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换话题,令江晚鱼有些反应不及,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是觉得自己比不上他,心里不舒服?”
慕容怀卿忽略她的嘲讽,依旧保持紧盯他的姿势:“如果他没有了这些光环,甚至变为一个人人唾弃的失败者,你还会爱他吗?”
她不知他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根本无需犹豫,也无需思考:“不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他。”
慕容怀卿忽然笑了,笑得不可自抑,笑得张狂悲凉,他推开她,指着鸩叶夫人:“那你便随我一起听听吧,听听你爱的,究竟是什么人。”
鸩叶夫人接收到他的目光,开始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前尘往事,缓缓道来:“在场的老臣,当年之事你们应该都还记得。”她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明净:“我与姐姐是家中唯一的两个女孩,我们同年入宫,但先王喜欢的只有姐姐,对我则不理不睬,不久后,姐姐便有了身孕,我不愿碌碌无为地在宫里过一辈子,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先王,姐姐从小就娇生惯养,入宫后,先王又百宠溺,对我接近先王一事心生怨恨,激愤之下就离开了皇宫。外面的世界并不如姐姐想象中那般简单,她被人贩子拐卖,辗转流落到了奚国境内,幸而一位好心的尼姑收留了她,姐姐生产那日,宫里有位娘娘,因路途奔波,动了胎气,不得已暂宿在尼姑庵,巧合的是,那位娘娘胎也到了生产的时候。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姐姐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而宫里的那位娘娘,却诞下了一个死婴。”鸩叶夫人凛然狭长的目,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她仰起头,声音像是穿过了虚空,直接砸在了人的耳膜上:“于是,这位宫里的娘娘,为保住自己的地位,来了招偷天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