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桂华在小区里跳广场舞,在被物业阻止过几次,都被她泼辣蛮恨地态度给怼了回去。
“呸,你个穷酸东西,不知道哪儿来的乡下野狗,你再来,我把你腿给你打断。”贺桂华指着一个小保安骂道。
小保安也很委屈,其他业主投诉过好几次,这是高档住宅区,不能跳广场舞。经理被这个大审骂过一次就不敢来了,毕竟她也是业主。
贺桂华我行我素跳着舞,在外面广场跳和在别墅小区跳,能一样么?这是身份的象征,她就要在小区内跳。
舞罢,和姐妹们道别后,贺桂华尽兴而归,进了屋子才发现女婿回来了。
“小峰啊,你回来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
“妈,你先坐,等爸回来,我有事给你们说!”何小峰吃完饭,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没有抬头去看丈母娘。
余蕾感觉到丈夫情绪不对,主动说道:“老公,我帮你把行李箱拿上去吧。”
余蕾准备上前托行李箱,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行李箱。
“不用,你坐着就行。”
家里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几人都看着何小峰,何小峰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翻书,几人觉得书页声非常响亮。
余茂民打完麻将回到家,见家里气氛异常冷清,问道:“今天这是怎么啦,电视也不开?”
“爸,你坐,我有话跟你们说。”
何小峰合上书,看向岳父一家,开门见山地说道:“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这个...这个...”岳父余茂民支支吾吾。
贺桂华说道:“小峰啊,我们是来照顾蕾蕾的,她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不方便......”
何小峰打断岳母说话,看向余蕾:“爸妈(岳父岳母)搬过来了,你跟我商量过没有?”
“我妈她也是好心,想照顾我,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怎么啦?”余蕾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对呀,都是一家人,我们是好心......”贺桂华帮女儿解释道。
“一家人?造成既定事实后,才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
何小峰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余蕾,似乎想重新认识一下余蕾。
在他印象中,余蕾这个女孩,乐观开朗、独立自主,敢于和父母强硬,追寻自己的爱情。
可现在,余蕾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父母说啥,她听啥!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利益!
余蕾受原生家庭影响很深,哪怕自己独立生活后,也想帮助家里摆脱贫困,可力有不逮。
她结婚后,有钱了,就想帮着原生家庭也过上好日子。在母亲贺桂华‘我们都是一家人’的概念灌输下,余蕾变得没有原则,分不清自己家和父母家。
“哥,你多理解一下嫂子。”
何小峰此刻想起弟弟白天说的这句话,可以理解,但我不接受。
“爸妈,明天你们搬出去,我作为丈夫,我会照顾好妻子和女儿,不劳您二位操心。”
何小峰起身准备上楼休息,余茂民两口子急了,他们不占理,这事不好开口,两人都看向女儿余蕾。
余蕾迫于父母的目光说道:“老公,有爸妈他们照顾我,挺好的,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挺热闹不是?”
何小峰难以置信地看着余蕾,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老婆。‘好啊!还想道德绑架我,你们谁都想从我身上咬掉一块肉,连我自己妻子也想。’
“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撂下这句话,何小峰提上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他找到一家星级酒店住了下来,洗漱完,给父亲何建国打了一个电话。
“爸,城市之芯那套别墅产权办下来没?”
“还没办呢,我这段时间给忙运输队的事情,忘了。”
“没事,不着急,爸,房子产权写你名下。”
“怎么啦,小峰,你和蕾蕾是不是吵架了?”
“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就行。爸,另外你把张志强电话发给我一下。”
90年代全国公路挺混乱的,何建国的车队,要经过许多地头蛇的底盘,认识的三教九流也不少,张志强是武汉周边都一个钻地龙,擅长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
何建国不知道儿子想干什么,但知道儿子有他的分寸,挂掉电话后,将张志强的号码发给了儿子。
何小峰和张志强聊了几句,然后躺着床上想着余蕾一家。
这场婚姻完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何小峰把结婚这事想的过于简单了,出于对余蕾的愧疚才同意结婚。
何小峰现在才意识到,婚姻本质是寻找合伙人。三观一致,资源互补,相互协作,婚姻才能走得长远、幸福,这也是人们一直在强调的门当户对。
何小峰和余蕾家庭条件、社会地位、人脉资源相差悬殊,余蕾或许能成为一个贤惠的妻子,但她无法为何小峰提供任何助臂,甚至有可能在关键时候扯后腿。
贺桂华见何小峰离去,知道这事不好办了,两口子又开始做余蕾的工作,想让她吹吹枕边风,让何小峰看在他们是娜娜的姥爷姥姥份上,不要赶他们走。
余蕾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她早晚都要跟丈夫去美国,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留给爸妈住,也是他们的一片孝心。
第二天中午,何小峰让弟弟带了十几个人,把余家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出去。余母还准备撒泼打滚,上来就被两个大汉架出去了。
直到晚上,何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