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照进城主府的炼丹房中。
两位密谋要逃的药剂师,正在悄声说着话,大抵是如何逃跑的话题。
不远处的丹炉旁边,还有另一位药剂师在忙活着。
见另两位一直在那里闲聊,压根没有过来的意思,他大声喊道:“你俩赶紧过来配药啊!我一个人配不够,快供应不上了。真要炸了炉子,到时候都得死!”
两位药剂师互视一眼,心领神会,同声道:“来了。”
在城主府的另一个房间里,两位炼丹术士紧张地看着城主尺黄瓜。
尺黄瓜正在吞食新出炉的丹药,滋味微微有些苦意,倒是跟以前的丹药没有什么区别。
刚一吞下,他便感觉一股药力疯狂地冲击着他的全身经脉,麻痒酸胀之感从他身体的各处毛孔渗透出来。
良久,药力耗尽,麻痒酸胀的感觉消失了。
“哈哈哈!”
尺黄瓜感到浑身舒泰,大笑道:“两位术士先生做得很不错,本城主定会重重有赏!好好炼药,本城主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两位炼丹术士眼神微微一亮,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心想:“新丹药竟然成功了,而且看效果似乎很不错。”
他俩是很担心的,一直担心尺城主这样吞食丹药出个好歹来。
城主一走,两位炼丹术士就颓然跌坐在地。
“你说说,新丹药哪有直接吃的?”
“是啊,之前炼好丹都是要先找些小白鼠来试药的,没有危险了才会拿去用。这段时间,这胖子跟着了魔似的,抓着丹药就吃,巴不得把丹炉都吞下去!”
“要是一个不好,他嗝屁了也就算了,我俩也得跟着死翘翘……”
两位炼丹术士的担心不是没有依据的。
新练好的丹药,必须经过试验,得到了认可才能使用。但这位尺城主倒好,压根就不试药,最近十几次都直接吞食。
他俩真怕一个不好,毒死了尺城主,他俩小命就不保了。
每天提心吊胆的,哪里还在乎那几个小钱。真想当时没有贪图那笔大额赏金,来到了这个火坑魔窟。
…
城主府后院有个演武场,尺黄瓜通常拿来当成“寻欢作乐”的场所。
说是“寻欢作乐”,其实就是看个戏听个曲儿。
此刻此地,浑身黑衣的暗卫首领,正跪伏在地上,眼神阴霾地盯着地面。
尺黄瓜低蹲俯身,冷笑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跟我说,没有找到机会?你搞暗杀的,要什么机会!”
啪地一巴掌,扇在暗卫首领的蒙住的脸上,尺黄瓜眼神如同阴毒的钩子:“下毒、偷袭、勾引,哪一样不要了那狗东西的贱命?你来给我说没有机会?”
暗卫首领蒙住的脸,立时肿胀了起来,就像泡水的枸杞,又红又涨!
尺黄瓜抬起手,顿了一下,变扇为拍。
轻轻拍在暗卫首领脸上,他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阻力?”
暗卫首领微微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工会的人似乎知道了,小的手下去了十来个好手,都折了,而且还……”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含了些许颤抖,道:“而且还送来了这封信!”
暗卫首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恭敬奉上,似乎压根没有把刚才被扇脸的事放在心上。
但低头那一瞬间,眼神的阴霾又深了一层。
尺黄瓜望了那封信一眼,胖手虚空一抓,那信便到了他的手上。
他盯着手上黑漆封口的信,小眼睛渐渐迷起,恶狠狠地想着:“无视我到这种地步吗?到底是工会,还是陆山本人?真以为我是泥塑的不成!”
备注:在崩坏世界里,黑漆封口意味着厄运和诅咒。
尺黄瓜双手一搓,那封信瞬间变成了齑粉,他不需要看信中的内容,也不需要知道谁在无视他。
毕竟此刻他明里谁也动不了,但是暗中的事情却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尺黄瓜望向跪伏于地,知道此人怕是已经没有忠诚可言了,但是有些事儿还需要交给他做。
尺黄瓜一把抓起暗卫首领的衣领,紧紧盯着他颤抖的眸子,轻笑道:“你去打听一下那杂碎(陆山)的行踪,一打听到他的位置,第一时间告诉我!”
暗卫首领连忙低头,不与尺黄瓜对视,道:“是,我这就去!”
说着,他站起身来,朝尺黄瓜躬身一礼,便迅速离开了。
望着暗卫首领离开的身影,尺黄瓜低声冷笑道:“看来当年我没怎么出手,这群人真以为我不行了。”
他一步迈出,已是在百米之外的屋顶上,望着暗卫首领离开的方向,眸光逐渐转冷:
“呵呵,我那个蠢弟弟还以为自己的天赋了得。谁又能知道,我尺黄瓜的天赋比他的还强呢!”
“还有暗卫首领这个家伙,竟然胆敢背叛我,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背叛者的悲惨下场!”
远处,柳大龙和柳二河快速地掠过一道道街巷,那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在赛跑似的。
突然,柳大龙抬头正好望见尺黄瓜闪到一处屋顶上临风独立,顿时心中一惊,暗道:
“这家伙隐藏得很深啊!要不是我出来散个步,怎么能见到这番场景呢?”
柳二河倒不惊讶,笑道:“当年的事情,我虽然不知内情,但只看结果,尺黄瓜可是最大的赢家。
“你觉得他要是没有两把刷子,能镇住高阳和莫迪这两个不安分的人吗?”
柳大龙一愣,饶有趣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