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一行人很快下山,孔大河走在最前面,他走路几乎不避东西,不管面前是树还是岩石,他都直接撞过去。
陈立和八哥看在眼里,不由啧舌,这个孔大河,简直是人型坦克。大概这跟他练的功夫有关,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他平时练功就是这样做的。
到了之前停车处,孔大河瞪大了眼睛,就要往轿车上面撞,陈立急忙拉住他。
孔大河问道:“这大盒子是什么?”
“这是汽车。”陈立觉得有些头大,孔大河不认识汽车,恐怕他一直没有下过山,难以想象,现代社会,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什么是汽车?”孔大河又问。
陈立一时间没法解释,毕竟这是常识的东西。
“你一直住在山上?”陈立反问。
“是啊,一直在山上,天天练功,师父每天都有任务。”孔大河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快告诉我,这汽车做什么的?”
陈立道:“想知道它做什么的,你坐进去看看。”说着,他打开了车门。
孔大河眼睛睁得更大了,面对比他矮了很多的车门,他费了很大劲,才把他自己塞进车门。
陈立看向八哥,笑道:“看来,这车还是太小了。”
孔大河坐进车里,他兴奋地这里看看,那里捏捏,车内空间虽然不窄,但对于孔大河来说,实在不怎么宽敞。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对一切表达了十分的好奇。
汽车引擎发动之后,窗外飞掠的风景,让孔大河激动得低吼出声。
车开到一个小镇时,孔大河忽然要求停车。陈立等人以为他要方便,没想到孔大河钻出车子,只是指着一旁的楼房,一个劲地问道:“这什么房子?比山上的房子高太多。”
陈立心道,孔大河可能看到山上村民搭建的凉棚之类,这里是小镇,自然有楼房。
“到了海州,那里的房子更高,跟一座小山一样。”陈立笑道。
孔大河奇怪地说道:“不会吧,房子上没有路,怎么爬上去?”
陈立觉得不好解释,于是他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八哥,然而八哥解释半天,孔大河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孔大河平时只是练功,对于别的东西根本没有接触,他脑海里没有“楼房”的概念,八哥再怎么解释,他一时半会也理解不来。
“呦喝,哥几个从哪里来的?”一个叼着烟的胡茬男走了过来,歪着脑袋问道。
胡茬男的身边,还有四个差不多打扮的人,一个个走路大摇大摆的,仿佛这条街都是他们的。
陈立心里有数,这几个人应该是这小镇上的混混,看他们拉帮结伙的样子,十足的无业游民。
“我们只是路过,不打扰了。”陈立淡淡道。
事实上,这五个人是这镇上的阎王,在镇上横着走。他们也不工作,在这街上随走随吃。如果商家不让,只会招来他们的报复。要是报警,也没有什么用,他们只是被关个几天,也就出来了。那时候他们的报复就更厉害了。这样一来,镇上的商家都没有办法,只有由得他们随吃随拿。
胡茬男大笑道:“说得好听,你们已经打扰我们了,过路费,知道什么意思吗?”
这里是小镇,路却是公用的,也没有什么“过路费”一说,对方这样说,摆明了是故意生事。
陈立笑了笑:“多少钱?”
胡茬男咧开了大嘴,哈哈笑道:“不多,你们这车不错,出这个数就行了,五千。”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掌。
陈立不由失笑,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然而,他就算把钱丢了,也不会给这帮地痞。
“老大,看那傻大个,他好像脑子有问题。”旁边一个男的忽然叫了起来。
胡茬男一听,他看了看孔大河,发现孔大河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当下问道:“喂,你是不是傻子?”
孔大河没有听懂,他看向陈立:“陈立哥,他在说什么?”
陈立缓缓道:“他在骂你。”
孔大河一听,他的脸色变了,他回过头瞪着胡茬男,吼道:“你骂我?你为什么骂我?”
胡茬男本想嘲笑一下孔大河,现在反倒被孔大河质问,当着他的同伴的面,实在有些下不来台。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向来自我感觉良好,这下被一个外来人质问,胡茬男的脸皮挂不住了。再加上他的同伴在身边,他也不怕孔大河敢真的动手。
胡茬男梗起了脖子,粗声粗气地说道:“老子就骂你了,怎么着?傻得没药治……”
“砰。”
孔大河一巴掌打在胡茬男的身上,把他下半截话打断了,胡茬男本人也飞出三米多远,这才滚倒在地,哀嚎不断。
其余几个混混吓得连连后退,他们的老大被人一巴掌扇飞,从对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看,显然只是随手一拍。
几个混混连忙把胡茬男搀起来。
“老大怎么样,没事吧。”
“骨头没断吧,我们要不要送医院?”
胡茬男被孔大河一巴掌扇飞,他痛得呲牙咧嘴,他被手下从地上扶起来时,一张脸已经有些扭曲。他知道,这回他是踢到铁板了,孔大河根本不睬他,一巴掌就把他扇翻在地。
胡茬男敢怒不敢言,他只是恨恨地瞪着孔大河,一句话也不说。
陈立淡淡道:“我说了,我们只是路过,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
胡茬男气得差点跳起来,他被孔大河打翻在地,本来就窝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