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把检查单丢到一边,神色惊疑不定。
难道真没有中毒?
那龙先生是耍弄自己?
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位龙先生的威压与气势,让他回忆起来犹然心悸不已。
这样的威压,便是家族中武道修为最深的七叔,也从未有过。
化劲高手,有必要耍弄自己?
而且钟家可不最擅长的就是各种配药吗。
龙先生说了,三天后没有解药,烂肚穿肠而死,等三天自能见分晓。
但他根本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如果让我知道你是在耍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心里放着狠话,他走出医院上了车。
“安少爷,咱们不去祥伯那看一看?”他的属下问道。
顾祥四肢断了三,自然是得住在医院。
“看什么看,学艺不精,害得我这么丢脸。”顾子安冷冷道:“开车!”
听到顾子安的话,属下心里发冷,小心翼翼地问道:“安少爷,那我们去哪?”
“钟家!”
“又去钟家?”
那属下心中一惊。
他不敢多问,来到钟家大门外,只见顾子安抹了抹脸,换成了一个笑脸下车去敲门。
很快,钟一山便被惊动,神色警惕又有些不安的来迎。
“钟家主,麻烦转告一声,顾子安来求见龙先生!”顾子安恭敬说道。
“还真和龙先生预计的毫无区别啊!”钟一山心里感慨着,嘴上却说道:“龙先生已经去了金陵大酒店!”
顾子安怨恨地看一眼钟一山,转头就走。
但走出两步后,他忽然又转身,一把抓住了钟一山的手,“钟家主,你是医药大师,你给看看我中了什么毒!”
钟一山迟疑犹豫。
“钟一山,那位龙先生可是有离开金陵的时候,你想清楚了,得罪了我,钟家会是什么下场!”
“如果你给我解毒,我以后再不找你的麻烦,眼前的事一笔勾销!”钟一山神色微变。
在顾子安的威逼下,他抓住了顾子安的脉搏探了探。
半晌后,他说道:“在您身上,我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顾子安脸色一变,一巴掌就要甩过去,但动作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停下动作,拂袖转身,道:“钟一山,你敢糊弄我,你等着瞧!”
言罢已是上车扬长而去。
钟一山耸耸肩,自己说的实话,顾子安却是不信。
“爹,顾子安的反应和龙先生说的一样,就算您说实话,他也不信!”
钟一山摇摇头,“内心狠毒却多疑,顾子安已被龙先生吃得死死的!”
关上门,他又感慨道:“龙先生,可真是神人!”
离开钟家,顾子安直奔金陵大酒店,很快知道陈帆与蒋天生入住了总统套房。
他来到套房外,被蒋天生的保镖止住。
他赔着笑说求见龙先生。
保镖敲门禀报了一声,里面传来陈帆的声音:“让他在门口等着!”
顾子安闻言,心头暴怒。
他堂堂顾家大少,何曾受过如此轻慢?
但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敢拂袖而去。
等待了几分钟,他求保镖再请示。
但保镖却压根不理他,彼此说着笑话,仿佛顾子安不存在一般。
顾子安被气得脸色铁青。
但越是如此,他反倒越是不敢拂袖而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在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腿都有点发软。
在心里,恨不得将陈帆碎尸万段,但他终不敢发火离去。
越是被如此慢待,他反倒越觉得陈帆有恃无恐。
他的家族传承有两三百年,在这样的豪门里长大,他知道这个世上有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
比如毒药这种,古代宫廷中让人死的悄无声息的毒药太多了。
他等得极辛苦,心中情绪反复。
终于,门打开了来,蒋天生走到他面前,带着讥诮嘲讽,说道:“安少爷,请进吧!”
顾子安终于感到解脱了。
否则,受煎熬的滋味太难受。
走进套房,只见陈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金陵夜景。
“龙……龙先生!”
看到陈帆的身影,心头怨恨涌上心头,顾子安恨得咬牙切齿,却低头恭敬地说道。
“查清楚位于霞云区泥瓶巷三十六号,现在被孙家所有的宅子,百年里曾经被什么人经手过。”
陈帆淡淡说道:“另外,我要去孙家这宅子一趟,你安排好。”
顾子安一怔,心里琢磨开来,想知道陈帆的目的。
“你可以走了!”
说完后,陈帆又说道。
这态度,让顾子安心头暴怒。
“那解药呢?”他问道。
“你没有中毒,要什么解药?”
陈帆回头,平淡地说道。
没中毒?
顾子安心里冷笑,暗道你骗鬼呢,我没中毒,你敢这么颐指气使命令本少?
“事情好办。”
心里恨不得把陈帆生吞活剐,但心念转动之后,顾子安赔着笑,说:“我肯定以最快速度办好,还请龙先生放我一马,给我解药。”
“都说你没中毒,要什么解药?”
陈帆似笑非笑说道。
顾子安心里暗恨,笑道:“龙先生,我一定配合你,区区小事,很快就会有结果,还请您高抬贵手,赐下解药!”
陈帆抄起桌上一杯酒,走到顾子安面前。
顾子安神色一紧。
陈帆随手将杯子举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