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心里一凉,脸上不由的露出失望神色。对方的拒绝,就意味着他这次任务失败了,更重要的是可能关上了以后的合作可能。
他心里沮丧,这些变化,瞒不过叶少川的眼睛。踌躇了一下,考虑到毕竟要让他们给老爷子祝寿,不能太过冷落,叶少川决定透露一点消息,“你们要是打听别的倒也不算难事。但是关于安福的渣土场,最近是秣陵市的一个忌讳事。”
“我也是听闻来的消息,有人盯上了安福公司,打算抓着他们乱扔渣土的事情,在张浩的关系网上打一个窟窿出来。你说这时候,去问张浩渣土的事情,不是自找没趣吗。”
叶少川性格强硬,平时很少给底下人解释原因。这次把话所到这里,他认为已经够了。
云星听了以后的反应,很紧张。他没有叶少川那样超然,事不关己。虞乐观传承之物在废墟中,这个推论是他和若木方丈推断出来的。这间法器流失多年,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并没有遗失在外,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隐藏在了道观内部。
考虑到华夏自从明末,鞑虏入主中原,一直到近代,被列国视为禁脔,横加掠夺。战乱的次数,数不胜数,前人为了安全,把传承法器秘密收藏。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
虞乐观千年古观,里面的秘密大多都在那件传承法器里。这个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了出去。修道者的内部,对这个法器感兴趣的人,并不在少数。
之前,在准备科仪法器的时候,意外见到兰栖观的那位女冠,云星心里就有不祥之感。修道者中,已经有人知道道观倒塌的事情,打算来碰碰运气的会越来越多。
现在,叶少川说,有人盯着安福公司的渣土场,焉知这个消息是不是修道者放出的烟雾。
因为关心则乱,云星有些坐立不安。张德林暗叹一声,这位师侄跟着若木修行多年,允文允武,在修行上极有天赋,可惜还是看不透,一旦关系到自己利益,就陷入这般慌乱。
不过虞乐观是张德林授业的门派,虽然他主要钻研医术,对修行没有天赋,很早就自立安济堂,不管门派的事情。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传承法器遗失。他沉吟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叶总,不知道是哪一个势力,想对付安福公司?实不相瞒,那件遗留在废墟里的法器很重要,若是能够找到渣土场的位置,这等恩情,想来虞乐观是绝不会忘记的。”
叶少川对那个道观都不存在的虞乐观,十分的不感冒,他能在这里和云星解释,已经是看在张德林的面子上了。对安福公司还有那个新兴的势力,他都没兴趣招惹。眼下,渣土场成了两方的较劲的焦点,自己躲还来不及,上去凑热闹,岂不是昏了头。
他摇摇头,脸上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正要开口回绝,忽然心里一动。这个云星道人也就罢了,自己并没什么求着他的。但是张德林却不一样,手里有一件自己很想要东西。要是能够得到,办这个忙倒也值得。
“我听说,最近东北的药材商人,已经开始联络客户。想来,今年的中药批发会,就要召开了吧。”叶少川把拒绝的话咽下去,慢条斯理端起桌上咖啡,抿了一口。他纵横商海大半生,一涉及到生意和交换,就本能的恢复了商人面目,旁敲侧击的打听自己要的消息。
叶少川把话题忽然转到药材会上面,张德林听了一怔,觉得这个转折有点大。不过这个消息不是秘密,那些东北采参客已经到了秣陵市,这几天到处拜访。而且拍卖会就是要,吸引叶少川这样的大客户,他能知道风声,一点都不意外。
“不错。拍卖会就在三天后。”张德林也不瞒着,就连遮掩的名字都不说,直接点明拍卖会,显得很有诚意,“叶总今年也会去拍卖会吧,老朽也准备了一些东西,到时候叶总多多捧场。”
云星听到两人把话题扯开,谈起了药材会,心中焦急。不过,叶少川没有立即说出拒绝的话,这也算留了一线希望。他跟着若木修行,经常帮着出面处理事情,对叶少川转移话题,有些直觉的警惕,坐在旁边暗暗分析,叶少川的意图。
“张老的东西,一定是很好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先睹为快?”叶少川终于把话,转到了张德林身上。
“呵呵,叶总要看那当然没问题,安济堂随时扫榻相迎。”张德林陪着叶少川打哈哈,心里却慢慢明白过来。
秦立把紫参抵押给他后,张德林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四处宣传。不过他找的都是同行,那些中药商看了紫参,虽然赞不绝口,让他很有面子,不过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会帮着宣传,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前几天,那些东北参客上门拜访的时候,张德林也忍不住把紫参拿出来,给他们鉴赏。事情才发生了变化。那些采参客的眼光,比江南一带的药材商,可是厉害多了。鉴赏了一番后,惊叹不已。他们在秣陵的老关系也很多,拜访的时候,话语中对紫参的功效极为推崇。
因为这些采参客的身份超然,说出来的赞美,自然相信的人更多。而且他们的关系,不少都是直接的用户,豪商巨宦。这个圈子的能量,和药店的小圈子没法比。连带着紫参这几天已经成了,秣陵市上层社会中轰动的话题。
张德林对这个情况始料不及,高兴之余,也很烦恼。因为已经有人明里暗里的暗示他,要抢先把紫参收购下来。他慢慢感觉到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