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严厉批评她:“你的同学考完后都回家了,你终于想起还有家哈。”
蔓蔓不好过多解释:“我考完就在找工作,把这些事落实好才回来您们。”
对方问她:“你男朋友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人品如何,这些情况你了解吗?我们家可是老实的庄稼人喽,别把不三不四的人领到家里来哈。”他提出一连串的疑问,把她问得瞠目结舌。
她只能委婉地解释:“爸,相信女儿吧,他到我们家时你们了绝对满意,你们准备小菜,荤菜我们带回来。”徐凯听到对方的责斥有些胆战心惊,听到蔓蔓的回答伸出大拇指。
对方终于同意:车,莫座其他车哈,你们啥时候到?”
蔓蔓温柔地告诉老人:“爸,你们只是把地里的新鲜蔬菜弄些回家,其他的事你别担心,我们晓得,我不多说了,我们还得准备一下,中午见。”
老人便爽朗同意:“好吧,尽量早点回来。”
徐蔓蔓便礼节地解释:“爸,挂机了哈。”挂机后并与徐凯商量:“等会儿我们去买些荤菜,今天去见老人,你拿点什么做见面礼呢?”
徐凯不假思索地回答:“给壹万元钱如何?”
徐蔓蔓又教他如何编假话让老人接受,只要哄过这一关,以后的事才陆续解释。
徐凯驾驶着轿车来到市场上,他出钱徐蔓蔓表态,选购了一些肉食品,他又驾驶轿车来到银行取了壹万元现金,便驾驶着轿车朝卧龙镇奔驰,在弯曲的县级道路上,他只好降慢速度,轿车开至崎岖的村级道路,更是慢吞吞地选路而行,徐蔓蔓指着两旁如黛朦胧氤氲的远山,两边的树木将道路掩映,儿时蜿蜒的羊肠已经变预制板大路,走在松软的绿草上,她的记忆全部涌出:“老徐,你这些绿色欲滴的梓树、梳子草、薄荷草、蒿草、铁马鞭、晕药、野白菊;山上松柏宝塔削尖,春芽树展冠如盖,桉树高耸参天;庄稼地里,南瓜花张开如唢呐,豇豆花展翅如蝴蝶,柑橘花密密麻麻如繁星,遍地红苕藤叶演绎出绿色的大气,七星辣椒指天俯地红绿竞繁,爆裂的苦瓜与沉甸甸的稻穗彰显夏的饱满,嗡嗡飞动的蜜蜂诉说着大自然的热烈与繁华。好美的田园哦。”
徐凯驾车时仍然赞不绝口:“接触这么几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咬文嚼字的说话,想不到你这么有学问,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徐凯把轿车停放在公路边一幢房子处便停车,他们下车后,徐蔓蔓提着一大袋食品,礼节性地与主人招呼:“甘哥,麻烦你给我们一下车哈。”
徐凯背着一个真皮黑色挎包,掏出软中华抽出一支递给他。室内的中年人穿着一条短裤,没穿衣服之处浑身晒得红里透黑,吹动着电扇下编背篓,接过烟便热情地答应:“蔓蔓回家去嘛,小车停放到这里没人会动。”
徐凯解释:“主要怕小孩子不懂事,在车上乱划或用石块砸玻璃。”
中年汉子爽快答应:“我会招呼,没事,你们去吧,下午我要下地做活路哟。”
徐蔓蔓立即回复:“我们吃完午饭就走,不会耽搁你下地干活。”
中年汉子点点头算是答应。
徐蔓蔓领着徐凯朝老家走去,走到约二百米,一个竹林荫掩的院落,一条大黑狗摇头摆尾地来接徐蔓蔓,朝着徐凯汪汪直叫,蔓蔓招呼它:“大黑,别吼,他是我们家的客人。”
院内的人听到狗叫声,出来一位壮年人,中等身材,上去仿佛是五十开外的年龄,嘴边长满胡子,眼角有些皱纹,穿着毕恭毕敬的衬衫,一条青色的裤子,蔓蔓便主动介绍:“这是我爸,他是余凯,是一外企业家,三十多岁。”因为徐蔓蔓知道,父亲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如果说他姓徐,年龄是四十多岁,他是坚决不会同意,所以,只能瞎编。
徐元生便伸出手来和徐凯僵硬地握手:“欢迎,我们家是农村,条件孬。”
徐凯只能顺其自然:“叔叔好,我家也是农村,高中毕业学艺后学修房子。”
一个中年妇女腰间捆着一根围裙,走上前接过徐蔓蔓手上的袋子招呼道:“徐元生,把客人招呼到堂屋里座,外边热。”
蔓蔓便介绍:“她是我妈,甘霖。”
徐凯热情招呼:“阿姨好。”
徐元生便招呼他进堂屋,徐凯心里有些纳闷,自己的父亲叫徐元同,难道蔓蔓一家是自己一个祖宗延续下来的?堂屋写的神龛榜也是横批是,祖德流芳,正中是:天地君亲师位,右边是造就完人对祖宗,左边是传承风范育世人,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徐元生他津津有味地神龛榜上的内容,便情不自禁地介绍:“我是我们家祖辈传下来的家风,见笑。”
徐凯赞不绝口:“嗯,好,优良传统是应该代代相传。”他便从随身背的黑色真皮色里取出壹万元现金:“初次见面,没给您买什么礼物,请您笑纳。”
徐元生婉言谢绝:“随便来耍嘛,用不着这么客气。”
徐蔓蔓劝父亲:“爸,你收下吧,这是余凯的心意。”
她给徐凯介绍凉椅上坐着的二位老人:“这是我爷爷、奶奶,他们都是八十多岁了,年老多病,耳朵听力也有问题。”
徐凯便给二老作揖:“家里有老人好哈,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拿一支软中华香烟给徐元生点上火,徐元生便骄傲地介绍:“我们家原来是在对面的沟里座,只有一间屋,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