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汪秀才的突然闯入,陈环环不得不暂停支付,陪着笑脸与汪管家打了个招呼。
汪管家根本不管陈环环的态度,直接粗暴的拖着陈环环来到汪秀才旁边,指着半睡半醒又痛苦难耐的汪秀才说道:“马上治疗,我家秀才听了你的话,一夜都没有入睡,好不容易熬到了日出之时,你必须尽快治愈,不能再让我家秀才继续遭罪。”
一边是钱班头,一边是汪秀才,陈环环陷入两难境地。
本来如果有足够的运动步数,同时治疗这俩货也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的运动步数并不充足,如果支付了钱班头的,汪秀才今天肯定就没法治疗了,到底先治谁,陈环环此刻需要好好的想想。
看着汪秀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耳朵上的皮肉撕下来,汪管家心急如焚,再次揪着陈环环的衣领警告道:“不想死的,马上给我家秀才治疗。”
陈环环随即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摇着头回应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已经提前答应了钱班头,治疗这种病,需要消耗我大量的元气,一天只能治疗一个人,而且还需要一万两银子的诊疗费,到底要不要治疗,你们说了算。”
“一万两?”听了陈环环的要价,汪管家吐了一下口水,愤愤的说:“你直接去钱庄抢劫好了。”
“爱治不治,反正钱班头已经给钱了,那我今天就先给他治疗。”陈环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娘的,废什么话……”一旁的钱班头已经把神仙水喝到了肚子里,一直在回味那种特殊的味道,好几次都恶心的要吐出来,硬是咬着牙又咽了回去,生怕神仙水剂量不够而影响了治疗效果,可是看到汪管家跟陈环环纠缠不清,钱班头愤怒的吼道:“老子已经喝了神仙水,为何伤口还没有恢复?奇痒症状也没有任何改善,如果你敢耍老子,老子今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双方都对陈环环发出了死亡威胁,也都是那种不好惹的人,陈环环顿了片刻,当众说道:“钱班头有所不知,喝了神仙水后,我还需要做个法事,念一道咒语,然后药效才能发挥作用。可是现在汪秀才也急着要求治疗,我建议你们双方先商量好了,今天到底先治谁?”
“废话,当然是先治老子?”钱班头凶神恶煞的回应道。
“你想得美,有我家秀才在此,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必须先治我们家秀才,没有商量的余地。”汪管家霸气十足的反驳道。
“老子不管你家秀才有多大的后台,在仓瞬县地界上,老子是官,汪秀才是民,老子的话就代表了官府,谁敢不听,老子就把水打入死牢。”钱班头强忍着痛苦,摆出了唬人的官威。
“你算个屁。”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汪管家根本没把钱班头放在眼里,骂骂咧咧的回击道:“钱班头,平时我们家秀才让你三分,那是给你面子,但是你也别不知好歹,看得起你,你就还是衙门的班头,如果你让我们家秀才不开心了,你在仓瞬县做乞丐都找不到地方。”
汪管家的强硬态度让钱班头很不适应,作为仓瞬县的地头蛇,他可从来没有怕过谁,平时就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秀才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简直是岂有此理。
咬牙切齿的怒视了一眼汪管家,钱班头突然大吼一声:“来人,把这群刁民全部给我抓起来,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随着钱班头的一声令下,很多倾向钱班头的衙役当即便抽出佩刀,对汪管家一伙人形成包围态势。
汪管家既然敢气势汹汹的闯入县衙,自然也做好了万全准备,面对衙役的包围表现得异常淡定,冲着众衙役冷笑一声,随即吹了一个响亮的口罩,顷刻之间,衙门外又闯进来一伙人,全部是带着武器的汪家家丁。
随着汪家人多势众,刚才还蠢蠢欲动的衙役们很快便被汪家人反包围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马上给我家秀才治疗,别逼着我大开杀戒。”汪管家这话表面上是冲着陈环环说的,实际上也是在警告县衙的人。
“不要在衙门里吵吵闹闹,都听本官说一句……”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一旁的县太爷开始害怕了,如果真闹的两败俱伤,那些憋坏的老百姓和城外的难民,肯定会趁机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县太爷顿了片刻,接着说:“汪秀才和钱班头都迫切需要治疗,可是能治疗这个病的,只有陈公子一人,而且每天只能治疗一人,所以,本官建议,听陈公子的安排,他认为先治疗谁更合适,那就先治疗谁。”
县太爷本来是想当个和事老,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决定权交给权威“专家”陈环环,可是这种建议对于“两霸”来说简直是侮辱,他们的命运怎么可能交给外人去决定。
所以,当县太爷话音刚落后,钱班头和汪管家随即异口同声喊了一句:“闭嘴!”
堂堂县太爷,一县之长,竟然当众被人呵斥,县太爷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一肚子的火气几乎都要井喷出来,可是即便是颜面扫地,县太爷还是不得不忍了下来,说到底他这个县令其实就是个孤家寡人,真遇到了麻烦,没人会跟他站在一起,平时大家都还可以礼让县太爷三分,可一旦遇到利益冲突或人命关天的时候,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如果再不识趣的耍官威,肯定会更加的丢人现眼。
陈环环不禁对满腹委屈的县太爷投去了同情的眼光,为了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