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
梁碧芳看见何小峰带着一个漂亮女生回家,有些惊喜的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高中同学”何小峰只是简单了说一下。
“阿姨您好,我叫余蕾,是何小峰的高中同学。”余蕾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梁碧芳听完还是有些高兴,何小峰今年都26了还没找女朋友,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第一次往家带女孩儿回来。
何小峰和余蕾一进客厅,看见二叔和何爸他们几兄妹在打麻将。
“小峰回来了”
“这姑娘真好看”
“小峰这是你女朋友么?”
几个亲戚一边打牌一边说。
“各位叔叔阿姨好,我是小峰的高中同学,我叫余蕾”余蕾又做了一边自我介绍。
“我就说,小峰才回国,找女朋友没有那么快!”
“小峰,你可别找那种金发碧眼的洋妞,还是咱们华夏姑娘好...”
“小峰,姨给你介绍一个,也是研究生,大学教书呢!”
几个亲戚又开始八卦起来,而何爸全神贯注的在摸牌。
何小峰不想理会他们,带着余蕾到了自己的卧室。
余蕾走进卧室一看,满眼的震撼,到处都是奖状奖杯,书柜上满满都是书,而房间很整洁,东西摆放整齐,让人看得很舒坦。
何小峰给余蕾拿了一个椅子,“请坐,要喝点什么?”
“谢谢!都可以”余蕾有些拘束的坐下。
“可乐吧,等着!我去拿,房间里东西你可以随便看。”何小峰说道。
余蕾认真看起了何小峰的卧室,墙上的奖状全是什么竞赛第一名,随手从书架上抽一本书《费曼物理学》,几乎每一页都有几句注释。
余蕾心里吐槽道:“学霸真可怕。”
她看向书桌上摆放了几个相框,随手拿起一个相框,照片里面何小峰身穿硕士服,脸上洋溢着笑容。
“那是我毕业的时候拍摄的,在大圆顶前。”何小峰手里拿着两瓶可乐进来了:“给你!”
递给余蕾一瓶后,自己拿着可乐吨吨的喝起来了,“你要看照片么?”
余蕾问:“什么照片?”
何小峰说:“我在美国拍摄的一些照片,比如黄石公园、科罗拉大峡谷。”
余蕾微笑的点了点头说:“要”
余蕾作为一个略带文青的女孩儿,向往着诗和远方,但拮据的生活让她只能在卧室旅行。
何小峰从抽屉里,拿出两大本相册,一边翻一边给余蕾讲解景点。
何小峰发现余蕾在全神贯注听,她眼睛里时而冒出孩童看到喜欢的玩具般的光彩。
这个姑娘还带有一点文青气质,顿时心里有数了。
“我给你说一件我在旅行中遇到的故事吧。”
“好呀!”余蕾很有期待的听。
何小峰组织措辞开始说道:
“我在欧洲旅行时,无意间路过一家影像店,看见里面正在播放一部电影。我很好奇,驻足观看了起来,结果十分震惊。”
影片开头,一位导演从跳蚤市场无意间发现了一箱8毫米胶片,他发现这批胶片拍的都是世界各地的风景。等他看完了,慢慢理出来一个头绪:这是一个水手拍的,他一直拍到80多岁,最后的影像是在南极。
影片前半段,有很多水手写给妈妈和妹妹的明信片。他去到世界各地,也遇到喜欢的女人,别人问他:‘你为什么不结婚?’他说:‘我已经有两个很棒的女人了。’
接着,妈妈和妹妹相继去世。影片中黑白的家庭照片,里面的人一个一个被剪裁掉了,最后只剩下老水手。他在照片里,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但是已经未卜先知地显得忧伤。
他自由了,没有了任何羁绊,他去的地方更加广阔的远方,华夏、印度、非洲、秘鲁……
唯一的问题,就是再没有人可以寄明信片,他开始给邻居寄,甚至给自己寄。
影片里有飞鸟、蝴蝶、小虫、丛林、海浪(非常汹涌)、市场里的货物、美丽的女人。他拍了一个亚裔女子,在这个女人脸上定格了很久,他说“那是多么美丽的眼睛”。
77岁时,这位老水手在南极触礁,一批胶片永远地丢失了,他很消沉。但是四年以后,他重返南极,因为他觉得“不能丢失那些记忆”。
83岁时,他成功了,拍到了很多很多南极的影像,海豹和企鹅、高耸的冰山、蓝色的影子。
从南极回来之后,他开始研究去月球的事情,他开始学习天文知识,寻找各种办法。他要去拍月球,积攒了很多资料,但是,他没有时间了,他太老了。
90岁时,他去世了。
去世的时候,葬礼上没有一个亲人,他的物品也没有人收管,胶片被当成废物处理,辗转到了跳蚤市场。
但导演在影片的最后,把水手拍到的所有鸟飞翔的镜头都剪辑在了一起,配着奔流的钢琴声。一次又一次的起飞,不停地起飞。
最后电影的画面定格在,他和妈妈、妹妹葬在一起的,三个墓碑并排。
余蕾听懂了这个故事,她读懂了水手的孤独。
水手孤独吗?也许并不。反而他是用主动积极的方式去驱散这种孤独感,努力去各个想去的地方,给自己写信,用相机去记录所看到的一切。他是他自己的英雄,而她做不到。
何小峰前世作为一个键盘狗、文青狗,太了解文青女孩啦,她们本质上内心是孤独的,憧憬一场浪漫伟大的爱情,期待伯牙遇到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