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大堂,花安欲与郑昭阳二人尚在各自坐着,他们丝毫不知后崖的动静。花安欲倒好,默默地坐在那里,一侧的郑昭阳,却等的不安定了起来。只见郑昭阳坐了一时,便又独自站起,未听得动静,又开始来回走动了起来。不时,突然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不只是郑昭阳,花安欲也是一怔。
郑昭阳随着走向了大堂门口,花安欲仔细一听,不由得也站了起来。二人随着所来的声音看去,只见几名天山弟子也已来到了院中,他们各自持剑,各个如临大敌,却都是在退后。郑昭阳见状,脸色大变,只见迎面出来一人,正是曾在六里铺见过的舒莫延。
舒莫延从后崖而来,见常方客与卓木止双双落崖,不知所措,便先行来到了这里。舒莫延带着伤心之色,一来便遇到了这些天山剑客,中间有人招呼,舒莫延却未回答,只是愣愣地来到了大堂所在的院子。不回答是小,众天山弟子已将其视为来敌,只是见舒莫延的打扮,无人敢持剑上前。
花安欲人在堂内,一见是舒莫延,不禁走向了堂外,而在这时,一名剑客已过来向郑昭阳回禀,只见其惊慌地说道:“大师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这个人,问他也不回话,好像是一个聋子!”
舒莫延在众剑客的齐围之下,已来到了院中,郑昭阳不知舒莫延早已与花安欲相识,未曾回头理会花安欲,直接上前而去。只见郑昭阳上前便挥了挥手,对那些剑客们说道:“你们都退下!”
那些天山弟子一听,先是一脸茫然,接着便退到了两侧,可他们依旧持着长剑,剑指舒莫延。舒莫延也不是刚刚跟踪才识得郑昭阳,在六里铺听草冉所讲,至今未忘,又见他吩咐之言,便站到了他对面。刚一站住,便听郑昭阳客套地说道:“舒少侠突然大架,有失远迎,还请包涵,不知所为何事而来呀?”
花安欲也已来到了郑昭阳身后,舒莫延见得花安欲,不禁有些愧色,毕竟常方客只视他为亲人。花安欲不知舒莫延的内心,只是好奇舒莫延突然出现为何,也在等着听其回答。只见舒莫延看着郑昭阳正色问道:“天山派的王大侠现在何处?”
郑昭阳与花安欲都是一怔,花安欲在想这舒莫延是不是刚刚下了天山之巅,而郑昭阳却在纳闷,这舒莫延如何也知道王元吉之事。郑昭阳不禁回道:“怎么,舒少侠也是为了二师伯的事前来,这倒是奇怪了,你们都是从哪里得到的讹言,来这里询问二师伯的情况?”
“王大侠现在何处?”舒莫延突然又正色问道。
舒莫延二次想问,花安欲顿时变了脸色,知道其中另有文章,也看向了郑昭阳。那些天山弟子都是不由地动了动手上的长剑,似是在示威,郑昭阳也是正色回道:“二师伯现在我天山派的思过洞,那里不是外人可以去的,怎么,你管得住吗!”
“王大侠现在何处?”舒莫延依旧正色问道。
舒莫延三次相问,问的相同,却一次比一次大声,最后一次竟让那些剑客都是退了半步,足见他们开始怕了舒莫延。郑昭阳见状,倒成了一脸无奈,猜想舒莫延是故意来找事,便狠狠地看着舒莫延。花安欲不知其故,见众人成了对立的样子,不禁上前而来,对舒莫延说道:“舒兄弟莫急,郑大侠说的不错,二师叔确实在思过洞,卓师叔已亲自领着太师叔去了!”
花安欲突然上前解围,郑昭阳也是意外地看着他,他这时才确定,舒莫延还真的是跟常方客一同前来的。舒莫延也不隐瞒,愣愣地说道:“常老前辈已经被卓木止害死了!”
常方客掉下悬崖,跟卓木止有着直接的关系,舒莫延故而如此讲。待舒莫延直呼卓木止的同时言罢,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多是愕然相视。郑昭阳却突然拔出了一侧一师弟的佩剑,剑指舒莫延,脱口便说道:“休在这里胡言乱语!”
郑昭阳一指,那些天山弟子都是精神大震,齐指舒莫延。花安欲看着舒莫延的面色,也知道其不是撒谎的主,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却听舒莫延又淡淡说道:“信不信由你们,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不但不会怀疑,还会一辈子都记住我!”
舒莫延既然知道了卓木止害死常方客之事,却又不见卓木止回来,郑昭阳或多或少在心里犹豫,听舒莫延此言,脸色顿时僵住了。花安欲即刻问道:“怎么,你跟卓师叔交手了?”
舒莫延面不改色,默默地看着花安欲,花安欲顿时明白,二人不但交了手,舒莫延还周全的回来了这里。郑昭阳突然变得有些慌乱,且激动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是家师的对手,告诉我,家师现在何处?”
郑昭阳拿剑指到了舒莫延的跟前,多少还有些不信,可舒莫延镇定自若的样子,早已让其他众人心知肚明。舒莫延看着长剑到了眼前,那里还会回答郑昭阳的话,待郑昭阳话音刚落,伸手便是一指,刚好弹在了剑锋之上。只见郑昭阳手中的长剑,从中折断,郑昭阳拿着残剑,还退后了一步。
众弟子见得,都是退让了一步,待郑昭阳站住,握剑的手还在不住的乱颤。刚才这突然一举,包括花安欲在内,都是一惊,其他众人刚刚定神,便听舒莫延淡淡说道:“这下你该信了吧!”
刚才这一指,自是搏天功里的博天指,郑昭阳连见都未见过,哪能不感到惊讶。只见郑昭阳突然将手中残剑丢到了地上,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