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岭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山岭,上面松林茂密云雾能难渡,因此想过向日岭唯一的一条路便是向日岭中间有一段山脉错位的地方名叫飞莺谷,如果把向日岭看着是天人在地上划的一条线,那么这飞莺谷便是这条线中间的结头,而还一个在右一个在左是一个结还没结上的结头。
因此飞莺谷的走向也成南北之势,往日这宽达一里左右的飞莺谷中里那是一片鸟语花香,每个打这经过的牧民都会忍不住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赶着牛羊在这里住上两三天。
但是今日这里却被叶东城变成了一片火海,他怕死啊!怕吴峥又来里给他来个火烧松川,所以凡是看见有草的地方他都恨不得上三天把枯草烧光了他心里才舒胆。
飞莺谷左边的山岭上,石大胆正好看见这幕,大火借着风势如同洪水似的往前蹿,吓的他小脸发白,如今已是深秋这松林里结满了松脂,这要是有火星子飘上来还不把自己给烧死?
“哈莫大人,哈莫大人着火了着火了。”石大胆现在就像个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的来到哈莫的面前,指着山下冒起的黑烟一脸惊恐的道。
哈莫点点头:“看见了。”
“看见了?哈莫大人,这大火万一烧上来……”
哈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大头人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这火是烧不上来的,你看看咱们周围是什么?”
石大胆一脸茫然的向四周看了一眼,说道:“是雾?”
“向日岭山高林密云雾难渡,从鄂陵湖吹来的水气全都被这两山给挡在了这里,水气想要过去只能走下面的飞莺谷,如今虽以入秋其它地方早以是天干物燥,可是你看看这里人只站久了都是一身湿哒哒的,要不是等着叶东城谁会站在这里受这份罪。”
石大胆听完也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看着下方飞莺谷里的火焰向上蔓延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似的,果然停了下来,这才叫他终于安心。
现在就等着飞莺谷里的大火熄灭叶东城过来了,就像哈莫刚刚所说的,这向日岭的早上跟入夜时分,山顶就会起雾,这雾气沾在身上就会化成水滴,人在这个地方待的久了就一身湿哒哒的,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只希望叶东城能快点过来好让自己打完收工。
大头人说了这是秋猎场上的最后一仗打完就可以回家,一想到回家石大胆就不由想到大头人给自己分的那十户牧民,如今自己也算是一个小头人了,想想就有些小激动。
大火其实并没有燃烧太久就被山谷里的回头风给吹灭了,说起来也只能说叶东城不会放火,连时间都没挑对。
如果是吴峥一定会挑到阳光最足的中午,那时草叶上的露水都被太阳烤的差不多了,那晒干的牧草烧起来才最过隐。
谷口处出现了一队人马,身着宗色的皮甲,头戴着白色皮草的帽子与这漆黑的山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远远看去就你是一群白色的绵羊被人驱赶着进了这片黑色的牧场。
叶东城走在队伍的中间,骑在马上不停的张望着两边的山岭,说实在的以他现在的位置不管往那座山上看,只要山上没有出现什么醒目的东西,他跟本就看不见。
但他还是在看,因为他的眼皮在跳,这种感觉就跟他走神河谷时没什么两样。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掉转马头回去改走望日原,但是之前骨儿哈提议走望日远时他反对了啊!为此二人还闹了一些不愉快,这回再改变主意回去,那士气就不可用了。
毕竟骨尔哈跟自己本来就不是一条心,加上自己现在实力大减,以及骨尔哈又是慕容靖的手上损兵拆将,种种负面因素的影响下自己要是再提议回去,那骨尔哈肯定会撂挑子不干。
所以现在即便是叶东城明明知道这向日岭下会有埋伏,可这该烧的他也烧了,该探的他也探了,还能怎么样?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现在只希望自己的这一感觉是错的,是自己的神经过敏。
而守在叶东城身边寸步不离的门丧,现在就感觉自家的主上有些神筋过敏了,众人其实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到了向日岭,可主上却不敢过去硬是叫人给飞莺谷翻了个遍,如今又放火烧原,这才战战兢兢的叫人起程。
看着他这战战兢兢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自己所认识的国师那般潇洒,简直就是一个受惊的兔子。
主上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场胜仗,只有胜仗才能让国师重拾信心,只有让国师重新找回了自信自己的前途才有光明。
门丧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叶东城打赢吴峥。
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众人走进飞莺谷不过五里,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限,双边的山林中突然飞出许许多多的黑点。
看上去像极了惊鸟出林……
“有埋伏!快走!快冲出去。”
骨尔哈也看见了天空中那些突然从松林里飞出的黑点,嘴里却是骂骂咧咧的道:“老子就说了走向日岭不妥,你他娘的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被老子说中了吧!”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但催动战马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毕竟现在所有的人都是自己了,除了那丧门星似的叶东城,还有他那个倒霉的副将之外,其它的都是自己的部族。
如今剩着敌人还在山上,自己得赶快冲出去才是当务之事。
骨尔哈的想法跟所有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