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有情况。”茂密的树林里,贺兰夜带着两人不断穿梭寻找。
“……”贺兰夜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不自觉便是蹙了蹙眉头,随即身影一晃便是朝着那边掠了过去。
“是狼!”暗自讶异的声音响起。
“看样子应该是昨日傍晚时分死掉的。”地上蹲着一个黑衣打扮的男子,他正迅速检查着地上两具已然僵硬许久的狼的尸体。
“……”贺兰夜快速将现场看了一遍,越看心越沉,这会是她遇到的情况吗……?
缓缓走到一具浑身是凝固血渍狼尸身边,贺兰夜皱了皱眉头,这具狼尸身上不知被扎了多少刀,且刀口的距离比较接近,不用想贺兰夜也知道这是在惊慌状态下做出的举动。
只想到这里,贺兰夜心头便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漫了出来,接着他便是看到,于这狼尸没多远的地方斑驳的留下了许多暗色的血迹,“沿着这里给我去找!一定要找到她!”
“是”
随着林中声音的落下,便只瞧着空中翻飞的落下几片枯黄的落叶,眨眼却也再没见得到任何人影。
…………
恍惚间楼微睁开了眼睛,隐约的她看到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面的,而她好像是躺在一张石台上面的吧,身下是一张各种扎人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毛,但这时候她并没有力气来抱怨这些,因为她浑身都很痛,那种软到骨子里,连着神经末梢的扯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痛,楼微才恍然知道,自己应该是没有死掉才对的,洞口时远时近的传过一阵说话的声音来,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偏过了头去,但眼皮沉重,她只来得及看到洞口处迎着光线出现的两道身影,接着整个思绪又是跌进了一片浓重的漩涡里。
“等她这热症退了下去,该就没事了。”缓慢的声音在楼微合上眼睛的后一刻响了起来。
“会……留下疤吗?”有些低沉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看来……我错过了一些东西!”依旧缓慢的声音带着些惊讶,不过话语里满满地皆是调侃的意思。
“错过了什么?”似是不解的反问,但无端就是给人一种错乱的强势之感,仿佛正迫切的想要压下一些什么。
“急了?哈哈……看来有些东西你还是差了一些的……”有些爽快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起来。
“喂,你小声点——”
“哟,有了媳妇儿忘了舅不是?”笑声被打断,有些不满,可当中调侃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
“放心,在我手上,没有好不了的伤,况且这可是我未来的外甥媳不是?哦,不对,按照鲜黎族的情况来算,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外甥媳了,你说对吧?哈哈……”
“……”
等楼微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痛!痛!痛!
睁开眼睛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楼微下意识地想要去动一下不知为何麻木了的身体,可是刚一动,这轰轰烈烈的痛感就潮水一般朝她扑了过来,当真是不想清醒都难了。
躺床上缓了一会儿,楼微才慢慢从疼痛中回过了神来,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当初她在江婉处住过的那间屋子。
话说,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她晕倒之前应该是在一棵树上的,后来还到了一个类似于山洞的地方,但现在……
“挺能的啊?整整睡了三天。”就在楼微疑惑满满的时候,从房间门外突地传过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楼微抬头看去,只见迎着门外打进的耀眼光线,一抹颀长的身影正悠闲的于地上剪出一段不羁的断影。她甚至能从他的声音里就想象的到,他脸上如今的表情应该是带着些调笑与讽刺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楼微撇了撇嘴,撤回眼神平躺了下来,话说她左边肩膀的伤应该很严重才是,方才她只是动了动脖子,如今这肩膀都传过了一阵刺痛来,禁不住她皱了皱眉头。
“我看你这就是自找的!”贺兰夜冷嗤一声慢慢走进了屋子里来。他能想象的到冷子君告诉他,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的那副模样,浑身是血,左边手臂从几乎全变了形状,只想着那场景他心底就有什么突地绷了一下。
“自找?哼,我看你还找不到咧!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楼微火冒,话说她现在可是病患,有这么跟病患说话的变.态吗?!
“……”贺兰夜听到楼微的话,一时语塞,没想到这死丫头从鬼门关回来一趟,牙齿还是这么利。走到床边,完全俯视地看了一眼楼微,贺兰夜冷笑了一声道:“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不然是什么?”楼微依旧撇嘴,只是被贺兰夜似笑非笑的盯着,莫名地她就是有些发憷,“你要干什么?”
心生警惕,楼微本来想往床榻内部挪一挪的,可是奈何浑身没劲,只能瞪着面前那人,只怕他做出什么更加**的事来。
“你这么厉害,还怕我干什么不是?!”贺兰夜从上到下看着楼微,只见她面色依旧泛白,形容憔悴,但整个人不再是往日里毫无生气,或是痛苦呓语哭泣,顿时他心里莫名的就是舒了一口。
“……”你丫性格那么恶劣,谁知道你会做什么?!楼微不确信地来回在贺兰夜身上扫过,只怕他突然一个什么举动,只是在这个过程里,她惊奇的发现贺兰夜俊逸邪魅的脸上居然有……黑眼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