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有马车可以坐,所以松赞告吉就坐了一辆十分豪华的金黄色的大马车,很大的马车光拉车的马就有十八匹,控车的太监就有四个,因为它有六个轱辘这马车的转向显然成在着问题。
而金灿灿的车厢飞檐翘角的同时,车头居然还一只牛头骨,很大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大一头牛杀了挂上去的。
看上去霸气吗?吴峥到真没看出来,就觉得这车除了奢华像座移动的城堡之外就只剩下不伦不类了。
这马车往那宫门洞子里一钻,便将整个宫门给堵的严严实实的,等它走出宫门之后,吴峥才看见麻赞跟慕容靖从马车的后面策马跑了出来,然后就是自己的二弟叶东城了。
他今天穿的还是那么烧包,一身白袍白杖一骑白马,跑的跟个二踢脚似的那叫一个优雅。
马车在宫门前的空地上停下,四个开车的太监拉开了马车上的车帘,一个胖墩墩胡子拉碴老家伙从马车里大马金刀的走了出来。
这老家伙自然是松赞告吉了,但怎么看上去他的年经比太后还老?难不成太后那糟老婆子是他后妈?
吴峥正在走神时,宫门前的松赞告吉已经开始发表讲话了。
讲的是什么不重要,因为吴峥离的太远一个字都听不见,不过领导讲话都大同小异,说的都是废话。
“咔将军你能往前面站一点吗?”吴峥跟咔吐莫低语道。
“际下怎敢站在大人的前面,这是大不敬。”
“没是,你站前面帮我挡当风,这清早的风也太冷了。你说可汗为什么不直接叫人去猎场呢?非要在这里让大家大清早的站在这里吹风?”
咔吐莫催马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秋猎的猎场都是可汗祭天之后,得到天神的旨意后才确定的,所以没办法在祭天之前直接去猎场。”
“你是说等下还要祭天?那负责祭天的人是谁?”
咔吐莫笑道:“当然是国师大人了。”
吴峥低声道:“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次回鹘人会来凑热闹吧!”
“大人这是何意?”
“我是担心,万一国师会错了天神的旨意,把这次的猎场定在了对方的埋伏圈,那乐子可就有些大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是太神对我们的考验。”
“呃!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只要我们能通过天神给我们的考验,天神给我们的回报也肯定不会小。”
吴峥吃惊的看了咔吐莫一眼,旋即点点头说道:“你这个想法好像也没错。”
怪不得今天叶东城穿的这么烧包,原来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大神。
宫门前的西片就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高台,很简单的一个台子或者说是架子,因为吴峥当初看见它第一眼时还以为它就是一个瓦匠搭起来的脚手架,但是现在听咔吐莫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那脚手架居然是一座神台。
这神台搭的也太不讲究了吧!还不如农村里的戏台子,也不怕怠慢了太神降下祸事?
吴峥想问问身边咔吐莫,反正现在大家站在这里都闲得的蛋痛,不如聊聊天吹吹牛来打发一下时间,但吴峥的话到了嘴边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这家伙的心里或者说在所有吐谷浑人的心里,这神台大概就是这模样。
毕竟他们才穿上衣服多少年啊!哪有大周那么多讲究,在他们心里实用才是硬道理,至于粗不粗犷那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相反越是粗犷的东西他们反而却觉的美。
至于会不会把神给惹毛了降下灾祸,这不刚刚咔吐莫都说了吗?那些都是神给自己的考验,只要通过了神的考验就能拿到神给的大奖。
不过叶东城身为红莲教的左轮明王,如今他要祭天这又是祭的哪路的神仙?
于是吴峥还是没忍住问道:“喂!咔将军,你们这祭的是哪路的神仙啊!”
咔吐莫一本正经,且带着敬畏的说道:“当然是天神!”
“天神?我知道是天神,可是天上的神仙那么多,咱们现在这祭的又是哪一路啊?”
“这个……天神还分成好几路吗?”
“呃!算了当我没问。”
咔吐莫却陷入了沉思,显然在吴峥问他这个问题之前,他本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叶东城跳上高台,双手抱天抑扬顿挫的念了一篇类似的于祭文的东西之后,接着左手便提一只木桶,右手拿起了一个木瓢,要不是看那桶跟瓢都是镶金的,那他这身行头还就真像个泼大粪的。
木瓢伸进木桶里舀出了一瓢不知道什么东西,十分优雅的朝天一泼,红色的……是血!
一瓢两瓢,只到整个脚手都被他泼成了红色之后,他在高台上的表演这才告一段落,接着宫门前便燃起了大火,吴峥拔高身子顺着黑烟往下一看,正好就看见了那些点火的小太监点着火后跑到了一边。
原来不是想烧死叶东城祭天啊!而是在烧别的东西,好东西全都是东西,青稞之类的作物就不说了,多的是绫罗绸缎珍珠琥珀之类的东西一车一车的拉那火堆里烧。
“咔将军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咔吐莫道:“自然是给天神祭献礼物了,要用最好的青稞,最好的牛羊,还有如天空云彩般美丽的丝绸,来做为礼物献给天神,希望天神能够高兴给我们去除灾祸与苦难,保佑我们吐谷浑风调雨顺,战无不胜。”
“呃!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献给天神的礼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