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金不由诧异的看了牛耀祖一眼,因为他认为跟一个女人讨论战事,那跟本就是对牛弹琴,驴唇不对马嘴。
宋习儿对此也是有些意外,怎么也没想到牛耀祖居然会她讨论起当下的战争局势,在小小的错愕之后,便说道:“小妹对当下的战事知道的也不多……”
程小金一听就不由在心里腹诽道:“看吧!看吧!我就说了跟一个女人谈论战事那就是对牛弹琴。”
可是宋飞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为之吃惊,只见宋飞儿想了下道:“小妹觉得当下我大周之所以会在这场战争中处于劣势,最关键的一点还是秦帅那里保密不周,以至于在战前被细作走漏了风声,才让吐谷浑有机可趁。
所以咱们如果想要转败为胜这症结应该就在成都。”
程小金一惊,不没问道:“嫂嫂是如何知道的?”
宋飞儿笑道:“这很简单啊!当初在战争开始之前我跟相公就在地图上分析过,这一战朝廷的目的应该不是直接打垮整个吐谷浑,一来以大周现在的国力还没有那个能力。
二来,即便是我大周有这个能力,回鹘与鞑靼也不可能坐视吐谷浑的复灭而无动于终,当然这是在我大周大胜的性况下,如果是两败俱伤那他们到是乐见其成。
所以我跟我相公便认为这次秦帅出兵应该是由南到背以两路或是三路并进,目标应该是吐谷浑的在大非川的王城,而想要攻克大非川这当中最大的障碍便是吐谷浑左右贤王的那二十万兵马。
以十万对二十万,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咱们要做的却并不是全歼而是只要将这二人打痛就足以了让其退兵,因为吐谷浑的大汗还有十万兵马在雪原上兵马未动,这左右贤王一但没了兵马,还不被他大哥给一口吞了?
所以只要打痛二人就足以,这样一来一但我大周攻破了大非川,松赞告吉必会将他的王城迁回雪原,届时我大周便能将这雪原之下数十州的土地牢牢的握在手里……”
这下程小金更加吃惊了,因为刚刚宋飞儿所说的跟当初秦帅所说的几乎如出一辙。
“而要打痛这两支人马,秦帅率领的那两万大军便是关键,只要秦帅能兵发金川,届时左贤王驻扎在松州的五万兵马必定会回援,因为那里是左贤王的王府所在之地,到那时秦帅只要在金川与松州之间择一伏击之地,必能重创这五万大军。
届时再兵发积石山,那里有一处铜矿乃是右贤王的一大财富来源右贤王不可不保,秦帅只需依法炮制便可重创右贤王,到了这个时候我大周的士卒便已经到了吐谷浑王庭的大门口,左右两个贤王的人马都受到了重创,必定不会来援而且这个时候他们也巴不得我们将松赞告吉干掉,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即便是派人驰援王庭这个时候人数也不可能太多。
而这个时候秦帅要是还有一只人马埋伏在大非川附近的话,这想攻下吐谷浑王道将轻而一举。
毕竟这守城可不是吐谷浑人的长处,比起守城来他们更喜欢将敌人消灭在路上,剩下一兵办空虚的王廷,想取之还不是轻而一举。”
宋飞儿说完,程小金与牛耀祖二人已经听的瞠目结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宋飞儿居然能将整个战势分析的如此透彻。
“怎么了牛大哥、程公子,难道我说的不对?”
二人刘刘摇了摇头,牛耀祖连忙说道:“不不不,你说的都对,其实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弟妹也知道此战的症结就在成都府,那不知道弟妹可有什么办法解开此结?”
“解开此结?”宋飞儿摇了摇头:“刚刚飞儿说的都不过是跟相公的一些猜测,正要解开此结连秦帅都只能固守成都,我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程小金道:“不瞒嫂嫂说,这次围攻成都府的就是右贤王的人马,不光右贤王的五万兵马来了,就连他本人也亲自到了成都城下,帅帐就扎在回琅山。”
宋飞儿惊道:“回琅山?那岂不是距离资州很近?他居然将帅帐藏在了成都府身后到是狡猾。”
程小金道:“不当如此,而今在他身边的兵马并不多也就五千人左右。”
“只有五千人?”宋飞儿的眼睛不由一亮。
“没错只有五千人,因为这次扎泰攻不下成都府,便想出了围城打援之计,以嘉州、辛州与资州三个方向兵分三路想要一举拿下整个蜀中逼迫秦帅出城救援,好在半道截杀秦帅。
因此这次扎泰带来的五万兵马就不可能兵合一处,如今进攻资州方向的五千兵马已经被吴峥全部打散,这次我路过资州之时跟本就没有碰到左撇的一兵一卒,扎泰身边的那五千兵马相信以吴兄的能耐也不在话下。”
宋飞儿道:“此一时彼一时,左撇的这五千兵马我们是有备攻无备,而且还是分而击之加上城中兵马合力才收获如此战颗。
而今主动出兵成都府,这山高水远人生地不熟不说,供卫帅帐的那五千兵马必定会兵合一处,不可能给我们任何机会。
一但战事陷入僵持,扎泰的其它兵马回援我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程小金道:“咱们此去成都府并不是孤军奋战,嫂嫂难道忘了成都城中还有秦帅的两万兵马,只要将消息送入城中咱们便可给回琅山的扎泰一个前后夹击,即便是碰上了僵持不下的情况,秦帅的那兵万也可以来个将计就计,扎泰想围城打援秦帅为何不可?”
牛耀祖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