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在那里,如果你能自己穿的话。”贺兰夜一直看着楼微,直到她惊诧的看向他,他才挑了眉头朝她说道。
“一个解释!”楼微瞪着贺兰夜,对于他招牌式的那抹笑意,如今她只想两把就给他撕了才能抚平自己心里的这份久久不能平息的汹涌之感。
为什么被子下的她会是赤条条连条亵裤都没穿?!
“你自己脱的,你不记得?”对于楼微那变幻莫测的表情,贺兰夜无端就是觉得好玩极了。
不过一想到昨夜里她痛苦的模样,他心里又是狠狠一滞,只想着那般情况他倒是甘愿那痛苦都是由他来受着而不是看她那样……
“你觉得我能记得?”楼微愤懑,话说对于之前的事情,她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那一阵冷一阵热的刺激感受,其他的她哪里还有机会去记?
难道昨晚她中毒不浅,然后贺兰夜借毒发疯与她……打住!打住,打住!这时候她在胡乱脑补个啥?!
“不记得?”贺兰夜挑眉,缓缓朝着竹榻走了过来。那般情况下,想来她也该是什么也记不住的,但于他心里而言,他倒是希望她就此什么也想不起来才是好的。
“你干什么?”对于贺兰夜越来越接近的模样,楼微本能的往竹榻里面缩了缩。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直到楼微退无可退,而贺兰夜则是半跪于床榻边,直至离着她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时才停了下来。
温热的呼吸拂过楼微的面颊,有些犯痒,她动了动手脚,估摸着待会儿贺兰夜要是做出什么变,态的举动,她该是要怎么来反驳。
但天不遂人愿,如今她的手脚并没有她所想的那般有力,打个比方就是,她觉得她是想要胖揍贺兰夜的,但到实施的时候,肯定就会变成给他挠痒,加上他皮糙肉厚,估计就连挠痒都算不得了。
看着楼微面上警惕的神色,加之她眸子里不断闪现的流光之色,贺兰夜心头一动,缓缓俯身而去。
“这是什么?”就在贺兰夜缓缓朝楼微接近的时候,楼微莫名心脏突突,眼神忽闪忽闪竟是不知该往哪里去放,因此很理所当然地就是看到了贺兰夜脖颈处一个红紫伤痕,那伤痕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像……牙印儿?!
为什么他脖子上会有牙印儿?!楼微脑子发梗,伸手戳到了那印记上头。
贺兰夜被楼微忽地这么一戳,愣是把他从刚刚的暧.昧氛围里给戳了出来,继而想到了昨夜的那番情况,心里又是漫出了一种怜惜与心疼来。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吃的。”拉下楼微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是一阵冰凉的触感。
在山间,八月的天气虽没外间热,但也不至于让人的体温低到如此沁人的程度,而楼微的体温却是寒凉至此,不可说,她的身体到现在都还是没能恢复了的。
“不行,让我看看!”正说话间,楼微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揪住了贺兰夜的领子,而后唰一下就把他的衣服扯了一小半下来。
黑色的外套褪开到锁骨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因着楼微的动作,那里衣咧开了大半个手掌的面积,然后楼微就惊讶的发现,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竟然交错地就有两条破皮了的红痕和一个半齿痕。
麦色肌肤上缀着如此暧.昧的,香艳的痕迹,楼微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做想了,光看这痕迹也知道是近些日子才留下的,或者说该是昨晚上,而且又加上自己现在的这情况,楼微一下就想到那般那般的景象。
“没事,明日就好了。”贺兰夜安抚楼微,目光在落到她肩上遗留的一串淡色痕迹时,微微蹙了蹙眉头,这里不该是不会留疤的吗?怎么……
只这么一想,待贺兰夜回过神时才反应过来,方才他是怎么知道她肩上不该留下疤的?莫非她肩上的伤,是他知道的?可是为何他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虽然,虽然我们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昨日的事情纯属是意外,所以,你不用对我负责任,当然我也不会对你负责任的,我们就当是一场意料之外的意外,一场意外而已对吧!”
楼微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往被子里缩了一缩,本来她还想着贺兰夜是趁她中毒昏迷不醒对她行了不轨之举。
但想了想,如今他身上的这些伤显然不止是她眼睛能见着的这么多,而且这些也多半都是自己给他造成的,所以也就说不准昨日晚上是不是她对他行了不轨之举的。
而且就鲜黎族的风俗来看,似乎这也该是她占了他的便宜才是,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主动讲和的好。
“你的意思是,你想过河拆桥?”贺兰夜挑眉,楼微的神情让他觉得好玩极了,真想知道她脑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怎地如此有趣?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端的就是一副有些邪气与不满。
“这怎么会是过河拆桥呢,只是说我们都不用太在意这件事情罢了,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也该是学会洒脱一点的不是吗?”楼微干笑两声。
“洒脱?”听了楼微这话,贺兰夜无端地心头一顿,一些熟悉的却没能找到根据的感觉一下涌进了他心里,说实话,这让他有些烦躁了起来。
他想着,他该是不喜欢这样的她的,从前或许也是不喜欢的,仿佛对她而言,他只是他,也可以是其他人。与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对,洒脱!”楼微点头如捣蒜。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这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