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在大周朝自武则天定都于此后便改名为神都,武家的子孙继承了她的天下,这神都之名也就沿用自今。
应幸的是如今的大周朝在历史的强行纠正下虽然跟吴峥所知道的北宋差不多,但沟通运河的那条汴渠这个时候并没有因为战乱而损坏,这一点似乎比北宋要强,也就没必要随北宋定都开封。
如果真的如宋飞儿所言自己写的这些话本真的可以卖到神都去,那这买卖自然要比他们现在下山打劫商队要强。
先不说钱能赚多少,但至少这是干净买卖不犯法。
如果吴峥还只是那个龙潭县里的傻书人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干,但现在被宋飞儿抢上了山成了这个小山寨的压寨姑爷,那么这事也就只能当一锤子卖买来干了,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版权之类的东西。
可看宋飞儿现在那两钱变铜钱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在她心里似乎只想着如何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山寨确实很穷,谁叫他们这群响马都不敬业呢!杀人掠货下不了手,打家劫舍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去,就只剩下堵在这条蜀道上收过路费了,而且还只能收一半,另一半还得给后面的鸡公寨留着。
这样的一群人与其说是一群占山为王的响马,还不如说是一群抱团取暖的可怜人,他们或是他们的祖辈不是在山下犯了事,就是被地主老财逼的走投无路这才上山入伙,为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愿望那就是努力的活下去。
“飞儿今天天气好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吴峥放下笔伸了个懒腰问道。
“不写了吗?”
“有些累了。”
“好啊!反正这话本又不是一天能写得完的。”
走到寨门口,吴峥突然停下来道:“飞儿咱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宋飞儿想了下道:“没有吧!相公是忘记给香儿交代什么了吗?”
吴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算了不想了,既然今天与飞儿出来散心玩的开心才是重要的。”
吴峥虽然来了神木寨已有两三个月,但除了寨子东边的那边竹林外,其它的地方还真不怎么熟,就任由宋飞儿带着自己顺着山道瞎走,好在这里山青水秀又缝秋日红叶黄叶满山遍野,不管走到哪里都好似置身于一幅幅美丽的油画之中。
不知不觉二人便来了一处山顶,站在山顶上群岚叠嶂尽收眼底,远远望去美不胜收。
“飞儿你说的鸡公寨在什么地方?”吴峥问道。
宋飞儿指着群山中那如同一只大公鸡的山峰道:“在那儿,相公你看那山是不是很像一只大公鸡?”
吴峥微微一笑,听宋飞儿这么一说那山越看越像是一只大公鸡,距离神木寨最多不过二十里。
吴峥顺着山路一路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峡谷道:“飞儿你说咱们在那里设伏怎么样?”
“相公想要伏击鸡公寨?可是人家跟本就不过来,除非咱们寨子里有油水可捞,不然人家大队人马跟本就不会过来。而再往前走三十里便是檀山镇,鸡公寨的人即便是要采办也大可去檀山镇,比走我们山下去龙潭县要近不少。”
“可如果有人把他们引过来了呢?”
“引过来?谁?”
“赵义啊!”
“赵义?他哪有那本事?不瞒相公,我爹也跟相公想过同样的事,但奈何那田大彪子跟本就不上当,就凭一个赵义怎么可能将他引得过来。”
吴峥笑道:“可这次有咱们帮他啊!飞儿你忘了咱们聚义堂前还吊着……”
吴峥说到这儿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这几天寨子里的人都去关注二蛋他爹死而复生的事了,居然把田二郎那几个家伙给忘了,也不知道这都两天了那田二郎死了没有。
“相公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那田二郎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不过他这一吊起来,你说赵义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
“相公难道是担心赵义这次穷图匕现?可飞儿觉得此事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与赵义已经注定无法和解,那还不如拿出来勇气来除掉他这个竹刺。说起来我还得感谢相公让飞儿下定了这个决心,不然拖得越久我就越没有胆量跟他撕破脸,到头来即便是双方都安于现状,但对山寨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吴峥笑了笑道:“我到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赵义知道田二郎的事之后会发失心疯,窜通鸡公寨的人一起作乱。那样咱们原来的计划可就要改一改了。”
这一点宋飞儿还真没想到,如今听吴峥这么一说,宋飞儿不由吓的一脸煞白,显然如果赵义真的勾结鸡公寨一起攻打神木寨,宋飞儿自问自己跟本就没有那个力量可以与之抗衡。
“想要在一线峡伏击鸡公寨的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垒石,可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办到的,而我们的人数用来对付赵义就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人去埋伏一线峡?”
看着宋飞儿一脸凝重的样子,吴峥却拍拍她的肩道:“不用担心,赵义这次不勾结鸡允寨也就罢了,他要是真这么做,你相公我也不介意趁着这次机会一劳永逸彻底解决掉这两个麻烦。”
“可是我们哪里有人?”
吴峥笑道:“放心吧!相公我自有高招。”
二人回到山寨时吴峥去了一趟云通那里,说是想找些药做点小玩意儿,回到家里果真看见他背了一个麻袋回来,进门看见香儿便喊道:“香儿香儿去园子里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