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海的世界没有避风港,风雨再大也要自己扛。
朋友就像人民币,有真也有假,却要你做个验钞机。沈培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却让李二海不敢接近。
过了没几天,谢珊突然来了。
让沈培没想到的是,谢珊来了却直接去了旋风岭。
这天,李二海正在办公室里和同事探讨有关问题,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戴玲闻声过去开门。
门一开,谢珊飘然而至,仿佛天女下凡。
李二海抬头一看,是谢珊,非常吃惊。
“谢珊,你怎么来了?”
旁边戴玲内心惊呼,好一个大美女。
“怎么,这景区我是买了票的,为什么不能来?”
谢珊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一直硬梆梆的。
“我不是那意思,来,快请坐。”
戴玲很会办事,赶紧给泡了一杯茶,之后便退了出去。
李二海知道她不是来旅游的,而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从温定来的?”
李二海这样问,是试探谢珊有没有去过沈培那儿。
“我去温定干什么?找那个该死的家伙吗?”
李二海一惊,何出此言呢?
“李二海,你也是个该死的家伙。”
没想到,自己也被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喝杯水,消消火。”
“没有什么东西现在能消我的火,除非你和沈培两个家伙从这个世界消失。”
“谢珊,别生这么大的气,伤肝。”
“这辈子我算是被你毁了。”
“别,现在我拖家带口的,你可别赖上我。”
“我一直搞不明白,就凭我这模样,就凭我家那地位,到底哪配不上你了?你个山沟里出来的死驴,就是不要我,你真是有种!”
当初李二海也不完全是因为和谢珊家庭的悬殊而没有接受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谢珊这脾气有点直,说话暴躁,他觉得不能忍受,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一两天都能忍,一辈子真的不能忍。
“先说说,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谢珊,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你这人有事藏不住的。”
“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这话从何说起?”
谢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
“你可真是我的冤家。这么多年了,虽然各自成家,但你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身边晃悠,赶也赶不走。当年嫁沈培,也是为了和你赌气,现在回过头来看,草率了,有点不值。”
“你别总是拿他跟我比,各有各的优点,我也不是完人。只有思想放开了,才能彼此包容,才能互相接受。”
“凭你的聪明,你不会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入了我眼,便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这跟你优不优秀,优秀到什么程度无关。直白点说吧,这就是爱。”
“你就不会看走眼?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就在这个山沟里,也不过如此。”
“李二海,你真没良心,当初我就说过,不在乎你的出身,也不讲究门当户对,我只是看上你这个人。我还讲过,你能力再好,一个人的发展,离不开可靠的平台,要是我们结合了,你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李二海知道他说的不假,社会资源真的非常重要。
想当初,要是自己身后有能量有资源,怎么会分到乡镇呢?自己父母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也没有一个亲戚走官道的,真是两眼一抹黑呀。
到镇政府报到的时候,李二海已经认命了,好歹有个工作就算了。
知道自己混的真不行,当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任何一个同学,没面子。
“谢珊,你说的我都懂,可惜我就是接纳不了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算了算了,不谈这个。今天我过来找你,就是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我有什么好看的,还那样,唯一的变化,就是老了。”
“你这个猪头,你老了,那不就是说我也老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现在是在这山沟里吹野风,老得快,你可是在省城,女人又会保养,我看你跟大学时没什么两样。”
女人就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夸她年轻,哪怕你说的是假话,她依旧非常享受。
“这话我爱听,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想起来看我的?”
“唉,不说你们,我还好点,一提起你们,我现在是心烦意乱。最近沈培回家话也少了,基本寡言少语的。本来我和他就没多少感情,话就少,现在更少了,我也觉得有点尴尬。”
“二海,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这个滋味不好受啊。”
李二海无法接她的话,因为自己也牵涉其中。
“我爸爸本来是想让沈培在省会那儿做个区长,你知道的,省会的区长比你们这儿的县长强得不是一点点。可是这沈培,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拼死拼活的,一定要到温定来。”
“为这事,他和我爸我妈弄翻了。不过,他毕竟是我爸的女婿,最后还是成全了,让他到温定来了,但互相之间的疙瘩就有了,互相之间都不愿意见面了。”
“都闹这么僵了?你应该在中间做做工作,这样下去可不好。”
“谁说不是呢?我是瞧不起沈培,因为有你作对比,我总是感觉他哪都不行。可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也做了不少工作,但效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