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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吴峥看着山下热闹的洛水镇,嘴角微微上翘,到不是因为山下的热闹,而是裴景仰天倒下的那幕正好被他看到。

此时他站在一起的还有马喜与公输究,马喜很开心全程都在笑,因为他知道陛下知道这件事后会很开心,所以他就开心。

到是一旁的公输究有些不讲究,大家都在开心里这老头却黑着个脸就跟别人欠了他几万银子似的。

看着眼前嘴解微微上翘的吴峥,他心里谈不上有多讨厌,却是很不舒服。按理所他也是劫后余生应该高兴才对,但这老头心里却觉的这切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也就只是一个道具,一个可以让这个叫吴峥的家伙出兵的道具。

当然他恨的吴峥是没道理的,有道理的他却又不敢恨,如果硬要抓一个人来恨,以此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憋屈的话,那可也就只能是裴家了。

“吴候为何不叫将士们在洛水镇中多逗留些时辰,这就打道回营就不怕扫了百姓的兴?”看着山腰上左骁卫的将士开始攀山回营的马喜,忍不住打趣道。

吴峥笑道:“这种事给点甜头就好,再说了我的左骁卫又不是走江湖的戏班子,百姓要找乐子找戏班子啊!拿我的左骁卫找乐子算什么回事?”

吴峥的话换句话说就叫过犹不及,吴峥要的不是立威而是要改变左骁卫以往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要让老百姓觉得左骁卫是一只靠谱的军队,这样的军队是可爱又可敬的,但可爱要是过了头,那没有可敬什么事了。

所以与民同乐可以,但不能过头,过了头那左骁卫就吴峥口中的戏班子。

马喜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吴候说的极是。”

接着马喜又看了看身旁的公输究,笑道:“公输大人一定有话要跟吴候说吧!”

公输究这时正在跟自己怄气呢!马喜这话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看了看马喜那一脸期待的眼神,他公输究就算再是个老学究也知道马喜现在希望他说什么,但是要他像马喜这个阉人一样在这个时候去拍吴峥的马屁,他却做不出来,那怕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要跟吴峥客套几句,但他还是说出来。

毕竟他在这一场剿灭山贼的过程中扮演的就是一个道具难听点说就是一棵棋子,这让他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公输究该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这让马喜的脸上有些难堪,这让马喜觉得这公输究实在是太懂人情世故,都说这花花轿子人人抬,这公输家入世也这么多年了怎么连个都不懂,就他这样还想做官?

他公输家真要绝了自己的手艺做了官,那他家的死期也就到了。

马喜打了个哈哈道:“公输大人这才刚从贼窝里出来,怕是给吓着了。吴候这时间也不早了,老奴该回去复命了。只是那贼酋的人头……”

吴峥笑道:“这洛水镇百姓的气该出的都已经出了,这人头马公公走时自取便是。”

“那就多谢吴候了。”

“哪里哪里,马公公客气了。对了马公公不到营中再多坐一会儿吗?大锅的牛肉都炖好了,这忙了一上午了马公公就不想尝一口再走?”

马喜客气的晃了晃手笑道:“不了不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次吧!这次陛下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

“既然这样那吴某就不留马公公了。”

“客气客气!”

说完马喜就走了,也不管在场的公输究。按马喜的道理,陛下只叫他把人从贼窝里捞出来,如今人已经一根毛不少的捞出来了,至于后面的事,陛下没交代,他是死是活又关自己鸟事。

马喜是被公输给气到了,吴峥看得出来,公输究看不看得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马喜走了,两个不说话的人站在这里就不禁显的有些尴尬,于是吴峥打破这叫人尴尬的氛围说道:“公输大人,要为去我左骁卫坐坐?”

公输究一愣,看这家伙的样子这脑子里的思绪还停留在凭什么自己要拍吴峥马屁的那件事情上。

看了一眼吴峥,黑着脸甩了下大袖道:“下官还有公事在身,就不去打扰吴候跟将士们庆功了。”

说完传身就走,看着这老头远去的背景,吴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却叫住了他说道:“公输大人!”

公输究转过身来耐着性子道:“吴候还有事?”

吴峥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晃了晃手笑道:“没事了,公输大人一路走好。对了此去神都虽说不远,但山路难行公输大人可去镇上雇输马车或都爬犁这走水路比走陆路可快上不少。”

自从上次吴峥用耙犁从洛水上往神都运兵之后,这洛水上便多了一桩新以耙犁载人载货的营生。

原本一到了冬天洛水镇周围的穷苦百姓就只能躲在家里猫冬,省吃俭用的熬过这个冬天,但是现在他们有了这桩新营生,不但不用再像往日那样对那点过冬粮省吃俭用,反而还能在这大冬天里添补家用,为老婆孩子置办一两件新衣裳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

同时这耙犁的出现也带活了冬日里的凌水渡口,让原本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渡口,成了如今神都物资供应中重要的渡口之一。

这世上有些事情就这么啧啧称奇不得不服,就拿这耙犁一事本就是吴峥随手而为的一件小事,但却让崤山那数以万计的百姓生活从中受益。

公输究最后到底有没有做耙犁走吴峥不知道,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


状态提示:第525章营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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