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武恒今天的心情特好,可以说自从吴峥在应天门前大败了鞑靼狼骑之后,他这一连几天的心情都好的不得了,按他自己的话说他是几辈子也没像现在这样高兴过。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他那几辈子过的不如现在这么开心的。
“回鹘使节那里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武恒一边练习着他的飞白,一边对身边的鸾九宫问道。
鸾九宫道:“回陛下的话,那默尔汉虽然发了几天脾气,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武恒点点头:“那浑托你们可有他的消息?”
“据臣下所知,昨日傍晚浑托六骑已经到了营州。”
武恒的毛笔一顿,旋即又开始唰唰的写了起来,笑道:“是吗?跑的够快啊!这才四天就到营州了……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燕郡城了吧!”
鸾九宫陪着笑,说道:“按这次浑脱的速度,怕是不止。”
“没关系,只要人不死在我大周的地界上就无所谓。对了吴峥那小子最近有什么反应?”
鸾九宫笑道:“一切照旧,该吃吃该喝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不对啊!”武恒把手里的毛笔一丢,疑惑的道:“以那小子视财如命的性格不可能连个屁都不放啊!”
“这……或许吴候并没有陛下想的那么不堪吧!”
“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类,一下子少了数千万两银子,别说是他了就说是你老鸾也不会这么淡定吧!”
“陛下,老臣对陛下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啊!”
“行了行了,朕就是随口打个比方而已,你不必当真。朕只是在想,那小子这个时候说不定正在哪儿挖坑等着朕呢!对了,邓家的宅子准备的怎么样了?如今那小子给朕长了脸,朕却还坑了他银子,要是不给他点好处的话那岂不是也太寒人心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门口的那块太祖的御赐的匾没换了。”
“宅子里都打扫干净了?”
“该打扫的都扫干净了,陛下可以随时派人入驻。”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叫大宗正把那些匾给收了吧!”
没过一会儿马喜抱着拂尘进来了,见武恒正在跟鸾九宫议事也不敢上前打扰,正准备要出去,却听武恒问道:“什么事说吧!”
马喜笑道:“回陛下的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吴候来了他想觐见陛下。”
“那小子来了?这还不是大事!”
马喜一愣,这算是大事吗?这神都候爵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啊!一个侯爵来觐见陛下这算是大事?看来吴峥那小子的圣眷可不是一般的浓啊!对了,差点忘了那小子还是圣上的师弟。
一时间武恒居然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堂堂帝王啊!居然也有害怕见臣子的时候?没办法谁叫他这个帝王欠臣子的钱呢!而且还是一笔臣款。
武恒也觉的自己这个样子很可笑,这世上哪有皇帝怕见自己臣子的?连令狐德硕那个老贼自己都不怕,自己还能怕了那小子?
于是武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他来找朕所为何事?”
马喜摇了摇头,他今天看这位陛下是怎么看怎么奇怪,说道:“这个老奴不知。”
“你就没问?”
“吴候只是说有事与陛下相商,具体什么事他打死也不肯说。”
“行了行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你把叫进来吧!”
挥退了马喜,鸾九宫也十分知趣的告了退。
没过一会儿吴峥就进来了,看上去他好像还真没什么事,一边走还一边在打量自己的书房。
“微臣拜见陛下!”吴峥拱手道。
武恒抬眼看了吴峥一眼说道:“来了,听说你找朕有事?”
吴峥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既然你没什么大事,而朕这里又在忙,要不改日再说?”武恒道。
吴峥一愣:“呃!这个陛下,臣下这只是客套,客套……陛下你用不着这么当真吧!”
武恒微微一笑:“行了,在这书房里呆了这么久,朕也有些泛了正想出去走走,要不咱们君臣边走边说如何?”
“边走边说?”吴峥下意识的猓今日虽说没有下雪,但这大冬天的跑外头去,这是没钱烧的慌吗?
看见吴峥犯愁的样,武恒微微一笑,这小子大老远的从崤山大营跑来,小脸冻的通红,这书房暖和啊!可是朕就偏不跟你在这儿议,受不了的话你小子可以下次再来啊!
吴峥回过头来,说道:“那好吧!臣主不陪陛下边走边说。”
武恒没好气的从御案后走了出来,吴峥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居然这么气咻咻的走了。
吴峥连忙在后面跟上,出了书房出了宣德殿,外面寒风迎面而来吹到吴峥身上,吴峥禁不住冻了一激灵。
看着在前面悠哉游哉走着的武恒,吴峥心里就不由直嘀咕,这还真是没钱烧的慌的啊!放着暖和的书房不呆,非要拉老子出来陪他在这寒天冻地里散步。
“陛下,咱们这是要打哪儿去?”吴峥凑上前来问道。
武恒了一看冻的跟孙子似的吴峥笑道:“听说你家娘子,会儿一种羽衣穿在身上特别的暖和,怎么你家娘子就没有给你这个相公捎上两件?”
“陛下,那羽衣再暖和也经不起北风这么吹啊!”
武恒抬头看了看天,一脸疑惑的道:“吹风了吗?没有啊!朕这御花园里怎么就没看见?”
“陛下,要不咱们跑一趟崤山试试?”
“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