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酒肆重新装饰布置,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管家忠伯说罢做出了酒肆,抬头看着那飘舞的酒旗,低声嘀咕道:“这旗子,都旧了。是该换换了!”
“别问那么多!按照郎君说的办!咱家酒肆要发达了!快去,快去!”
忠伯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张季和曹安离开后,尤管事忙拉着老管家忠伯小声问道。
“老管家,小郎君这是要做甚啊?”
这次来到酒肆,张季是给尤管事交代了酒肆里重新收拾布置的事情,虽然尤管事不知道自家郎君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在老管家忠伯的示意下连声应下了。
张家酒肆的管事姓尤,是个很本分的中年人。他跟张家签的是十年的长契,并不算是家奴,但也是个忠心的。酒肆之前惨淡成那样,也没有说要离开的话。张季对他的印象还可以。
半成股分,也就是百分之五。张季觉得能把具有天才算术技能的曹安笼络进来,实在是很划算。
张季说罢,就转身去找酒肆管事商量酒肆里重新布置的事了。留下了一个感动的快要哭出来的小胖子呆呆站在那里。
“都是兄弟,废什么话?记得明日把钱给忠伯,然后签契约!这酒坊有了你的股子,你以后可要好好卖力气了啊!”
“四郎!某……”曹安感动的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张季开口打断了。
只要张季那神乎其技的酿酒方法在手,酒坊的价值别说万贯,就是十万贯怕也是值得的!区区二十贯算得了什么?竟然能够有半成的股子!
别人不知道张家酒坊的价值,他曹安却是清楚的很!
二十贯钱,酒坊半成股子!这简直就是白送一般啊?
曹安脸上的此时表情却是严肃极了。
“你回去跟你大兄说,就说某家酒坊会按照市价长期从你家采购酿酒用的稻米。但是,你家不许有人惦记你在酒坊的股子!对了,你明日拿二十贯钱给忠伯,某给你半成股子。二十贯钱你总弄得到吧?”张季浑似不在意轻松的说道。
可要是以他曹安的名义入股则大不相同,虽然现在他还是曹家的人,获利也要分润给家里,可是,这就是他自己的一份产业了啊!即使以后分家,这份股份谁也拿不走!
如果是曹家入了酒坊的股,那和他曹安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最后还是曹家其他说了算的人得利。
张季话里的意思他听明白了,这是兄弟在拉自己一把啊!
曹安闻言胖胖的身体猛然一震!
张季看了一眼曹安,笑着说道:“想入某家酒坊的股,可以!但是,某的意思是让你曹三郎入股,却不是你曹家!你明白吗?”
“四郎,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卖酒啊?某都有些等不及了!某大兄在喝了我带回去的酒后,赞不绝口!那个……那个,某大兄让某问问你,曹家能不能入些股子在里头啊?”曹安在一旁有些臊眉耷眼的跟张季说话,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内心了总觉得,自己大兄这是有意想占张家的便宜。
西市依旧热闹繁华,张家的酒肆也依旧冷清。
这些事情张季不知道,这几日他回了长安城,曹安自然是一起。
陈镇私下里跟张漱汇报,这回不是什么退婚的事情,而是有不少庄户都在小心翼翼的向他询问,那些跟着张家商队去了西边的家人啥时候能回来。张漱一阵沉默后,让陈镇告诉那些人家,再等等。
因为张家的商队依旧没有消息!
不过,庄子里有些人家的气氛随着进了七月,也更加阴郁。
酒坊里新酿出的酒也越来越多。
这些稻米一批批有条不紊的发酵,蒸馏,出酒。
一个伙计站在刚才搬到门口的那个木台前,按照张季的交代大声的吆喝起来!
伙计这么一喊,顿时吸引了不少人止步看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