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弘化探过头去,压低声音对林骁耳语道:“这是什么令子,我对这实在不怎么感兴趣。”林骁把头转向他,满眼之中尽是鄙夷,林骁回答说:“这是《缘生令》,相传是梅国时有一个善乐之人迎娶梅穆公的女儿——公主所弹奏的令子。”
一晚上没有什么话的林骁的解释吸引,随口问了一下:“听说胡令中有一支可以杀人的令子,是不是真的呀?”
林骁听到他的问话,怔了一怔,开口说:“书上说,胡艺达到一定的水平是可以的。一要看弹奏之人的胡艺,二要看他所用的是什么胡,三是要看所弹奏的是什么令子。”
宿弘化听到林骁这么专业的回答,心中满是疑问,他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这也是书上写的吗?有时间可以让得让我看看。”
林骁听到他一连串的问题,心中大骂自己不已:好好的跟人家说这么多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
他结巴着吐出几个字:“好,等,等有时间再说好了。”
弹奏会只有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们两人吃过宵夜,由宿弘化开车向喧闹的市区开去。此时他们两个人正在车内兴奋地谈论某某美女明星的诽闻,宿弘化的话中带着一点责备的意思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能开了窍?”
林骁故意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最毒妇人心啊,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有美好的明天等着我去享受呢!”
宿弘化鄙视了他一眼,想要挖苦他两句,下身传来一股暖流,他急忙对林骁说:“林骁,你来开车,我急着上厕所。”
真是没喝酒就说醉话,林骁开口大笑着说:“你把车停下,去上厕所不就行了,还让我开什么车?”
宿弘化焦急的回答说:“这儿不让停车,你快点来开就是,磨磨蹭蹭跟个小娘儿们一样。”他不理林骁的大笑,用手指了指后尾座上的绿茶瓶子。林骁把绿茶瓶子递到他的手中,大叹真是遇人不淑。
刚解决完,一个交警示意林骁把车停靠在右手边上。交警让敲了敲车后面的玻璃,让宿弘化把车窗打开,看着他红色渐退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瓶子,问道:“你瓶子里是什么东西?”
宿弘化总不能说是尿,急中生智,来了一句:“绿茶,喝剩的绿茶。”那交警似乎不太相信,他说:“绿茶,那你喝两口给我看看。”
宿弘化听到交警竟然让自己喝两口,只感觉脸“刷”的一下就热了起来,想想肯定也红了不少。他为难地看了看绿茶瓶子,又看看那交警。
林骁转过头来,看着那交警,刚想开口解释,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那交警正是前几天救自己的谢暨。
谢暨看到探出头来的林骁,也是微感惊讶,他不理尴尬的宿弘化,对着林骁说:“看来你没什么事,你现在住哪里?有什么联系方式没有?”
林骁打开车门,一抬腿就站到了地上,他回答说:“有,这是我的学生证,联系电话是xxxx,上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不过有很多事情你应该让我知道原因吧!”
谢暨把林骁的电话和地址记了下来,摆手说道:“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的,你和你的朋友先走好了,让他以后少喝点酒。”
自始至终,谢暨都以为宿弘化是喝了酒脸才那么红的。宿弘化逃过了被交警逼着喝尿的尴尬,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
“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是我的恩人。”
宿弘化长喘几口气说:“真是侥幸,换了别人,今天保不准得让人逼着喝尿了。”
车子穿过闹市,在一幢小别墅门口停下,宿弘化对林骁说:“天这么晚了,你就在我家里住下,明天开学,一起去报到。”
大学的生活丰富而有趣,充满激情却又充满了颓废。一个穿着黑色休闲上衣,下身一件蓝色牛仔裤的中年男子扫了几眼闹哄哄的教室,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说:“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西完我们以后可以融洽的相处,做下自我介绍,我叫姜开济。”
他把话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白色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姜开济。字写的仓劲有力。
一番自我介绍,使嘈杂的教室安静了下来,林骁仔细打量着姜开济,见他五官清正,眉宇中带着些慈祥的样子,虽然人已经到了中年,可是依然穿着时下年轻人流行的一身休闲装,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亲切中带着些为人师表的威严,稳重之中又不失和气,不象其他的科目老师一副寡妇样的正脸。
姜开济咳嗽了一声,继续对下面说的学生说:“这是第一次和大家接触,以后真的希望我们能够更好的相处,刚才我看你们莲的那么起劲,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东西竟然带给你们这么大的吸引力?”
嘴角还有口水流下来的宿弘化正好听见,他脱口说道:“还是不昨天梅宏峻大师的胡奏会!”一石击起千层浪,教室一下又变的有些喧闹。姜开济看看又埋下头去睡觉的宿弘化,无奈的摇了摇头。
男人之间永恒的话题:钱,女人,女人钱;女人之间不变的话题:帅哥和购物。介于两者之间的就是宿弘化那个不扰乱同学聊天的特困生。
姜开济在讲抬上踱了几步,微笑着说:“你们对古胡这么感兴趣,对胡又有几分了解呢?”
一个眼睛黑亮,眉宇间带着几分秀气,身材有些瘦小的男孩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回答说:“有五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