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白缨不信,叶飞道:“姑娘如果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你怎么证明?”
“不过你先把刀放下可以吗?我害怕!你放心,我不会喊的,就算要喊也得跑远远的,不然刚刚喊出口被你砍死了岂不冤枉?所以你先把刀放下,好吧?”
丁白缨对于自己的实力非常的自信,的确如眼前这个男人说的那样,只要他敢叫喊,哪怕让他先跑,十步之内,她都有把握让这个男人脑袋搬家,所以她觉得叶飞说的有些道理,于是把刀从叶飞的脖子上移开,坐在了凳子上,目光炯炯的望着对方。
叶飞伸出手,这时候丁白缨剑眉一挑,有些戒备的举起了刀,叶飞连忙道:“且住,我只是要看看你的伤口!”
丁白缨见他诚恳放松了下来,不过戒心却没有放下,保证随时都能够拔出戚家刀把此人斩杀。
撕开了她胳膊上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以及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这伤口上有一支断箭,箭身的切口平滑,是被丁白缨削断了,那箭头则深深的扎在肉里面,鲜血缓缓的流出来。
叶飞伸出手指,在那伤口附近点了几下,立时那伤口的鲜血止住了。这种神奇的手法放丁白缨吃了一惊,有些相信叶飞是大夫了。
叶飞见她眼神之中流出的惊异,有些得意解释道:“这是截脉之术,只能够短时间内封闭大多数的血气,使得那片的血肉能够维持最低的运转不至于流血过多,也不至于血肉坏死。”
“截脉之术?真是神奇,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这样的医术。”
“这截脉之术不是我吹牛,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会了。”说到这里叶飞话锋一转,轻轻叹息一声道:“不过截脉之术虽好,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最重要的还是动手术,把那箭头给取出来。”
“你要给我动手术?”丁白缨看着“简陋”的环境皱眉。
“怎么?你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离开吧。”叶飞光棍的道。
丁白缨见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光棍,想起了之前在客栈里逗弄他的情形来,当下“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再离开?”
听丁白缨这么问,叶飞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能够这么问,说明她的良心还没有泯灭,没有电影里那么冷酷。
叶飞脸上带着三分委屈,道:“当然怕,可是你又不信我。我能怎么办?”
想起了对方那神秘的截脉之术,又见对方那张脸,回忆起了这两天的几次遇见,她内心觉得和这个小男人倒是有一些缘分,至少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未害过她,更何况此时她掌握着生杀大权,信一信对方,也并无不可,如果对方搞什么幺蛾子,她也能够当机立断的斩杀。
“好,我相信你!”
……
叶飞脖子上的皮肤在那冰冷刀刃刺激之下产生了一些鸡皮疙瘩,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戚家刀,锋利之中透露着寒气,似乎只需要轻轻一划拉,就能够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他的颈动脉。
看着一脸“信任”的丁白缨,叶飞脸色僵硬的道:“谢谢你的信任嗷!”
“不能怪我,这里是敌人的腹地,我小心一点,总没有大错,总之你快点动手术吧。”丁白缨有些歉然的道,她虽然听出了叶飞话中的讥讽,不过她并未生气,因为能够理解叶飞,同时也希望对方能够理解她。
叶飞从腰间掏出了一柄之前在小巷子打晕那两个跟踪者获得的精致短刀,在火上烤了烤消了消毒,然后对准那伤口下了刀,轻轻切开了她胳膊上的伤口。
感觉到疼痛的丁白缨忍不住“嗯”了一声,虽然是痛苦的呼声,但似有无尽缠绵之意,差点让叶飞三魂七魄丢了一魂,稳定了手腕之后,叶飞咽了口唾沫,道:“收声,你这样,我会胡思乱想。”
丁白缨怔了怔,她再笨也明白叶飞说的是什么,一抹绯红浮上了双颊,索性有黑色的面纱遮挡,叶飞并未看见,不然羞也羞死了。
“所谓心清者明,你心里不这么想,就不会胡思乱想,说到底,你还是太过好色了。”丁白缨缓缓的道。
“好色?”
叶飞忍不住放下了刀,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刀,气愤道:“你说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脑袋里能想一些什么?想女人就是好色了?那诗经上还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那些君子都是好色之徒吗?”
越说叶飞就越气,接着道:“再说你刚才所言的那些所谓的心清者,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他们精力不济了,自然就心清了,可怜我连老婆都没有,根本不具备心清的条件,想这些有错么?有错么?你倒好,什么都不明白就说一些风凉话。”
“当然也有一些心清者没有成婚的。”
“要不就是太监,要不就是和尚道士,要不就是天生绝阳,可我不是,我只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你不要对我要求太高。”
丁白缨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大,自己只说了一句,这人就连珠炮的反驳了好几句,而且貌似说的都有道理,仔细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因为对方的反应就指责他是“好色”之徒的确有些不妥,是有些强词夺理了,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歉然道:“好了,好了,你不要长篇大论了,是我错了还不成么?我争取不发出声音就是了。”
叶飞感觉到肩膀上的刀,立即气顺了,拿起刀再次进行了消毒,开始动起手术来,每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