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走了,在所有人差异的目光中牵着他美貌的妻子带着丫鬟走了。
随着一首放荡不羁的《桃花仙》远远传来,众人这才想起,他原来还有个绰号叫棒槌,为什么叫棒槌,是因为他吴峥笨吗?
是,但也不是。
他们吴家从吴峥他爷爷那一辈起就屡试不中,就连州学里每年都有的保举名额也从来都没有落到过他吴家的身上,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朝中大佬们的刻意为之,吴家的祖上做错了事,以至于祸害了他们吴家三代人。
此事在渝州几乎就是人尽皆知的事,但他老吴家的人却脑子里一根筋,明明没有任何希望却还要一条道走到黑,这不是棒槌是什么?
吴峥这是心灰意冷了,众人虽然看见此时的吴峥虽然跟他的娘了在边走边笑,但乃谁都能从这首远远传来的桃花仙中感受到一种心灰意冷的意境。
众人也不由为吴峥感到不平,他祖上就算做了再十恶不赦的错事,他吴家三代也总该还清了吧!为什么到了吴峥这里还不放过?
月明湖上的乌篷船里,夏老其实在听见吴峥的那首《浪淘沙》时就已经没有心思在坐在船上了。
此时登岛对于他来说虽然有些过早有些不何适,但是吴峥今日的表现却实在是让他顾不了那么子。
无它,就是因为夏老越来越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他没想到吴峥居然会如此的优秀,说句大逆不到的话,如果能将吴峥收为弟子,那绝对比收个皇帝还强。
没错夏老就是动心了,也后悔了,后悔当初吴峥一副死皮赖脸打蛇随棍上的时候自己要是点头答应把他收归门墙,那绝对就是自己点个头的事,就能把这小子欢喜的要死。
可是自己却以为他与其它人一样,在得知自己的名号之后想贴过来沾自己的光。
以至于在他在救治自己夫人时自己还伤了他的心,彻底断了这小子想拜自己为师的念头。
现在自己再想收他为徒谈何容易?而且这事对自己来说还非常没面子。
但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他现在就想看看吴峥在念诗时那一脸嘚瑟的样,他就会觉得十分的高兴,这感觉就好像是他自己念出来似的。
而且这个时候那小子应该也做出一片新的佳作出来了吧!会是什么呢?还真叫人期待啊!
“夫君,你现在就要登岛有些不合适吧!按照你的做派像你这样的大人物,不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吗?你现在就出去了就不怕惹人笑话?”
“笑话?”夏老没好气的道:“谁敢笑话老夫?我是嫌夏三年纪大腿脚不利索传诗太慢,所以这才想登岛去亲耳听听。”
夏夫人笑道:“这么说来夫君也是动心了?”
“动心,动什么心?”
夏夫人看着自己夫君那一脸明知故问的模样,就不由感到好笑,说道:“动什么心你自己不知道了吗?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真要我点破不成?趁着那小子只拜了黄兴一个师父,而且学的还是医术,你可得早点下手,不然它日那小子要是真破罐子破摔拜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师父做学问的话,你再想收人为徒可就晚了。”
在老妻的调侃与搀扶下夏老终于还是在天夜之前登上了月明岛。
夏老既然都已经登岛了,黄骥跟何县令自然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便也跟在夏老的身后一起上了月明岛。
几人刚一上岛就正好听见了吴峥他嘴里那首《桃花庵》的那最后四句远远传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夏老不由寻声看着远方疑惑的说道:“那小子是怎么了,被人给打击了?”
就在这时负责给夏老当传声筒的夏三满头大汗的从桃林中跑来了。
“老爷老爷,吴公子又出新佳作了。”
夏老指着远去的吴峥道:“就这一首?他不是被人给打击了吗?还能做出什么佳作来?”
夏三一愣,旋即又看了看夏老身后的黄骥一眼,好像有什么放难以启齿似的。
夏老没好气的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什么时候说话居然还学会害羞了?”
夏三叹了口气道:“唉!老爷你还是先看看吴公子刚作的佳作吧!”
说完便将墨迹还未干的诗稿交到了夏老了手上。
夏老手起诗稿将诗稿猛的抖开,只是看了两眼,双眼就不由瞪了起来了。
“夫君怎么了,难不成吴家小郎的这一篇不合你意?”
夏老摇了摇头道:“不是不合意,而是……而是太衬老夫心意了,好小子小小年纪居然能写下如此诗篇……不对!应该说这小子小小年纪居然就能拥有一副如此雄心壮志,可是这首词怎么看怎么都像差了一点,夏三是不是你抄漏了?”
夏三苦着脸道:“回老爷的话不是老奴抄漏了,而是吴公子当时念到可怜这二字时突然停住不念了,别人问起时,他只说没意思便带着娘子离开了诗会。以老奴拙见吴公子怕是对某些事已经心灰意冷了。”
“心恢意冷?他才多大就开始心灰意冷了?也不怕臊的慌?”
“这个老奴不知,但如果老爷能听见公子刚刚念的这首词的全篇的话,应该能猜到他到底对何事心灰意冷。”
“好小子居然学人家卖起关子来了。”夏老忍不住再次一看向了吴峥运去的方向。
夏夫人道:“什么卖关子,连妾身都听出来了人家小郎是对朝廷心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