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斥候火急火燎的打马进了吴峥的大营,很快一个身着皮甲的家伙便冲进了吴峥的大帐……
“报……大头人,人来了……人来了。”
正坐在椅子上磨指甲的吴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哦?是吗?来了多少人到哪儿了?”
“约有六千骑,已经到了五里外的黄屎沟。”
接着另一个斥候也冲进了大帐:“报……大头上黄背岭上出了一队骑兵,正急速朝我神河谷奔来。”
“多少人从哪个方向来的?”
“约六千骑由北崖而来。”
吴峥站起来高兴的道:“看来跟我想的不差啊!”
这时大帐里的哈莫道:“对方想要上黄背岭只能由二十里外的黑鸦岭,要是从南边的水道沟那得走上百里才能上来。”
“我这不是担心叶东城那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吗?通知南崖上的石大胆带人猫好了,可别叫人发现了,只要听见水声就立刻凿石封路,这次让他可劲儿凿能凿多少就多少。对了叶东城在什么地方?”
两个斥候摇了摇头,吴峥一愣问道:“你们没看见?”
“太远了看不清。”
“看不清?”吴峥这才想起自己疏忽了,这帮家伙又没有望远镜怎么可能看清五里之外一个人的样子,更何况对方还是在千军万马之中,说起来这两个家伙能隔着这么远将对方的人马数个八九不离十就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样子远了看不清,但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总该看得清吧!于是吴峥又道:“穿白衣服的有看见吗?”
“有!黄屎沟上到是看见一人,身着白衫好像还戴了一顶毗卢帽。”
“毗卢帽?唐僧?”
这下轮到在场的人傻眼了,哈莫与东山等人对望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道:“唐僧是何人?”
“唐僧就是前唐的和尚呗,不过不管了,这大荒原上还能穿的这么骚包的除了那叶东城怕也没谁了。松石你跟东山带着三千人去燕荡坳放火,无须全歼只须击退便可。哈莫你带着剩下的三千兄弟随我一起镇守河谷口,我到要看看叶东城这次怎么死。”
两路大军浩浩荡荡的从大营里打马而出,却见门口一张担架那上面躺着不是腾苍空还能是谁?这老腾怎么这么没眼力劲,这大战将起谁还有时间跟你侃大山?
“老吴……老吴等等……”
吴峥原本想趁他不住意从他的身边跑出去,但听见身后的呼唤声,吴峥也不得不勒住战马,叫哈莫带人先走。
“老腾,叶东城来了,我得赶着去杀叶东城呢!实在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聊天。”
“我老腾只是心中不解,为何是两路大军齐出?难道这次来的人除了叶东城之外还有别人?”
吴峥微微一笑:“被你猜着了,这次还真是两路人马奔咱们来的。”
腾苍空的眼皮不由一抽,连忙问道:“莫非慕容靖也来了?”
“看把你给吓的,慕容靖没来,来的是从他手里漏掉的回鹘人,此时真沿着黄背岭朝咱们这边赶呢!”
“什么黄背岭?”腾苍空真想从担架上跳下来抓住吴峥问问他是他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奈何身子太虚扭了两下没扭起来,只好躺在担架上对吴峥说道:“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对方两路大军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在内一个在外,这样一来你之前在河谷里的那些布置岂不成了摆设?”
“放心吧!不会的。”
“这么大潭水他们看不见?”
吴峥说道:“这黄背岭上山石易碎,崖边跟本就站不了人,除非他们趴在边上往下看以这河谷的深度他们的视线跟本就看不见谷底。可即便是这样,这五里多长的神河谷他们还能一路趴着看过来?”
“你这是心存侥幸。”
“好啦!好啦!你也别那么激动小心把伤口裂开了可不好。”
“你……你这吊儿郎当的,我看我还是带着太子走吧!”
“别啊!我保证我很快就回来。”
“是啊!被人绑回来,或是把脑袋送回来,到时咱们就三颗脑袋凑一堆。”老腾说完便再也没有心思搭理吴峥,崔着侍卫快点抬他走。
吴峥顺力的将这家伙打发走了,不然再说下去他万一叫自己带他一起去看看那可就麻烦了,一个连自己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家伙,这抬上战场那不就是个累赘吗?
而这时大营里的狼烟早以升起,这是在给南崖上石大胆带的那一千人示警,当初他带着十个人就一锤子就凿出了一个堰塞湖,如今一千人在他手上,这叶东城要是还能跑出去,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门丧大人,快看狼烟……咱们的行踪怕是已经被对方知晓。”骨尔哈指着天空中的狼烟道。
门丧不屑的看了一眼骨尔哈,说道:“怕什么?对方看见的也未必是我们,别忘了国师大人已经逼近了神河谷。再说了就算发现了我们又怎样?对方不过区区七千人应付国师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哪里还有兵马来对付咱们。”
骨尔哈想了想好像也对,却听门丧道:“快点咱们没时间了,咱们得抢在国师大人进入河谷之前抢先为大军探明道路。”
逼近神河谷的叶东城看着河谷两边的万刃山壁,心里也不由有些打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另一头的吴峥万一对自己发起水攻该怎么办?
再说了这神河谷本来就是一条大河,只因秋冬两季雨水减少才会变成通途供人在河床上行走。
如今是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