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一个追一个就逃,就是不短兵相接。大胡子带人追了一里地,才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交战的意思,索性也就不追了,掉头赶上马车。
可曾想他们一掉头梁川这伙人也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又是死死地咬在屁股后头,隔着一段距离就是不打不闹,一来一回折腾了好几个来回。
大胡子最后气得又带人追了过来,边追边骂:“你们这些无胆匪类敢上道就不要怕死呀,跟大爷我决一死战,今天谁赢了谁就留在这条道上,可敢一战!”
梁川听他骂了半天也忍不住了,扯开嗓子开骂道:“打你妈,老子怕你不成?你娘的我老子在道子混的时候你娘还在窑子里陪着你那不知名姓的便宜死鬼老爹呢!”
梁川的嗓子那是好似洪钟一般,滚滚地传了出去,声势是极大骂的内容又粗俗不堪,而且不是骂一句,是一大通骂个没完,连耶律重光这些自己人听着都有些发臊,这看着这么斯文的一个人怎么骂起人来这么不得了。
大胡子平日里坐称山大王,趾高气扬惯了,哪里受过这等鸟气,脑子都被梁川气糊涂了,竟然真的自己抽着马屁股,朝着梁川他们冲了过来。其他的小弟都是走路,就他一个人骑着马,那是只能望尘兴叹啊,在后面怎么喊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梁川一看,大喜过望地道:“我靠,还有这种好事,大家等下给我围了他,千万别让这大胡子跑了!”
大胡子是一时冲动,作威作福惯了,加上自己是骑着马以为人借马势能吓唬一下梁川这些人,可谁知他的小弟就是拼了命的跑也没办法赶上他,他自己一马当先冲了过来。
耶律重光冷笑了一声:“就这等骑术也好意思骑马,骑驴还着不多。”
契丹人血管里流淌着骑马的血液,以前耶律重光的爷爷那时候还比较风光没事就带着儿子孙子练马术,虽然身处清源,但他们民族的天赋并没有忘记。
他也是跟了梁川还没有体现过自己的价值,晚上就想展示一下他们这群人实力。一人率先就冲了出去,梁川大惊,生怕耶律重光吃亏,大喝一声:“一起上。”
耶律重光朝马奔了过去,大胡子也是意外不忆,这小子怎么这么大胆,自己抽出刀子就刀劈他。一人一马火石之间相间,刀子劈了下来,耶律重光避了一下,然后伸手拽住了马的缰绳,跟着马奔了一小段距离,一个垫步竟然跃上了马背!
动作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梁川又是高声大赞了一声:“好强的马术!”众人一听梁川真心夸赞,也是跟着脸上有光,他们做卧底太久了,自己人可曾这样夸过他们?
耶律重光一上马就将大胡子拉下马来,大胡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气血翻涌,两眼冒金星,哪里还有力气反抗,梁川一众人上前,就将这个头头拿下了。
剩余的强盗一看自己的老大一个照面就让对方给抓了去,这还他娘的打个蛋啊,一个个你看看我看看你,先是愣在原地,然后掉头撒腿就开始逃跑。
梁川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哪里肯让这些人跑了,抓去送官可是一大笔赏啊,眼下高声令道:“大家快追,一个也别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