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风筒一下便将火蟒罩住,生出数百风刃劈斩绞杀。
火蟒喷吐烈焰,蟒躯一卷,风刃在炽热的炎火中熔化,而火蟒鲜艳的红黄颜色也变得黯淡下来,蟒身在第二轮风刃的劈砍之下断裂溃灭。
矮个武者身裹银光,手中赤铜棍轰隆砸于七旋阵壁,阵壁剧烈晃动,青色小刀雨点般射出,噗噗扎入银色光团,在距矮个武者寸余的地方掉落下来。
矮个武者轮棍又是一砸。
高个武者重铁长刀急斩,胸前一块岩石盾牌浮现而出,薛通星陨鎲气壮势猛,刀光触及鎲锋即溃散开来,厚重的岩石盾牌重戳之下,一并分崩离析。
高个武者间不容发之际猛然侧身,沉铁鎲呼的从其胸前擦过。
高个一身冷汗,正暗自庆幸,薛通沉铁鎲微一回勾,招式用尽的他已避无可避,冰冷的雁翅偏锋切开了他的身体。
“轰隆!”
矮个武者第三棍砸塌七旋阵,却见到眼前血腥的一幕。
薛通手起鎲出,鎲风吹起了矮个的灰色头巾。
银光炸裂,血光四射!
矮个的抵抗在薛通面前犹如纸糊。
薛通对想杀自己的人绝不会客气,长袖一卷,储物袋收起两具残尸,铲去沾带血迹的泥土。
人影一闪,薛通蹿出院外。
他来不及仔细清除战场痕迹,圣邦入侵天凤城,来势凶猛,一旦后续武者赶到被人缠住,陷入群殴多半大事不妙。
万岛盟结构松散,铜锚之下皆非核心成员,绝大多数的人与薛通心思一般,避离战火逃命为上,哪像圣邦武者同仇敌忾,拧绳对敌。
薛通的人影很快穿过凤山树林,进入城区。
街道空空荡荡,千院万户大门紧闭,不时可见燃烧的树木,和飞掠而过的武者。
薛通奔向城北码头。
“随便上一条船,逃离天凤岛!”
但越靠近码头,青衣扎灰巾的武者越多,看起来圣邦已占据了岛上要点,正围攻天凤城。
薛通甚至还远远望见一个蓝肤尖耳,青发金眼的高大人形生物。
“那是什么,海族”
乘船出海无门,薛通驾起银针,向西北逃遁。
……
空中骛船、飞艇寥寥,显示圣邦来自南方,逃亡的路线安全无虞。
薛通直飞九百里,落于永延岛。
小岛已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连日来涌入了数千武者。
薛通每动用一次银针,需耗费数万灵石,实在太过浪费,他驻停永延岛,一为寻机乘船,二为打听消息。
岛上武者几乎皆为武徒,挤满了客栈旅店、酒肆饭馆,薛通辛苦找了半晌,总算在集镇边缘,找了块干净地坐下。
“前辈从天凤城而来?”左近一名武徒主动搭话,他身边坐着三名闲聊的同伴。
“嗯,你叫什么名字?”薛通问道。
“晚辈李遥”
从与李遥的闲谈得知,五日前圣邦夜围天凤岛,岛内登时大乱,俗人屯集食品淡水,闭门不出,而部分高阶武者则乘飞行法器迅速离岛。
岛盟和圣邦在天凤各码头激斗,李遥四人便是那时扒船离开。
“暗云海远隔一万八千里,圣邦的人怎会突然出现在天凤?”薛通问道。
“前辈闭关有所不知,围困天凤的人来自棕蕉,棕蕉岛不知何故,莫名汇集了千余圣邦精锐,其中后天武者的比例超过五成。
“岛盟措手不及,传言分盟盟主都不幸在围攻中陨落。”
薛通一惊,识海浮现棕石祭坛的模样,“棕蕉或许有传送法阵,否则短时内哪来那么多人。”
“嗯,的确有此种传言。”李遥说道。
“分盟主听说是先天初期?”
“是”
“我在城中遇见蓝肤人,难道圣邦已与海族联合?”薛通问道。
“在下不清楚,但蓝肤及黑肤海族原本就是万屿的统治族群,人族后来才势压海族,攻占了大部分海岛。”
“海族主要聚于暗云海域的大岛,与圣邦联合,也就不足为怪了。”李遥说道。
薛通想起崇光蛮族,万屿海族应与之类似。
“海族有鳃状呼吸系统,海战以一当十,局势不容乐观啊。”李遥叹了口气,说道。
“圣邦扫清天凤岛尚需数日,一时半会不见得会继续扩大据点,但永延岛相隔太近,你们尽早离开为妙。”薛通说道。
“可不是嘛,第一批的渡船、渔船明日返回,船票坐地起价还不知多贵!”李遥苦笑道。
“万屿盟想扩军迎战,接走你们这些武徒此时最佳,一旦圣邦围住永延岛,估计你们只有投降加入叛军了。”
李遥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们两头不想搭界,参战即是充当炮灰,谁愿意啊。”
“就怕身不由己!”
薛通说的是李遥,亦在说自己,他天凤安稳修炼一年二月,被迫转移,万屿陷入战乱,岛盟必大举扩军,想完全置身事外,两头不得罪,或许会被视作内奸。
……
黄昏时分,永延岛自北而南响起一阵阵欢呼,薛通腾云高处观察,北方海面二十余艘大船,像是岛盟派船来永延岛接人。
岛盟、巨鲸帮、狂浪门的战船!
巨鲸帮、狂浪门隶属岛盟,协同作战势所难免,接到命令派船接人,顺便扩充宗门实力。
薛通猛然回忆起当年海祭节,遇到的狂浪门客卿霍煌。
“狂浪门作客卿,炼丹炼器蜗居后方,也算闹中取静的去处。”
“只是帮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