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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陆山笑道:“油头大叔,有什么事儿,您说!”
大油头饮尽杯中残酒,说:“陆山,我也不瞒你,贝判跟我关系很好,比亲兄弟还亲。”
陆山点点头。
二人之间的关系有所耳闻,但具体如何,也是刚刚听到。
大油头坐直了身体,道:“我听说,高团长和莫大管家,还有城里的一些权贵准备对尺黄瓜下手了。”
陆山知道,但依旧很安静。
大油头指了指天花板:“上面不满他很久了,人为制造矿难的事儿太大,尺黄瓜必死无疑!”
陆山没听见大油头说重点,感觉他一直在绕来绕去,便笑道:“油头大叔,您直接说事儿就行,不用跟我绕来绕去的。”
大油头嘿嘿一笑,望了眼愣神的贝判,说:“好,说正事!”
“贝判跟尺黄瓜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奢求能手刃仇人,只想要亲眼见到尺黄瓜死才心甘!”
“我们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跟高团长他们通个气,行个方便,让贝判去制裁尺黄瓜的现场。”
“反正尺黄瓜这次是死定了,这个人情可是随便捡的。”
大油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之后紧张地望着陆山。
陆山坐在大油头和贝判对面,端着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他没直接答应,而是望向躲在阴影里的贝判。
旧府城堡的事儿很可能就是尺黄瓜亲自动的手。
而且陆山也打听到原因了:尺黄瓜怀疑陆山杀了他儿子,就是城门口遇到的那条恶犬。
陆山心里窝着火,一直无处发泄,但他又不想亲自参与到城市权利争斗之中。
所以,他需要一个代言人。
原本想选黄之博或寸头的,但现在看来贝判这个人比两个小年轻更加适合。
良久。
大油头等的有点焦急,便直接说道:“陆山,你给个话儿!”
贝判始终没有说话,仿佛嘴巴粘了胶。
陆山笑道:“油头大叔不要着急吗,这事儿贝大叔可是当事人,您怎么说?”
贝判干咳了几声,不是掩饰什么,就是长久不说话,喉咙有些不适。
略显嘶哑的嗓音,显得有些微弱:“我的承诺一直算数,只要能亲眼见到他死,就算让我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陆山放下空酒杯,看了一眼大油头,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愿贝判付出太大的代价。
陆山没有理会大油头的表情,笑道:“之前您说,您知道一个秘密,我倒是想听听看。”
大油头一愣,心想:“秘密,就他现在这样,能有什么秘密?”
沉默片刻,贝判道:“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秘密对你未必有用。不过,你要真想知道,我也不会瞒你。”
“您说吧!”
贝判望了一眼大油头,道:“特殊天赋其实并非全是天生,而是跟魔能原石中的天谕石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大油头咳嗽一声,心想:“贝判你说个常识算什么,忽悠陆山没有常识吗?”
陆山倒真不知道这事儿,便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上了。
贝判知道大油头咳嗽的含义,但却笑道:“天谕石存世极少,于是人们都认为天谕石只是传说中的事物。”
陆山抿了口酒,香气在齿间缓缓流动。
大油头反问:“难道不是吗?天谕石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贝判摇了摇头,望向陆山,接着道:“月亮船是东区最大的海滨城市,那里曾经有天谕石的传说,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在那里找到一枚天谕石。”
大油头忙道:“传说中的玩意儿,怎么可能找得到?”
陆山有点无聊,道:“贝大叔,为什么您说话跟讲故事似的,您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大油头和贝判,相继一秒,都剧烈咳嗽起来,这回他俩似乎是被陆山噎着了,心道:“年轻人,性子都这么急躁的吗?”
缓了缓,贝判直接说道:“天谕石藏在海底沉船之中。”
海底沉船的传说流传很广,陆山还是知道的,笑道:“海底沉船,被发现已有二百七十多年了。”
“但是至今无人进入其中,就算是仙级也无法不破坏船体进入,您说在那里面,我也没法验证啊!”
陆山笑了笑,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贝判见陆山要走,赶紧道:“我知道进入的方法!”
陆山停下迈出的脚步,望着贝判,想说:“仙级都做不到的事,你能做到,你以为你是神啊!”
但碍于长辈的面子,便保持了沉默。
大油头眉头紧皱,他真怕这位曾经比亲兄弟还亲的发小,胡诌些东西骗陆山。
这小子别看长得英俊帅气,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其实,他心细如发,且心狠手辣。
贝判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
那古旧的气味,直接从黄纸的表面就能看得出。
陆山不认识这玩意儿,问:“什么东西?”
大油头有点印象,但并不敢确定,毕竟道家密藏什么的,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和高端了。
贝判不舍道:“避水符,道家的密藏符箓。”
大油头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表情做的非常到位。
陆山瞥了那黄色符纸一眼,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对我又有什么用?我未必能用上啊!”
贝判神情颓然,拿着黄纸的手猛然垂落,心想:“陆山果然有特殊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