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已经不可以用气味来形容,而是猛烈的气体。
一下子直冲进人的天灵盖里,味道又辛又辣。
冲得秦凡两只眼睛当下就红了,里面爬满红血丝,差点干呕出来。
他用手扶墙,干呕了好几声,等着大脑渐渐缓和过来之后,又喘了几口气。
“妈,我的说去要有人帮着吧,您非不信!”
姚芯一跺脚,从椅子上挣脱开来,直接往鸡棚这边跑。
“哎!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过去的!”
金菊气地在身后大喊,但是人已经冲过去了。
她冲过来的时候,秦凡渐渐缓和过来了,并且把干草垛里的那些东西,全都扒拉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如此大面积的暴露在空气当中,腥臭味不但没有弥散,反而更加浓烈。
“呕……”
姚芯一下子猛冲过来,身子当下根本就遭受不住,立刻跟着干呕了几声。
“这草垛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呀?怎么气味这么难闻……”
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之后,姚芯面如菜色,整个人身子发软,像一滩烂泥似的。
“一只黄鼠狼,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秦凡冷声,低头看着地上那只黄鼠狼,死了估计有大半月。
但是身子竟然没有腐坏,只是皮肉全都萎缩下去,贴着骨头,干干瘦瘦的,越是撑的肚皮巨大。
“我觉得它肚皮里的肯定有什么东西,你往后退一点,待会儿刨出来,不知道会落出什么,免得把你给吓。”
黄鼠狼的肚皮被撑得像只有一张薄膜似的,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鼓鼓囊囊的形状十分奇怪。
“别,黄鼠狼可是有灵性的,村里人都信它是地仙,你别去做这些了。”
姚芯劝阻,生怕他出了什么岔子。
“你没听过黄鼠狼给鸡拜年吗?这家伙就是吃鸡肉,哪是什么地仙。”
秦凡撇嘴,根本就不信这一套。
相反,他对这浓烈的臭气,还有黄鼠狼怪异的死状,极为好奇。
真不知道究竟是撑死的还是中毒死的,四肢短小无力,皮肉紧贴着,肚皮却高高隆起,如同女子怀胎七八月。
越看越是觉得怪异,心中也就越想把它的肚皮刨开,看看里边究竟有什么。
先前和千疯道人云游四方的时候,秦凡不知道见过多少怪异事情。
他虽然相信因果报应,但是想着这黄鼠狼现在已经死了,自己不过就是作为家主来讨回公道。
天知道黄鼠狼有没有偷吃他家的粮食!
姚芯见他执意要刨开黄鼠狼的肚皮,赶紧往门边退了几退。
秦凡用镰刀把黄鼠狼的尸体搁到机旁的空地外,又扯了根趁手的木棒按住。
随后,手上紧握镰刀,用刀尖轻轻划破黄鼠狼的肚皮。
呲啦呲啦。
一股子黄水立刻喷涌出来,溅得满地都是,幸亏秦凡反映的及时,迅速躲闪开来,才没有被殃及。
黄鼠狼的肚皮割开之后,只看见里面有几只蜷缩的耗子,全都缩成一团,已经死了多时。
样子和他们在烟囱里见到的一样,都是那种巴掌大的粉皮耗子。
看上去滑腻腻,像是刚从胎里滚出来的一样,身上还带着粘液。
“看吧,竟然还敢吃耗子,这下子把肚皮给撑破了!”
黄鼠狼和耗子的臭味混合在一起,难怪味道如此浓烈。
“黄鼠狼怎么会吃耗子?真恶心……”
姚芯只见着,人就被吓了一大跳,缩在门边,完全不敢上前来。
秦凡把地上用干草擦了几分,味道稍微淡了点。
“好啊!你怎么能够杀地仙!”
看着二人久久没有回来,金菊此刻到了鸡棚外。
看见地上抛膛破肚的黄鼠狼,还有几只粉皮耗子,立刻跟着干呕了几声。
反应过来之后大声辱骂秦凡,说这是地仙,带灵气的很,村里的人看见了都得让几分。
他现在杀了地仙,迟早会遭报应的,到时候报应累及到自己头上还好,要是把他们姚家人连累了,她跟秦凡没完!
“妈,这黄鼠狼死了好长时间,平凡不过是看它肚皮太鼓,臭味太浓烈,所以才想刨开看一看它吃了什么东西。”
“这黄鼠狼是偷吃他们家粮食,最后才吃耗子死了的,秦凡也算是受害者,怎么能怪在他头上。”
听着金菊在一旁喋喋不休地骂道,姚芯无可奈何,只得大声替秦凡说好话。
“你这个死丫头懂什么!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地仙,就算它偷吃了家养的鸡,你见过哪家人出来闹过?”
“能被地仙吃鸡,那说明这家人生活富裕,家境殷实,是好事!”
金菊叉腰,看着黄鼠狼心中既害怕,又觉得做了大孽。
他们村里人最喜欢信这些歪理邪说,全是什么坊间谣传的事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指,越是带迷幻色彩的越是信服。
“婶子,就算地仙要报复,那也是报复到我一个人头上,同你们没关系。”
“眼下时候不早了,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应该要下大雨,咱们先回去吧。”
秦凡阴沉着面色,把黄鼠狼直接塞在麻布口袋里,拿绳子捆起来,带着那群粉皮耗子全被他扔到了其中。
乡里人虽然信服黄鼠狼是地仙,但是放在秦凡,这里只觉得是个邪物。
黄鼠狼这玩意儿最通灵性,叽叽喳喳的,极其喜欢到有人家的地方去。
可它去往往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偷鸡就是偷粮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