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的很通透,懂得分寸,什么人能动心,什么人不能动心。她一直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好,可事到如今,心尖隐隐的酸痛感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中,迟娅看到了付简恒的身影,隔着空气遥遥对视,迟娅寻找着他的眼睛,但视线过于迷糊,只能率先败下阵来。
待他走近后,迟娅认真的看他:“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去了这么久?”
一个客户。”他这样回答。
可迟娅敏锐的发现,他的神情不大自然,像是在敷衍。
不过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哦。”迟娅撑着沙发椅的扶手起身,稳了好一会才勉强站定,“我的身体好像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抱歉,失陪了。”
她眼角的赤红过于明显,眼神飘忽不定,付简恒看了一眼玻璃桌上放着的高脚杯,立刻过去扶稳她的身体:“怎么喝这么多酒,明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你跟紧我,我送你回去。”
迟娅拼劲全身极力的推搡,十分拒绝。但男女之间力气差距本来就悬殊,再加上她刚喝完酒,身上软绵绵的,只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等下车被冷风一吹,迟娅清醒了很多,这里没什么人,付简恒索性将她打横抱起,“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酒,知道吗?”
迟娅没说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等回到房间,她跌跌撞撞的把自己扔进了柔软的双人床上,脸埋进厚厚的被子里,付简恒无奈的将她捞了出来,让她把嘴巴和鼻子都露出来:“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好不好?”
迟娅睫毛抖了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决然的摇头:“不行。”
付简恒叹气:“你喝了这么多,我不放心。我住在外面的沙发上,好不好?”
“不行。”
“迟娅……”
“不行。”
她一开口就是这两个字,挣扎着下床,拉着付简恒的手一言不发就想把他拽出去,这么一折腾脸颊更红了几分,呼吸紊乱,显然有些气恼。
付简恒总觉得她今天非常奇怪,以迟娅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在那种场合喝这么多的酒,更不会这么耍脾气。
在迟娅彻底发火前,付简恒无奈的选择妥协。
第二日起来,迟娅头昏脑胀,脖子也有些疼,眼睛里像是灌了铅,但身体再不舒服也还是要起床去上班。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也只有在埋头工作的时候才能彻底得到放松,不会纠结于那些乱码七糟的事情。
中途付简恒好几次给迟娅打电话要约她吃饭,都被迟娅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五天后,她刚一到公司,还不能回办公室,突然看到一个快递员捧着玫瑰花走近,所有的员工瞬间齐刷刷的往这边看,迟娅皱眉,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段距离:“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请问是迟小姐吗?”男人傻呵呵的笑着,不等迟娅回答就把手中的玫瑰花放进她手中,“这是一位客户订做的鲜花,特意叮嘱我,让我亲手放在您的手中。”
迟娅皱眉,肢体都变得无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