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简恒也说了,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知道。
今天晚上,他们就暂时住在这里。
迟娅平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盯着上面的水晶吊灯。
房间里的灯还大亮着,谁也没有去关的打算。
“付简恒。”
迟娅突然开口,打破了已经足足持续了二十几分钟的安静氛围。
“嗯?”付简恒侧头,看了迟娅一眼。
“能不能和我简单的说一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迟娅侧过身。认真凝视付简恒的侧脸,还不老实的伸手,指尖在他的鼻梁上轻轻描摹。
是温柔的,缱绻的,带着留恋。
付简恒却抓住了她的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也要说,不要想着糊弄我。”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是付家的私生子。”他的声音那样轻,如果不是他说的太清楚,如果不是距离太近,迟娅绝对不敢相信。
她甚至忘了把手抽回来。
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可能在无形中触碰到了付简恒心里的伤口。
“为什么这样说?”等反应过来时,问题已脱口而出。
付简恒没有很伤心。
他关掉了所有的灯,动作轻松的将迟娅揽在怀里:“具体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我有依靠家族,也有自己的事业与实力,这次回来,是因为爷爷病重。”
“爷爷?”迟娅怔然。
她突然想到。
在一起这么久,虽然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亲密无间,但这还是极少数的听到付简恒主动谈起他的家人。
“是。”付简恒点头,唇角蹭了蹭迟娅微凉的耳垂。
“严重吗?”她追问。
“我现在也还不是很清楚。”付简恒道:“但现在有人借着爷爷生病,公然发难,而且集团和家族也有很大的关系,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更何况,就算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是付家的人。”
他就这样编排讽刺自己的身世。
迟娅听着很心疼,便用力拍了一下付简恒的手,示意他可以闭嘴了。
付简恒用气音笑了笑。
呼出的气,全部打在了迟娅的耳垂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话,迟娅的心里有些难受,半晌,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窝进付简恒怀里:“好了,睡吧,我明早还要回去,不要再多想了。”
“好,晚安。”
迟娅偷偷动了动脑袋,借着月光,可以见到付简恒已经闭上了眼睛。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儿,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晚安。”迟娅的眼角微微泛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付简恒瘦了很多,虽然五官愈发立体,却在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冷冽。
轻手轻脚的在付简恒的唇角上留下一个一触即分的亲吻。
她其实没有丝毫困意,心里也也知道,付简恒十有八九也是清醒的状态。
迟娅回想方才付简恒说过的话,整理了一下罗辑思维。
却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付简恒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