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盛写下最后一句话,再望向萧暮语时,眼中却已然是满满的敬佩。
此等奇案,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若是让他来判,早就将湘尸派的那三人关入大牢,说不定秋后之后,又要多出三只冤魂。
而萧暮语小小年纪,却有这番见识,实在是让他汗颜。
对着萧暮语辑手拜下,道了句:“是。”
说着,包盛拿起纸张,带着印泥,走下大堂之下,给那个浑身瘫软的任永昌画押认罪。
萧暮语拍了醒木,喊了退堂,走下大堂去,却不进偏房。
大手招呼一下,瘦子张典跟在身后。
走到大堂门口,斥退原本在大堂门口看戏的百姓,独留下穿着一身白衣,面色枯黄,泣不成声的女子,以及那个两只水灵眼睛睁得硕大的孩子。
这时候,小胖子给任永昌带上了沉重木枷,压着走出大堂门口。
被木枷压弯了身子的任永昌瞧见妻儿,原本倔强的脸一下子绷不住了,对着萧暮语苦苦哀求。
“大人,我是罪人,要杀要剐你随便,但我妻儿无辜,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们。”
小胖子厌烦,狠狠推了任永昌身上的木枷。
原本木枷就沉重,被小胖子这一推,任永昌被迫踉跄跨出大门。
任永昌想回头再看一眼,但没得到‘低头钱’的小胖子哪里肯让他看?一步一推的将任永昌朝着总院压去。
任永昌一路都在嚎啕。
“大人,他们母子无辜,放过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