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难受!”
“昭帝,你再怎么难受,我不及我心痛的万分之一。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认定他,他们家对你的伤害还不够吗?你就这样无所谓地任人伤害你吗?”
“跟皓恩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跟他没有关系吗?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结婚了,现在却还跑来纠缠你?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又怎么忍心让你成为第三者?你告诉我啊?”
“邹凯,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满脸是泪的施昭帝,顿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那种感觉就像在伤口上撒盐,有一种绝望的剧痛,痛得几乎连呼吸都要跟着停止了。
我看着施昭帝,字字清晰地说到,
“江皓恩没跟你说吧!他跟乐朵拉早就结婚了,他们的婚纱照和结婚的消息还登在华人报纸的头版,他们早就在国外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了,这些他都没有跟你说吧!”
“不可能,皓恩不可能这样对我!”
“不可能?要不要我将那份报纸找来给你看,当时可是轰动一时!要不要现在就叫江皓恩出来,你当面质问他!要不要?”
“不可能!不可能的!皓恩不是这种人,他不会这样伤害我的,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施昭帝为什么还要相信江皓恩!
他都跟别人结婚了,却还回过头来找她,而她居然还傻傻的跟着他。
这一刻我对施昭帝失望绝顶。
也许是因为她最后一刻还是选择了江皓恩,也许是因为她居然甘愿沦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我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原本打算回国后就去父亲的公司帮他,我却先病了一场。
施昭帝给我打电话我不想接,最后索性关机了。
我以为这一次自己是彻底对施昭帝死心了。
因为我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傻瓜还执迷不悟的!
但是我的决心却没有维持多久,我还是原谅了她,我受不了她难过。
我对施昭帝说,
“路是自己选的,以后要是走得太辛苦了,也不要后悔。”
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补充了一句,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还是放不下,无论想要多么洒脱,最终还是难以割舍!
只是我没有想到变故很快就发生了。
那一天我刚睡醒洗漱好,走到了阳台抽烟。
从我家的阳台正好可以看到江家的后门的那条马路。
然后就看到了施昭帝抱着个孩子慌慌张张地从江家的后门走出来。
我几乎是直觉的觉得不对劲,来不及多想就冲回了卧室,顺手抄了件t恤,套上然后就跑下楼。
只是我再赶,也只来得及看到了那辆车迎着施昭帝撞上去。
施昭帝像风中的一片落叶被吹起然后又坠地。
那个画面就像电影的慢镜头,在后来很多年里,还是经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在医院里我跟江皓恩打了一架,我恨他既然要了施昭帝,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保护她。
但除了这样的发泄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害怕医生走出来宣布他们已经尽力了。
最后施昭帝是挺了下来,但是成为了植物人。
我几乎是每天一下班就去看她。
除了我之外,每天都报到的还有江皓恩。
只不过我们都看对方不顺眼,所以即使在病房里碰上了,也直接将对方当做空气。
不过基本的默契还是有,那就是我到了,江皓恩就走出病房,我离开病房,江皓恩就进病房。
我每次去见施昭帝,都会跟她说一些话,关于新闻,关于工作,关于我们以前的学习生活。
反正什么都说,就好像施昭帝真的能够听见一般。
也许是我们的坚持终于换来了命运的屈服,也许是施昭帝坚强终于战胜了病魔。
施昭帝在昏迷了近一年后,奇迹般地苏醒过来。
苏醒后的施昭帝,认得我却认不得江皓恩以及跟江家有关的所有人和事。
我不知道这是命运在开我们的玩笑,还是施昭帝在经过了刺激后选择逃避。
但无论如何,施昭帝醒了我很高兴。
她醒来后,忘记过去的事似乎让她整个人变得轻松和快乐。
她很积极地做着复检。她还一直跟我说公司真是对她很好,居然为她保留了工作岗位,她一出院就可以直接回去上班了。
很快她就完全康复出院了。
我们经常在一起聚聚,有时候是一起出游,有时候是一起吃饭,她经常说她工作上的趣事,还有她的同事。
没过多久她跟我说她升为总裁助理了,还说自己真的很幸运。
还跟我说他们总裁长得很帅,可惜很严肃,冷冷的,她有些怕他!
之后她的话题就经常带到江皓恩了。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如果不是她每次提起的时候,都是一脸纯真兴奋地看着我说这些事,我几乎要以为施昭帝是故意要折磨我的。
施昭帝一直都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我也不会主动去提起。
也许我还是在自欺欺人地继续认为只要施昭帝没有跟江皓恩在一起,我就是有机会的。
几乎有那么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