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欲无意救走了殷由,吴温礼等人势必要扑一场空,谁知不等他们来到大义门的船舵附近,便被花安欲拦住了。花安欲离开了殷由,直奔大义门,走出刚刚数里地,便远远望到了一行人。同样躲在一角,等那些人走近,却看到了几人里的舒莫延与王宇志,不由地便走了出来。
此处不是山间小道,可以说是一片荒原,吴温礼奉命在前,王宇志紧跟其后,在再往后,舒莫延与舒婕一起,鱼星枫在最后。有哥哥舒莫延在一起,舒婕还是没有单独走近鱼星枫,或许是怕哥哥生气,只是偶尔回头看一眼。鱼星枫背着龟龙刀,丝毫不失霸气,他要证明自己,绝不会向任何人服软。
吴温礼在前走着,舒莫延与王宇志几乎同时看到了花安欲,王宇志还较冷静,舒莫延却大为意外,前几日在天山一别,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花安欲挡住了吴温礼的去路,见是大义门的人跟鱼星枫,花安欲有些茫然,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却见舒莫延直接笑颜迎了上去,上前便拱手问道:“花兄,你怎么在这里?”
“舒兄别来无恙,我到莫天苑寻你,却不料你来了这里,于是匆匆赶来,竟未想到,能在此相遇!”花安欲正色回道,回话之余,还有意地看了一眼吴温礼跟鱼星枫。
在花安欲的眼里,吴温礼与鱼星枫,显然不是同道中人,他这一眼留意,大有提防之色。见舒莫延上前招呼,吴温礼也在前停了下来,鱼星枫与舒婕也是奇怪地看着花安欲。王宇志到了舒莫延一侧,充满了欣慰的眼光,只听舒莫延又客套地回道:“这么说来,你见过姑姑她们了?”
“不错,正是听了舒女侠的话,我才到了这里!”花安欲忙回道。
王宇志身背麟凤剑,此时也拱手说道:“花兄,别来无恙,在天山的事,莫延都跟我说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见面!”
“王兄言重,似我辈的有志者,都不惜余力地抵抗恶势力,你我既是同道中人,自然能再相见!”花安欲正色说道。
此时舒婕已来到了舒莫延一侧,仔细看着眼前的花安欲,突然一怔,似曾相识,竟一时想不起来。花安欲也看到了舒婕异样的面色,可花安欲只是在江湖各大派声讨大义门的当日见过她,不禁疑惑了起来。舒莫延见状,却问舒婕道:“怎么,你们也识得?”
舒婕想做或者做过的事,多得很,可这样一来,有些不过脑子,听舒莫延相问,她还是没有想起此人在那里见过。是啊,要说舒婕见到花安欲的时候,还是在大义门重新成立的当日,自她将昏迷不醒的花安欲托付给殷由,她便再未见过。舒婕在愣神想着,王宇志似乎想到了,只听他插口说道:“在大义门前,天下人尽知小婕,我想,还是因为那次!”
王宇志曾听舒靳她们说过相救花安欲的事,自然也知道是舒婕托给了殷由,可再往前想,还是舒婕将花安欲害成了那样。不想让舒婕难堪,王宇志故意挑开了,可他一提到大义门,舒婕却想了起来。一时感到愧疚,又见王宇志向她递眼色,顿时明白了过来,没有开口。
见得舒婕无言,跟着便听花安欲问道:“你们这是去往何处?”
花安欲突然一问,倒化开了舒婕的尴尬,他哪里知道,当日在大义门害他现身的,是眼前这个女子。王宇志心中有数,舒莫延不知内情,也并未多想,只听舒莫延淡淡回道:“实不相瞒,跟大义门生了一点误会,我们去接回一个人,是莫天苑的大师兄!”
见他们走的方向,花安欲本想到会关于此事,可听舒莫延一说,他跟着便是一怔。见吴温礼与鱼星枫都是在一侧看着,花安欲不禁对舒莫延淡淡说道:“舒兄,有一言,还需借一步说话!”
花安欲先前看了一眼吴温礼与鱼星枫,显然是为了提防这二人,舒莫延见状,一脸正色地回道:“花兄这里请!”
一边说着,舒莫延一边伸着手势,花安欲见得,直接领着舒莫延走向了一侧空地。见花安欲这般严肃,王宇志没有跟去,花安欲不止一次地提防着吴温礼他们,王宇志早已看得出,也明白他有要事要讲。见二人离开,王宇志还看了一眼吴温礼,因为吴温礼见花安欲从前面而来,早已变了脸色。
一直走出了四五丈远,只见花安欲还是附耳对舒莫延说道:“殷大侠已被我救出,此时正在一处荒林里等我们,据他所讲,千万不可听信林和的话!”
舒莫延一听,一脸意外,倒是丝毫没有惊讶。舒莫延不禁轻声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在大义门西北方向三十里处,是林和制造毒人的地方!”花安欲又是贴近舒莫延说道。
花安欲不知,舒莫延早已不再信殷由,他这一问,是想问一些殷由编造的谎言,未曾想,还真是关于毒人的事。上官韶怡说了,毒人不存,殷由却说出了毒人的具体位置,有些不打自招。花安欲本想,舒莫延因此会感到惊讶,哪知他说出了位置,舒莫延竟是在犹豫。花安欲不禁又轻声问道:“怎么,这些事,你们都知道了?”
舒莫延却愣愣地问道:“为何你独自来此,却不见他跟来?”
“殷大侠体力难支,怕连累了我,再说,事情紧急,让我务必先找到你们!”
舒莫延又跟着问道:“他现在哪里?”
花安欲有意看了一眼远处的吴温礼他们,见他们不是看着自己的方向,不禁伸手为舒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