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福晋又说,“前儿五阿哥在园子里突然得了急病,我连忙打发人请来了太医。可他们都说五阿哥是不中用了,灵儿哭得什么似的。派到王府中请王爷的人回来说,年侧福晋的嬷嬷不让通禀,说王爷正在陪着年主子,而且王爷吩咐过这几天要单独陪她们主子,不许有任何人打扰,让等到天亮了再说,嘴里还歪声丧气地说什么王爷和年主子又不是太医,三更半夜的她们吵主子做什么”
樱儿吃了一惊,福晋拍拍她的手,又道,“唉,这嫦夫人又跟着你出去治病了,我急得跟什么似的。还是文秀提醒说,派人快去请嫦夫人的相公过来他赶过来一看,说这病须得用西洋药,说知道前不久有教士们带来一种新的药。”
“什么?我姐夫来过的?”
“可不是,若不是他,谁会知道有这么个药?后来我才听说那个药,连神父那里也不多,知道的人就更少”
樱儿随即难过地想到,阿嫦的相公又救了弘昼,这件事,他连告诉她们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却已经人鬼殊途
看到樱儿的眼泪又要掉下来,福晋拍着她又叹息道,“王爷又不在,我怕府里的人和神父们说话不通,只好去请十三弟。十三弟和神父赶过来一看,说的确要用这个药,但是神父的药已经全都给了九弟,他随驾去塞外时带走了备用的。唉,没有王爷的令牌,半夜里连城门都出不了,于是十三弟就拿了自己的令牌,连夜派人去塞外问九弟要来了药,还好第二天下午就赶了回来,给五阿哥服下的”
樱儿听了后又惊又怒,心想这帮人太作恶,大人争风吃醋邀宠的还则罢了,怎么殃及无辜的孝子,而且这也是王爷的儿子
不过能够在不到一天之中,到塞外打一个来回,这倒是亏了十三平时训练的这些粘杆处的人和建立的信息传送系统
福晋又道,“照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要严惩这些奴才们的,可是王爷只说是将那个奴才打二十板子了事后来据说还是交给年侧福晋自己惩处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那个奴才现在还是在她房里当差,不过是换了个差事而已”
樱儿半晌作声不得,福晋道,“现在府里的人都是唉,灵儿和五阿哥可真是委屈。”
樱儿知道福晋这么说的无奈、胤禛的无奈、十三的仗义。她苦笑着想,“有价值的人为王道”,这是古今中外一切组织中的真理,所以必须让自己的老板时刻明白自己的价值有价值的时候是可以胡作非为的,但是代价是,必须要保证自己一直有价值、永远有价值若是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有价值,不能保证自己在现任、下任、下下任的老板面前都有价值,还是收敛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