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后来的事情楼微只知道一个大概,也就是宫千和禹风在那日之后,双双没了踪影。并且也就在那天之后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宫千留在夙古城的势力,被贺兰修与司从的力量以压倒性的方式全权制服。
而他残留在鲜黎族各地的残余力量,不论是与土司还是郡丞的勾结,都在这次事件之后,全部崩溃。只是让楼微吃惊的是,那些被自己关起来的土司、郡丞、神仆竟然在这次事件之后全部都‘自杀’了。
这是个事实,楼微觉得她似乎并没有资格来说接受或者不接受,就像她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空,该发生的事情它总会发生。
至于宫千本人,他的名声也在这次事件之后,又加上花涟衣的揭露,很快便被视作了鲜黎族的头等佞臣,且达到了人人皆诛的地步。
至于凤骄阳,在那日之后,因着病重,倒下之后就再没醒来过。而她所背负的责任也在禹风失踪后被全部的隐藏了起来,换句话说就是,她也成了被众人所指摘的对象。
相应的,楼微在宫千与凤骄阳的失败之下,成了名符其实的鲜黎族救星,而她那日上演的那出大戏,也被民间神乎其神的相传了开,众人口传之中纷纷将其塑造成了又一个‘午嶱神’。
后又加上本不会说话的贺兰安羽,在当上神官的那一日成功的开口说话,并传达了‘上天旨意’,表明了楼微确是上天派来的神明,如此巩固一番后,楼微的地位真正达到了鲜黎族万人之上地步,再无人能出其左右。
但这些对她而言,说实在的,意义并不是很大,从头到尾她都只是想要做一只悠闲的米虫罢了,如今惹了这许多事情,也不过让她明白了,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弄的棋子罢了。
这个棋局布置了许多年,先是安日暮,再是禹风和凤骄阳,而后又有了自己和贺兰夜他们,而宫千的出现,在这个棋局里,如果不是他,那也还是会有另一个人来代替,这是一个必须要出现的人,就像自己会出现在这棋局里一样。
一局终罢,楼微知道,她这个棋子最终在弄棋人的手中,装模作样的成了最大的一个赢家,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她?
事情结束了几天,楼微整个的放松下来,身体上的疲惫和各种毛病也就随之突显了出来,为此她直接躺床上一动不动,成了名符其实的一个重大病号。当然这里头也有她的那一点点私心,或者说,她觉得这该是她应得的报酬。
只因着她觉得她所做的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想让自己过上轻松的米虫生活,而且到如今这最大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那不就是该她正大光明的索取报酬的时候了吗?所以她干什么还要操心那许多事情?
再说了,如今她不但是鲜黎族不可替代的族母,还成了新晋的‘午嶱神’,虽然她本人没有恃宠而骄的意思,但她已然成了一个对鲜黎族颇具影响力的人。她的话就代表老天爷,代表真理等等。
她知道这是一个很恶俗的传统观念,但想了想,这不也就是达到了当初她想要的结果吗?
成为一个能说上话的人,不管是人还是神,虽然她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无神论者,但在这个封建迷信的世界里,施行了几百年的游戏规则,还轮不到她来改写,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先适应,后改变。
因此她提议的开垦梯田,在叛乱之后也被快速的提上了日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应有的,她所期待的轨道上。
只是伴随着这种期待被实现,她莫名地就是有些恍惚起来,这是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为何她会在这里,她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就像庄子梦里的那只蝴蝶,又或者一只蝴蝶梦到自己成了一个叫庄子的人,真真假假,现实和虚幻的东西,纵使想破了脑袋也是没能让她想出个所以然,只是偶尔的会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像是空出了一块。
至于这个空缺,楼微想着,该是因为失了音信的那个贺兰夜才成了这样的,说不上是不是失落,只因为原本就知道他会离开,所以有了所谓的心理准备。
但当事情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又会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是去了哪里?去多久?还会不会回来?好歹他也道个别不是?
每每想到这里,楼微就觉得心头莫名的烦闷,可是就因为这莫名的烦闷,她心里更加不是个滋味了。明明知道那是个恶趣味又变.态的家伙,他走了她该是高兴才是的,但为何还会觉得心里空落落?!
为何还会觉得空落落?!
莫非她也是个变.态的受虐狂?!还是说,她被他传染了?!好吧,不论哪种结果,楼微都觉得,少了个贺兰夜,她心里很不舒服,只是这种不舒服在想了两日之后,很快便是放下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会放下,那是因为楼微突然明白了,她似乎,应该,可能,好像是对贺兰夜那个变.态动心了还是什么的,咳……换句话说,就是所谓的喜欢上了某人的感觉。
当然也正是这感觉被认可的同时,楼微果断的被自己吓着了。许多时候,她同贺兰夜的相处,她总觉得自己会变成一个尤为笨拙的家伙。那个人应该不是自己,又或者说,那个应该是个自己也不认识的自己才对。
不知道用智商来形容这变化正确还是不正确,反正她就是觉得,与贺兰夜相处的时候,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