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高速路口,一辆很普通的奥迪等在这,钟皓在车边踱着步。
看到陈帆的车开过来,他带着欣喜,急急迎上来。
陈帆示意蒋天生打开门。
“龙先生,蒋先生!”
钟皓上了车,连忙恭敬地打着招呼。
陈帆开口问道:“托你们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不等坐下,钟皓便连忙说道:“陈先生,打听过了,您说的那个地址,确实曾是苏家所有,但那其实是近百年前的事了。”
听到苏家这个名字,蒋天生面色一动,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钟皓继续说道:“当年的苏家,在金陵城也是名门望族,曾盛极一时!只不过后来因为战乱原因,苏家被一群溃兵闯入,被烧杀掳掠了一番,苏家也因此迅速衰败!”
这么一对比,苏老太说得倒是真的。
钟家在金陵算是地头蛇,这种事陈帆在告知钟家自己会过来的同时,也是一并让钟家帮忙打听。
“至于苏家的那座宅子,几经易手,现在落在了本土豪门孙家之手。”
“孙家盘踞金陵二三百年,权势不可小觑!”
“苏家的衰败,和孙家有关系?”蒋天生忍不住问道。
钟皓摇头道,“不清楚,战乱时代兵灾人祸,当时经丧乱衰落的家族也不只苏家一门,还有不少本土家族。各种缘由,时代久远,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
“孙家愿出售宅子吗?”陈帆问道。
“孙家不缺钱,出售宅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钟皓摇头道。
陈帆也不意外,“辛苦了,现在你们钟家什么情况?”
“情况很不好!”钟皓苦笑道:“顾子安当场就撕了您留下的帖子,说不管是谁来都没用,钟家的药方还有怡和堂,他要定了!”
蒋天生露出了怒色。
陈帆笑道:“顾子安是吧,一个百年华族的大少,倒是威风得紧。行,那就会一会他好了!”
上次他收到钟家的求助,因为没腾出手来,于是以龙先生的身份留下一张帖子,让钟家给顾子安。
留下帖子的意思是,钟家他保了!
如果顾子安给面子,事情也算到此为止。
但很显然那个顾子安,并不将他这个龙先生放在眼里。
顾子安出自金陵的百年华族顾家,野心勃勃,早就盯上了钟一山研制的各种药方。
尤其是钟一山研制的药方中,有对武者也很有锻体效果的淬体丹——也即是陈帆转送给了陈星儿的那些药里,最后那一个玉瓶。
所谓怀璧其罪,钟家在金陵也算是大门大户,称得上是豪门,但在那顾家面前仍是无力反抗。
总归是那顾家毕竟是百年华族,顾子安吃相不能太难看,钟家才一直勉强支撑着,但到现在也撑不住了。
钟家的药材供应商纷纷断绝合作,金陵城内的门店也受到各种手段针对。
生意方面还是其次,对钟家来说,无法应付的是顾子安带着武道高手直接上门逼迫。
钟家医药传家,但并无人习武,抵挡不住。
现在的钟家,已有很多人动摇,想要逼钟一山放弃家主之位,投靠那顾子安。
车辆往前开去,四十分钟之后,二人驱车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前。
匾额上,医药世家这四个字彰显着传承与底蕴。
但才一下车,钟皓脸色陡然一变。
大门外的停车场,停了一辆兰博坚尼毒药。
这一款车极度奢华,售价八千多万,正是那顾子安极喜欢的代步工具。
“龙先生,顾子安已经来了!”
钟皓说道。
陈帆看一眼那拉风炫目的超奢华跑车,整了整衣服,道:“这倒是赶巧了,也省了很多功夫!”
他大步朝钟家大宅内走去。
此时的钟家大堂内,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悠悠喝着茶。
在其身侧,一个面容阴柔的老者不咸不淡地说:“钟一山,安少爷欣赏你在药道上的天赋才华,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安少爷的耐性。”
“你的药方肯不肯给?不肯给的话,别怪安少爷不客气!”
钟一山五十左右的年纪,面容黧黑,看着如一个老农。
他站在堂中,默然无语。
“三弟,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一个眉宇和钟一山有几分相似的钟一海拉了拉钟一山,焦急地劝道:“顾家势大,安少爷身份尊贵,能和我们家攀上关系,是我们的福分。钟家投靠顾家,不失为一条出路,你就把药方拿出来吧!”
“你这么犟,只会给钟家带来灾祸!”
钟一山眼里浮现愤怒,说道:“这是钟家的立身之基,岂能交给外人?”
他大声质问道:
“安少爷,你们是数百年传承的华族,怎么能做出这么巧取豪夺的事情?让别人怎么看顾家?”
“巧取豪夺?”安少爷茶杯重重在桌上一放,茶杯陡然粉碎,他冷笑着开口:
“钟一山,看来我是给你脸了?”
“今儿我明白告诉你,你把药方交出来,诚心为我配药,一切都好说。”
“我对你已经没了耐性,今天,你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打断你的双腿,给你们钟家换一个肯配合我的!”
钟一山并不在意这些,说道:“安少爷,你算你打断我的腿,药方也不可能给你,它比我的性命重要多了!”
顾子安闻言恼怒万分。
那个面容阴柔的老者上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