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方天定都有三分眼热,他就是膝下无子,这才想过要招婿上门,可是就没这种命碰到这种好后生。
鲁固越说越兴奋:“这不才两年,我的手艺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有几个徒弟有这份造化,关键这女婿平时还不喜欢显摆,一直低着头做人,连我那蠢儿子都不知道他妹夫的功力已经在他之上了。”
梁川问道:“你这店不给儿子倒是让上门女婿来挑梁子了,就不怕亲儿子不肯上门来闹事?”
讲到这儿子鲁固就吹胡子瞪眼睛,再让他挥霍下去自己就得跑路了,他还有脸来闹事,除非是想提前帮自己准备后事。
“所以呢这事我是这样想的,我让我女婿与你合伙,他出手艺你盘店,对外就说你是这店的东家,分账咱们也是五五分。儿子要是知道了这店我已经盘给你,谅他也没那个胆来你店里闹事,盘店的钱我都给我那儿子,让他自己去乡下再开一家小的木匠铺子,这样也不算亏待他了。”
梁川一想这个方法倒是可行,又多问了一句:“要是你盘下了我的店以后,你前脚走你女婿后脚便反悔我又当如何?”
鲁固愣了一下,说道:“他如若弃你而去,咱们就现在定下一纸契约,他走了以后你便可到官府诉状我诓诈你,不用你上公堂,你只要将这事告知于我,我便将钱全数退还给你,老方与我是多年相交的老朋友了,我的人品想信他应该了解,清源县也你也可以随便打听一下,只要有人说我鲁固一个坏字,今天这事就当我没说!”
梁川笑道:“鲁师傅你言重了,毕照升那我可是经常听他说你的好话,否则他也不会介绍我去你那做马扎是吧,这样,咱们还是契约立一份,免得日后伤了和气,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你这价钱怎么谈。。”
鲁固说道:“我这店只消眼下,每月仍有一百贯有余的收入,到了夏秋还不止这个数,所以我出价一千贯,这个数人不用一年就能收回来,不算占你便宜。”
一千贯啊,梁川微微眯了下眼睛,要是以前还要考虑一下,现在这个数倒是撒撒水一样简单,他比较关心的是倒底这个木匠铺是不是真的跟他讲的一样这么赚钱,要是回头盘下来一个月只能赚个五十贯,那自己还要与他女婿分个五成,几年才能回本?
方天定也是吓了一跳,自己当初这铺子也就算了梁川三百贯,那还是梁川仁义直接按清源堂勒索的盘下来的,这老鲁头的店虽说是比自己的店值钱,可是一下子要拿出一千贯,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老鲁你这不能还价?”
鲁固知道今天方天定帮自己够多了,迟疑一下说道:“这样八百贯,三郎你要觉得合适咱就马上签,不签也无妨,出了这门我再找下家就是了。”
一下子打了八折,梁川心想也亏不到哪里去,便笑道:“总得让我见见你女婿什么个人才是吧?”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