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没好气的道:“别提那小子了,那就是个不靠谱的东西,被老的九曲黄河大阵困住了之后,那小子居然索性就在里面逛起来了。”
夏夫人笑道:“谁叫你这次要显摆,弄个什么大阵来为难蜀中仕子的,现在自食苦果了吧!”
夏老道:“我弄这个大阵不也是为了考校一下我蜀中仕子吗?江南的小子都知道坐船来,蜀中的怎么就不知道?嘉陵江跟长江两条水路难道就是摆设?即便我将船撵退了十里,但十里再远还能远得过泸州、资州跟遂州?
老夫在陆上摆下大阵不是想为难他们,也不是怕这次上岛的人太多,而是希望他们这些年青人能把目光盯在水路上。但是你看看,我都已经放任那个姓胡的捕头买阵图了,可姓吴的那小子却还是视而不见,我看那小子跟本就是不想来。”
“夫君,那吴家小郎想不想来妾身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妾身是知道的,咱们蜀中虽然也不缺水道,但这里的水道山高水险并不适合行船啊!别的不说就说泸州到渝州来,如果是走水路,小船也就罢了但大船跟本就行不通啊!你叫蜀中人学江南这根本就行不通啊!”
夏老叹道:“这世上的路不都是人走出来的?只要他们能将目光盯在水道上,还怕这世上没有走不通的路?”
“那个老爷,其实吴公子已经登岛了。”夏三斟酌了一下说道。
夏老两口子一愣,问道:“你是说那小子已经上岛了?什么时候的事?”
夏三道:“就在刚刚,老奴离岛时就在岛上碰见吴公子了。”
“哦!那小子有没有去凑热闹?”
夏三却摇了摇头道:“听吴公子跟佟公子说在自己的家门口捧别人有些不地道,即便人家远来是客,但有刘公子与曹公子他们作陪他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所以他他们便结伴去了鱼儿姑娘那里。”
夏老一听到是来了精神,笑道:“什么地道不地道,我看那小子就是怕去了之后被人收拾,所以才躲着人家不敢去的。”
夏夫人笑道:“妾身到是觉的这吴家小郎不去跟风却是很有主见,比起你看上欣赏的那个刘东青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夏老不服气的道:“有主意又有什么用?夫人难道你不觉得那小子太过惫懒了吗?一个太过懒散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是吗?”夏夫人玩味的盯着夏老:“都说民以食为天,这吃饭算不算大事?”
夏老皱了皱眉,多年的老夫妻了,夏夫人想说什么他又如何不知道?不就是想说那小子在山开垦出梯田的事吗?
于是不等夏夫人问起,夏老便率先说道:“夫人你也别总拿那小子在山上开垦出梯田的事来说事。如今这梯田才刚刚开垦出来,这能不能产粮食还不一定呢!到时要是真能产出来粮食,夫人你再拿此事说事也不迟啊!”
夏夫人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没错是我说的,夫人可是又要与我打赌?说真的跟你打这个赌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怕……”
月明岛上,原本有些失落的江鱼儿现在她的心情却很好,因为她在人群中看见了吴峥。
吴峥不是路过而是径直向自己走来,在一张矮几前坐下,然后就跟他同来的佟泰吵着要酒。
他还是那样的随意,一点都不像个大才子,反而像一个没过世面的土包子。
但是对于江鱼儿来说,不管他是大才子还是土包子,当自己看见他时心里就会莫明其妙的好起来,就像现在这样,之前所有的不快在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来的那一瞬间统统都不见了。
江鱼儿在丫鬟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小丫鬟便飞快的跑去老鸨那里搬了一坛好酒过来。
江鱼儿抱着酒坛起身从众多矮几中穿过,径直来到了吴峥面前,一边给吴峥倒上酒一边微笑道:“奴家还以为公了不稀罕参加这样的诗会呢!没想到最终还是来了。”
吴峥笑道:“不来不成啊!有个老头子威胁我,我不来那就是不给人家面子。对了鱼儿姑娘这酒是你请吗?”
江鱼儿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上次的事奴家还没有好生谢过公子呢!今日便以薄酒一杯以公子,就怕公子不肯赏脸。”
吴峥笑道:“你要是要我掏酒钱的话,我可能还真会考虑考虑,可如果是白吃白喝的话,那这酒要是不喝岂不就是个棒槌?”
江鱼儿呵呵一笑,将酒杯端起来敬道:“这每一杯酒奴家敬公子。”
吴峥也不做作伸手拿过来便一饮而尽,样子那是相当的豪迈,至少在佟泰看来就是这样的。
但是在周常华他们来看,这吴峥简直就是在糟蹋酒,无它就是因为吴峥实在是太招人狠了。
自己这些人在这里如此卖力的讨好鱼儿姑娘,都没有得她一口水喝,你吴大棒槌算老几居然有资格叫鱼儿姑娘亲自给你敬酒?
“王兄,这吴大棒锤什么时个这么受欢迎了?”
王世丙端着酒杯回头看了周常华半响才说道:“你真不知道?”
周常华吃意的道:“我该知道什么?”
“那日在画舫上你虽然没来,但那首《夜泊嘉陵》你总该听说过吧!”
周常华笑道:“听是听说过,而且还有人说此事居然是那吴大棒槌所作,王兄你别忘诉我这事居然特么的是真的?”
王世丙道:“怎么就不是真的了?当日我就在画舫上,不光我在赵兄也在,咱们可是亲眼看见吴峥是怎么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