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目瞪口呆,洪辰灌了口酒,看看他:就是一小时前发生的事儿,就是那么巧,别不信,我的软饭吃到头了,准备离婚!
看着洪辰一副没鸟事的样子,徐乐默然苦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和女朋友再是交往七年,总归没有结婚,可洪辰是结了又离,性子完全不同,况且,过去洪辰告诉过他,是靠老婆养的,等于是失恋又失业!
相比较,洪辰比他更悲剧,却有一点相同,两人都从新变回了单身狗。
洪辰看胖子闷声不响,就递上一酒瓶,碰了下:干,就当借酒消愁好了,今晚不醉不归,化悲愤为酒量。
干!徐乐倒是干脆,一仰头对口吹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两人各下肚两瓶,再是海量也得歇一歇,洪辰夹了片牛肉放嘴里咀嚼:胖子,你工作有着落了没?
还没,我给自己放了半个月假,这两个星期刚投简历,才面试一家。
闹,女朋友的问题要靠你自己,哥们儿不是月老,也不是皮条客,帮不了你,工作的话,倒是还有点门路,鴻程集团新成立,我有同学在里头,你能说会道,当个招商部,或者营销部经理,有兴趣吗?
洪辰认识徐乐一年多了,游戏是袍泽,生活是朋友,力所能及关照一下,洪辰不会吝啬。
真的假的?
你说呢?
呵呵,回去我就投简历,说谢谢见外,我身上有一千六百块,今晚想吃什么随便点,给我剩一百车钱就行。
老板,上一只帝王蟹...
南街的中段有个简易的舞台,距离此处摊位也就二十多米,九点开始会有歌手轮番在上头献唱,算是夜市的一手固定会唱两首,下头客人觉得好听,会捧场给些小费,额外点歌的话比较贵,两百一首。
今天是周五,歌手会比平时多一些,通常这边唱到十一二点,再赶去别的夜场助场,一晚上忙活下来,至少五百保底,运气好的话一千以上。
对于在校学生,或者非专业的社会歌手,这样的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一名男歌手过后,一名女歌手登台,浅色的长裙,长得不算特别漂亮,却有着邻家女孩的清新自然,抱着吉他往那一坐,钩织出一道静美的风景线。
歌声一起,清亮中带了空灵的嗓音,犹如天空浮动的白云,又如山间流淌的清泉。
徐乐被歌声吸引,不由向台上望去,看他专注的模样,洪辰调侃道:歌声好,人长得也好,胖子,是不是有想法,我可告诉你,有想法就要赶紧行动,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徐乐丢了根烟给洪辰,意思是堵上洪辰的嘴,洪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两首歌完毕,女歌手起身向下面的客人微微躬身,低下响起络绎的掌声,还有口哨与起哄声,洪辰见徐乐叫来服务员给了一百小费,他也就凑个热闹,同样掏了一百,随后离座小解去了。
也就是离开五六分钟,洪辰回来的时候直接傻眼。
原本舞台周边少说坐了七八桌客人,此刻都是退出了三十米外,舞台下方,徐乐一手酒瓶,一手椅子,肥胖的身体将女歌手挡在身后,有八九个小混混对他们两形成半包围。
走!徐乐扭头对女歌手低喝一声,分心的一刻,一名黄头发的青年抡起手里的椅子朝他招呼过来。
砰!徐乐猝不及防被砸中了臂膀,手里的酒瓶脱飞出去,他却顾不上疼,另一手里的椅子一阵乱挥,将黄毛逼退的同时,震慑住其他小混混不敢上前,嘴里还不断催促着女歌手走人。
这英雄救美的一幕映在洪辰眼中,徐乐的形象一下子闪光了起来,谁说胖子没血性!
愣神仅仅片刻,洪辰自然不会任由徐乐孤军奋战,脚下一跺,冲了过去,刚好被徐乐眼角余光瞄到,当下,大声吼叫:别管我,跑。
就在这当口,一名平头青年,一名高个青年一人掷出一个酒瓶。
咚!徐乐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抬手挡下一个酒瓶,另一个酒瓶击中他的脑袋,没有爆开,却传来一道沉闷的撞击声,顿时一道鲜血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洪辰可不会听徐乐的独自逃跑,闯入包围圈,硬生生地撞开一条通道,径直来到徐乐身前,定睛看了看他头上的伤口,笑骂了声:吼什么吼,把脑袋吼开花了吧。
骂完后豁然转身,洪辰冷冽的目光扫向那群小混混,向后摆摆手:胖子,退后!
谁敢上来,我就泼谁!徐乐没听他的,不退反进,与洪辰并肩,这还不止,女歌手也去而复返,越过徐乐,站在了最前头,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烧红的铁锅,铁锅中小半锅沸油滚动。
本欲发动群攻小混混们还真被吓住了,眼下虽然是冬天,谁都穿得厚实,可脸部没有保护啊,要是被沸油沾上,破相之灾有时候比被砍一刀更严重。
洪辰抬眼看了看那张写满毅然决绝的光洁侧脸,又低眉看了眼那双受不了铁锅的高温,微微发红却紧握不放的小手,倒是这个女孩有些刮目相看,外柔内刚,也是个狠角色。
把锅子给我,走,你留下只会给拖累我们!徐乐两步来到女歌手身边,神色异常严肃坚决,碍于铁锅的高温,他没敢直接去夺。
女歌手绷着小脸,神色同样严肃坚决,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些小混混,根本不搭理。
你们两都别冲动,交给我,很快解决。洪辰见状,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要是平时,他还真想看看两人之间最后谁会妥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