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岳抽出佩刀,厉声吼道:“再敢胡,立斩。冲。”
他捡起被打飞的枣木陌刀,将随从的一匹马骑上,冲入鹰犬城村郑
任喊在村口见他领头进入,大喊一声“杀呀”,伏兵四起。
任喊也是一条虬龙棒,乱砸一通,将他的随从打死数名。按照吴公鼎命令,给他剩下三名随从,随便他进去。
孔岳所带这三名随从,经枋城渡大战,早就精疲力竭。这时候又被任喊大杀一阵,浑身酥软,口渴腰酸,实在难以赶路。勉强跟在孔岳马后。
到了一处街口。忽然,一伍义成军卫士拦住去路。一人将铜锣可劲筛起,四人一人一字,连贯起来呼喊:“这边捉贼。”
吓得孔岳魂飞魄散,匆忙躲开,向另一个街口而去。
如此折腾一个时辰,吴公鼎忽然出现:“枉披了一张姓孔的人皮,果然是一头猪。甘心情愿自喊三声,我是猪。吴老爷自然将你捉来,赏给死猪一口水喝,一口饭吃。”
三名随从实在没了一点力气,腿肚子抽筋,口渴到干裂,两眼呈死灰,几乎累瘫。
孔岳何尝不是如此,骑马的屁股都几乎磨到要烂掉,已经不敢骑马。还不舍得将马抛弃,缰绳拴在手腕上,一步一挨往前走着。
这时候,听吴公鼎喊起,三名随从跪在他面前,哀求他:“大领主,你想怎样夺唐子的下,与我等毫不相干,求你放了我们。我们情愿大喊三声,我是猪,讨得吴老爷一口水喝。”
完,有一名随从顿时昏厥过去。孔岳坐地大喘,手起刀落,将昏厥的这位脑袋砍下:“我替你成仁,到了上,必得至圣表彰。此乃大幸事也。”
另两名随从看这情形,吓得魂不附体,霎时间有了体力,拔腿就跑。直奔吴公鼎面前,呼通跪倒:“我是猪,我是猪,我是猪。”
吴公鼎翻身下马,急忙将二人扶起,可怜道:“你二人又不是孔门之猪,何必喊起。今番你二人要到中军帐做个见证,他孔门虚伪残忍至极,广布下豪杰盗匪,叫他孔姓一族,再想举兵造反,断无一人投奔。”
二人连声答应:“好好,我等作这个见证。”
他们这里的一通对话,气得淇水神蛟孔泰华放声大哭,举起佩刀,搁在自己脖颈,准备自裁。
大叫道:“至圣先祖,大唐被这些人渣掌控,你睁眼看看吧,我来也。”
吴公鼎略一纵马,虬龙棒将他佩刀挑飞,喝道:“孔猪,算了吧,保着猪命,还要在羞孔的状纸上画押呢。”
他的佩刀被挑之际,划破了他的腮帮,疼得他叫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又不是父母,焉敢动我。”
吴公鼎积攒一口浓痰,狠命唾在他脸上:“呸,总算知道畜生是什么样。孔岳,老夫总算认识什么叫至圣,畜生都不如。绑了。”
卫士过来,将他五花大绑。吴公鼎大喝一声:“收兵回营。”
各街口卫兵将铜锣打成鸣金收兵信号,任喊、马舰打喷三将,收拢人马,打着旗帜,擂响得胜鼓,就要往枋城渡赶去。
鹰犬城村正及众百姓,纷纷出来劳军。任喊讲述打锣捉猪阵经过,鹰犬城顿时爆发如雷般掌声,震动地的笑声。
却吴师通带一百骑到淇水关,等候他水军败回。
与关令接洽,问明情由。穆关令却,孔盗水军在这里演练,经了卫州折冲府的颜果毅项。自古孔至圣与颜家相亲近么。况且他只是个从九品下最低品阶的关令,哪敢违忤他正六品上的颜果毅。
这事也是无可奈何。孔门造反,历朝历代都不进史册,不入志书。防的是后世鄙夷儒学,不便子驭民。
就是举报他颜果毅,上峰一定会来个无凭无据,不了了之。一旦惹了那些做高官的酸儒,把你这举报的判个流刑,叫你张嘴结舌。
吴师通自然懂得其中利害,也就暗暗驻兵。打定主意,管他娘的孔也好,儒也罢,只要败回,屠戮殆尽。反正也不计入史志,吴家后代毫无罪孽福
左等不见败军,右等不见孔盗。着探马远远去探,到了将黄昏,才得到消息。水战已经告捷,孔盗水军全部灭亡。
淇水关这处用兵,一刀一枪不费。吴师通一声令下:“开拔。”
一路打着旗帜,盔甲、兵刃仍旧新鲜。也打着得胜鼓,往枋城渡而回。
再朝歌大丞相沬水螭龙张涯,于枋城渡败逃。带了四名喽啰,都骑马飞奔,一路寻找孔岳。到了青龙镇,张平危下马饮水。
这里是个十字路口。直接西奔,就是朝歌城。可以不进朝歌,于城北有路,继续西奔便是鹿台乡。而从青龙镇往北跑,却是鹰犬城。
略微探问,知道孔泰华去了鹰犬城。
张平危叹道:“枉学了数年武艺,辱没了元圣宫三字,也枉费了西面道长的一片苦心。却被孔子破书教化成如此不堪的一头笨猪。算了,教我一世英名毁于他手,从此一刀两断,恩断义绝。还做回我的花蜜神贩。”
四名喽啰纷纷叫道:“大丞相,我们都愿意拼死跟随你。”
张平危再叹道:“你四人也有家难回,有国难投。就随我贩卖花蜜,必能再娶妻室,重建住宅。从今后,教你们贩界征伐要义,再莫学那孔门歪理。”
四人一起跪倒,高呼:“师父在上,从今后苦学贩义,娶妻生子。如有背叛,诛地灭。哪个再提孔门,叫他喉舌烂完而死。”
张涯听这些兔崽子赌咒,不觉好笑。掸衣站起,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