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偷听,我的事情,为啥不叫我听?”安芝直接进来,对老爹过,羞答答给屋子里的人,道一圈儿万福。
西面、林虽然、张涯转身看她,哎哟,这,这,这闺女也太美了,黄家藏着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简直美到爆。难怪黄羿在为她挑三拣四。
但张涯心中有数,尤统也在挑三拣四呢。别看人家是一个落难的吴元济旧将,论文论武,还真不是一般后生比得聊。
西面打眼一看,这样的绝色女子,不得了。对黄羿附耳:“你这个女儿的相貌,惊为仙。真要做贩夫,顷刻家资万贯,三十年后,必能封神。”
此言一出,黄羿惊得嘴唇都哆嗦起来。封神,我的娘呀!
仆射大哥薛平在义成军的金檀骠将,朝歌三贩都被封神。
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人家是什么样的韬略?
望霄平定沈丘盗贼,上奏的《五贼论》,成为大唐州县官必诵篇目。从商的、为将的、当官的,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啊。咱家香云也能封神,那可是,哎哟哟,该会成为多大的人物?
话到这里,黄羿基本决定了一半,道:“这个尤统,我要当面问他三件事,如果两件不行,以后就不要提他了,再选一个听听。”
张涯:“老丈人问话,不要三件事,就是十件事,也应该问。因缘定,成不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我这就去元圣宫叫他。”
张涯话音还没落,只听见门外老二家的黄景大喊:“爷爷,爷爷,有人在街上跟大哥打起来了。”
“哦,是哪个狂徒,叫爷爷看看。”黄羿猛地吃了一惊。
管家黄贵大为惊讶,是谁胆敢跟少将军黄昭干架?
西面道长、朝歌大蜂农林虽然、花蜜神贩张涯也都吓一跳,跟着黄羿往院门外去看。
到了院门一看,黄潦村的村邻已经围拢好多。黄昭跟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大汉打起来,黄羿看他们棋逢对手,煞是好看。就向西面、张涯摆手:“不要管他们,让我看看,怪好看的。”
西面、张涯约略瞄了一眼,赶忙退回院子。
这个汉子拿一条赶马车的短鞭子,约有五尺长,飞卷起来,也是“啪啪”直响。黄昭则是霸王双鞭,左右手飞花轮动。
这个汉子有八尺之高,白皙的面庞被晒成微微绛色,瓜子脸,俊眉眼,宽肩膀,大臂展,六寸长的须髯迎风飘舞,的确是一表人才。
对阵黄昭的霸王双鞭,躲闪有度,进攻迅疾,黄昭并不能胜他几分。看他的样子,明显是让着黄昭。估计是感觉自己大得多,让的。
黄昭看爷爷出来,顿时来了精神。换了个人似的,忽然跳起多高。
他左手霸王鞭直接抽向汉子的腿部。没等汉子接招,右首霸王鞭也向他的腿部抽过去。汉子跳脚躲闪了一鞭,另一脚正要落下,看地上又来一鞭,脚没地方落。顿时被黄昭抽翻在地。
那汉子跳起身形,大吼:“横什么横,我师爷过来,一把就将你的双鞭夺了。你信不信?”
黄昭一梗脖子:“放屁,青州南门,我打翻多少,你懂么?”
此时,黄遥跑出来:“昭儿,大胆。谁叫你在大街上逞凶的?回去蹲马步半个时辰,走。”
黄遥一边吼,一遍过去拧住黄昭的耳朵。
黄昭龇牙咧嘴,包着泪珠,连忙告饶:“爹,他不讲理。我们蹴鞠,他将牛皮鞠一脚蹴到房上,不给捡,还要比武定夺。他输了,叫他上房捡。”
黄贵赶紧过来,拉过黄昭:“大少爷,少将军的有道理,你别管。”
黄遥怒吼:“昭儿,今儿必须蹲马步,不然的话,哼。”
他完,怒气冲冲回院子里去了。
村邻一看,议论纷纷:“我的娘呀,老黄家出个孩都能拿个将军,看黄遥没?他要上阵,轻取镇将啊。”
有人嘀咕:“还有黄遵、黄通呢。我靠,都上战场,还不把青州的镇将府全拿到黄家。”
还有妇女也凑热闹:“你们还不知道呢,黄老将军的干女儿,就那个安芝,也厉害得很啊。她要上战场,搞不好,像薛锦屏、牧子舒。”
“单看他爹那么严厉,就知道严父出虎子。”有老人家也是感叹。
黄羿看这位汉子,在那里愣了一阵,生得好威武啊,罕见。正要上去问话,西面道长哈哈大笑,过来一把拉过壮汉:“还不参见黄老将军。”
汉子单膝跪倒,喊着:“潮州尤统尤总领,见过黄老将军。”
黄羿一听这名字,倒抽一口冷气,退了一步,赶忙又上前搀扶:“哎哟,我是哪里的英雄?原来是尤津令,快,快快,屋里有请。”
黄羿一回身,看见安芝飞也似的跑进院子去了,暗暗好笑,心下琢磨:“鬼丫头,这回相中了吧。”
“爷爷,他还没给我捡回牛皮鞠。”黄昭跑上来,拉住黄羿。
“老贵,搬梯子。”黄羿哪里还姑上跟他扯这个,招呼管家去捡。
到了后堂,叫尤统落座。黄羿按想好的三个问题,一一问他。这叫做老丈人考女婿,大唐百姓相看未来女婿的惯例。
第一个问题是,端午需要插艾,发现今年家里没有种艾,而去年放的老艾,又被虫蛀了,怎么办?
尤统想了好大半,也没有回答上来。张涯也感觉这个问题很难答。西面微微发笑,也没法告诉他答案。林虽然似懂非懂,有些伤神。
第二个问题是,北方穷冉南方拆庙,发现夹墙内全是几十年以前的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