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来见你,没有别的意思。”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的办法?”杜康的声音很稳,呼吸的节奏一点也不乱,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心乱了,“如果是,那恕不奉陪····”
“老杜···”秦林站起来,制止了杜康离去的身影,“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何必耿耿于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杜康的声音开始颤抖,“老秦,你我兄弟二十余年,你应该明白,我是哪种人····”
“有些事,永远不会过去····”
“殷夏的仇恨,我可以不去想。”他转身咆哮着说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每当我闭上眼,那些惨痛的哀嚎,那些稚嫩的呼救声,那些粗狂的背影,那染血的旗帜····”
“这一条条一件件,都他么的在提醒着我,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是永远不会过去的····”
杜康离去的时候背影很惆怅,很委屈。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杜康似乎有些过了,但这就是秦林最真实的感觉。
委屈吗?委屈。
关于殷夏和油绿蒙家的一些纠纷,他这些年知道了一些,但是现在的他,不得不借助这些力量才能达成心中的愿望。
或许对于杜康来说这是背叛,但对于自己来说,这是绕不开的路。
“杜先生对蒙家,似乎格外的仇恨····”蒙幽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qíng_sè彩,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这样的人,竟然能有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成就,着实不简单。”
“好了!”秦林打断了蒙幽兰要说的话,天知道这女人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着手去办你的事情,老杜的工作我来做。”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深处有一种想要叫停的冲动。他真的不希望如此,至少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但是事与愿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呵呵,男人啊····还真是狠心···”蒙幽兰望着这样的秦林,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会有一丝悸动,“不过,你这样命令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合不合适无所谓···”秦林可不想去纠缠这个问题,他明白这女人看似简单,实则心机深沉如海,“你喜欢听就听,不喜欢听我也不爱说你喜欢听的。”
“总之目的达到了就行。”
“咯咯咯····就喜欢你这霸气的样子,人家可是很期待的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神,秦林内心有些哀伤。与老杜相识二十余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火气,他总是温文尔雅,他总是和善待人,或许是时间长久了,别人都遗忘了他的真实模样。
或许,是自己做错了吧。
但是不做这样的选择,的确是很难达到目的。而且时不我待,有了蒙家的协助,做起事来会更顺心。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去陪曹少月玩躲猫猫的游戏。
是夜,凉亭!
“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秦林拿起一壶酒,这是杜康特制的,只有他一个人拥有这种酒,“你当初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说的是不是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沉默······有人说沉默是金,也有人说沉默是最好的拒绝。文字的魅力的确博大精深,这是一门艺术。就如此刻,说的是不择手段,其实两人都在缅怀。
“我还记得当年你说过,若是我碍事,你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我····”回忆起林城的那段岁月,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杜康的确教会了秦林很多东西,“结果恰恰与你说的相反。”
“人说有志者事竟成,这些年来,大家都很努力。”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浑浑噩噩不知道资金该干什么。”
“说来也奇怪,人真的是会变的。”
“十年的时间,见证了太多翻开了太多历史故事之后,内心的想法也变了。”
“求变是生存之道···”杜康终于开口说话,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你真的到了这种地步?”
“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可有可无?”
“你我·····还是兄弟?”
“有些事,没法与你明说····”秦林知道会面临这样的灵魂拷问,他的心里关于这个答案从来没有变过,“但是我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假若有一天,你想复仇,想向蒙家证明你是殷夏人,证明你存在过。”
“我会不予余力的帮助你,虽死不悔。”
“但是现在,还不到我们猖狂的时候····”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杜康,“其实你明白的不是吗?”
“你知道我与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真正走到一起的,只是现阶段我的确需要他们的力量。”
“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做的选择是为了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初心。”
这一夜很漫长也很枯燥,两人都没有向以前一样聊的很开心,或许是心里有了隔阂,也可能是该知道的都知道,说起来也就没劲了。
杜康接受不接受蒙幽兰插手通天山路的事情,秦林都会去做。这是不可变更的主意,只有这样,才能让整件事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他现在很需要这个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