下,可这叫什么态度?
池盈初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能看得出护国公对二夫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妙妙,娘给你一段时间,等你哪天想离开上京,娘就陪你一起走,你走到哪儿,娘就跟到哪儿……”
二夫人担心被大夫人发现她的存在,随后偷偷将她送走,池盈初快速回了陆元白的营帐,发现他像是等候自己多时。
“出去这么长时间,还不知会本王一声,你想做什么?”
她自然是不会说实话,嘿嘿笑道:“那我和王爷解释,王爷信吗?”
“不信。”他摇头。
“那就是了,既然王爷不信,我就不必说了,不过王爷放心,我做的事和王爷无关。”
陆元白也没再问下去,若是他真要知道她的行踪,根本不用问她,只要召出暗卫一问便知。
天色渐黑,池盈初简单吃了些东西,这里没有供沐浴的地方,她身上又出了不少汗,觉得浑身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即便是能沐浴,她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就怕他兽性大发,她打起来不是他的对手。
床榻和地铺只用一块布帘子隔着,池盈初说话的声音有些抖:“王爷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小白菜……”
她不停的自我安慰,却还是被男人一句话打破了心理防线:“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也想换些清淡的。”
池盈初浑身一激灵,周围顿时沉寂下来,她刚想说要是他憋不住,就去把柳月枝找来。
陆元白眉开眼笑,忽而听到营帐外沙沙的树叶,还有轻碎的脚步声,他俊脸变得严肃阴沉。
他迅速坐起身子,用匕首在营帐上划出一小道口子,看到外面的人是太子,还有几十个禁军高手。
他面色一沉,突然掀开帘子钻过去,池盈初又惊又怒,抬手就要打他,被他大手捂住嘴。
“你不是喜欢作吗?现在你表演的机会来了,给本王使劲儿喊。”
两人身体仅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觉到他肌肤的滚烫,咬紧牙怎么也不肯让他如愿。
况且这大半夜的,她大声乱叫,会让别人怎么想?可陆元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把掐在她胳膊上。
“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被他掐的地方都有淤青了,这狗男人下手是一点儿也不留情!
等她稍微缓过来,她双手扒住他的肩,一翻身想将他压下去,用他刚才掐自己的力道,再给他掐回去。
陆元白似是舒服似是愉悦的闷哼声,池盈初越发觉得他恶心,掀过旁边的被褥捂住他的头,骑在他身上将他痛打一顿。
营帐外,太子听到里面的动静,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脚步,从刚才到现在这动静就没听过,看来他这四皇叔还是身强体健的。
“今夜不宜行事,我们走。”太子阴阴的冷笑声,狠毒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渗人。
这些人离开之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