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司马道人站起身,勃然大怒。
他心中怒火升腾而起,本以为和恐一生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会出现段咫这么一个陈咬金来碍事。
“各位,区区一个二十岁毛头小子,估计连风水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确定要相信他的话?”恐一生强装镇定,嗤笑连连。
其余人闻言,倒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
段咫并未生气,只是悠悠一笑:“我的确不懂风水,但我懂你的野心,你和司马道人以及誓老板是一伙的吧?”
众人一顿,不明所以然。
付酪八则是眉头一皱,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子,我在这里做生意这么久,从没作假,你勿要乱言,否则休怪我赶你出门。”誓老板心一疙瘩,表面却是义正言辞,愤慨不已。
“是么?”段咫幽幽一笑,弹指一射,一股力量便落于阴阳铜葫芦中。
霎时,整个二楼空间小小的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整个二楼竟清风徐来,一片清爽。
同样的季节变迁,同样的盆栽生长,唯一不同的是,在异象产生后,阴阳铜葫芦发出一道咔嚓声,居然当场崩裂开来。
众人面色大变。
段咫所言.......一字不差!!!
“这阴阳铜葫芦上面仅设置了两道风水术法,用完第二道,便会自行崩裂。”段咫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用几百万金币去买这么一个忽悠人的玩意,真是搞笑。”
直至这话落下,付酪八猛地起身,一脚便将恐一生踹倒在地。
“玛德,原来是你在搞邪,要不是boss在场,老子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言语间,他对着恐一生便是一阵拳打脚踢,若不是侍卫及时上来拦着,恐一生估计真的会被打出翔来。
其余人见得此幕,纷纷投目在誓老板身上,眸中满是冷意。
誓老板汗流浃背,暗叫不好,连忙转目看向司马道人,示意其出马。
而此刻的司马道人,已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该死的小子,竟敢破坏老夫的计划,找死!”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本想着通过这个手段,卷一波钱走人,没想到遇到段咫这么个懂风水术法的人,甚至还拆穿了他,使得他的计划全部泡汤,说不恨是假的。
段咫不为所动,反而一笑:“想让我死的人很多,但最后都死在了我的面前,你想试一试?”
“找死!”司马道人冷喝一声,双手掐诀,口袋中一个罐子飞出,一念之间涌出浓郁的血雾,阴风阵阵。
众人只觉得寒毛炸起、颤栗不已,更有甚者血液流动悄然一停,宛若被冰封住了似的。
仅是片刻,整个二楼遍布了血雾,血雾席卷之地,盆栽植物皆是瞬间枯萎,就连地板都开始腐蚀。
“尜尜......”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一股浓郁的血雾集聚在了上方,这团血雾不断的变化着人脸,看起来十分惊悚吓人。
“这这这......这是什么?!”全场的人见得这一幕,纷纷大叫一声,从座位上站起,吓破了胆似的往后方靠去。
听到动静而赶来的打手们见得此幕,也都是忍不住打了个一个寒颤,下意识的闪躲起来。
待得阴气全部集聚在血雾上后,便见得血雾化作成一个凶兽,盯着段咫,散发着邪魅和危险的气息。
“这是术邪之物?!”台上的裴知见此,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吓得头皮发麻。
传闻到了一定境界的风水术士,可以控制邪物进行战斗,没想到是真的。
这下完了!
今天在场所有人的性命恐怕都得落在司马道人手中!
“虽然没有风水术印,没有成为真正的风水术士,但这一番见识倒是不错,可以留你一命。”司马道人撇过喃喃自语的裴知,哼声一笑。
裴知松了口气,拱了拱手:“多谢大师饶小的一命。”
他此刻姿态卑微至极,甚至有种明哲保身的感觉,看得不少人都是一阵鄙视。
反观司马道人,他扫过全场,发现所有人都是带着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不由得一阵嗤笑。
果然是一群凡夫俗子,怕死的卵蛋。
“等会杀了这个搞事的小子后,便拿这些富豪们开刀!”
想罢,他落目于段咫身上,本想让他说临死之言,却见他平静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半点惊恐的表情。
“死到临头,还敢装镇定?”
付酪八大喊一声:“boss,我们快走,这玩意貌似没有那么好对付。”
话语间,他心中则是一沉,早知道会发生这么一幕,就不应该叫段咫过来。
现在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万一连累了段咫咋办?
“不用。”段咫摆了摆手,毫不所惧:“一只术邪之物而已,抬手即可杀之。”
“嘴硬的小子,就得付出代价!”司马道人一听这话,当即掐诀,控制术邪之物血雾凶兽冲向段咫,张开了血淋淋的獠牙。
所有人都是发出惊恐的尖叫,捂住眼睛,不敢直视这一幕。
段咫泰然自若,忍不住摇了摇头:“只是饲养一只术邪之物,便让你自傲到这种程度,果真是井底之蛙。”
言语间,他单手掐诀,一条条复杂的光明力量纹路从他的额头上方缓缓浮现,涌动到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