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人定是那曹胤。
曹平安一想,赶忙又行了一个大礼,说道:“侄儿见过七叔……”
“嗯……咳咳……咱们这便回屋去,这外头天冷,昂儿要是染上病可不好咯。”
说罢,曹胤便领着众人去往府上。
夏侯家的两兄弟与曹洪、曹仁走在曹平安两侧,只见曹平安淡淡问了一句:“这个,妙才兄弟,以前我失手杀了人,多亏你去给我顶了这罪了,误了你的官途,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曹平安说这话无非就是像知道谁是谁,但见那圆面耳大之人笑道:“孟德,你跟我客气什么呢?我这身份哪里比的上你,听说你此番立了功,又被晋升为那济南相,待会你可要好生与我们几个哥哥弟弟说说你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曹平安看了一眼这人,这难道就是夏侯渊?接着又看了看他身旁那九尺壮汉,莫非他便是夏侯惇?
只见这九尺壮汉开了口,道:“堂哥,你回来便好,咱们这些堂兄弟早就该好生坐坐了,妙才那时与你顶罪,也是我的建议,你比我这族弟更加适合做官,他要是做了官,还不带着那衙役成天猎兽去了?”
曹洪一接话说道:“哎呀,说这些干嘛,大哥回来了,今天就该好生喝酒,倒是那平叛之事,大哥可别藏着掖着,都说与我等兄弟听听。”
“喝酒好……嗝……喝酒好……我这葫芦里……也快……见……见底了……嗝……”
这丁冲一开口便是满身酒气,熏得曹平安胃里不适,想要吐出来。
不多时,曹胤便领着大伙进了宅邸,接着他招呼宾客入座,却听门外一声带着埋怨的口吻:“老七,你这是做什么?阿瞒才得胜而归,快都随我去我那府邸,宴席都给你们备好啦!”
众人闻声望去,但见大门外走进一人,他穿着一身锦绣华服,面色红润,头发宾白,看起来上了年纪,但腰板子挺好,不用拐杖也不用人扶,就这么径直走了进来。
曹胤听了,顿时就冒了火,喊道:“去去去,咱阿瞒不吃你家的脏食……”
“嘿,我说老七,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跟我生这闷气呢?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那老者回了一句。
“呸……咳咳……你曹鼎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怎么了?我都是给咱们曹家谋好处,这有错吗?”
“谋好处可以,钱来的光明正大吗?”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老七,今天是给阿瞒接风洗尘,你不要闹得大伙心情都不快……”
“我曹胤不去,你们爱去就去吧……”
这曹胤也不知对这老者有什么间隙,见面便吵,而且固执得很。曹仁看了看曹胤,劝道:“七叔一起走吧”
而曹洪则看着那堂前老者,说道:“伯父,你也别惹七叔生气了。”
曹鼎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惹他生气?我想阿瞒才回来,好心好意吩咐家仆猎了头野猪,让那疱人下了厨,这不来叫你们一同前去吗,你说我惹你七叔什么了?”
曹胤站起身来,一挥衣袖,喝道:“你……咳咳……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这小人……”
“呸。”曹鼎吐了口唾沫,指着曹胤骂来:“老七,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都走,都走,都去我哪儿!别跟这读书读傻了的人处在一块,免得自个儿也傻了去。”
曹胤一听来了火,大吼:“都走,都走,都去他曹鼎家里吃饭,我这寒舍容不下你们……”
曹平安心里疑问:这曹胤好生奇怪,生起气来谁都不给面子。看来曹嵩让我别学他也是有原因的。
众人一听这曹胤正在气头上,看样子饭是吃不成了,便索性拜别了曹胤,随那曹鼎一同而走。
曹鼎见曹平安还没动身,便问:“阿瞒,你不走吗?”
曹平安想了想,说道:“四叔先行一步,侄儿陪陪七叔……”随后朝丁夫人低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四叔家在哪儿吗?”
丁夫人点了点头,曹平安心里有了底,又道:“侄儿一会儿就来,不会误了四叔的宴席。”
曹鼎一听,点了点头,说道:“你可快些,你那七叔……哎,不说也罢,早些过来,你这兄弟们都等着你呐!”
“好!”曹平安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