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的这一想法还没有说出口,就叫刁思昆大手一挥给拿了主意,而且与她的想法几乎是南辕北辙。
但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不怎么够用,对于是像王春霞这种单相思的情况,智商下降的更为严重。
刁思昆不由分说的拿了一个并不保险的主意,但王春霞听了不但没有觉的没有什么不妥,反而觉的刁思昆的想法反而更好。
这一幕全都被扒在船头的程小金看在眼里,说起来程小金跟王春霞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对这最后的晒诗环节的看法可谓是如出一辙,都认为这最后一场好东西就该第一时间拿出来,第一时间收割众人手里的红花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他对刁思昆的想法可谓是嗤之以鼻,依着他的脾气,他真狠不得跳下去撕烂刁思昆的那张臭嘴。
可是谁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他呢!而且之所以喜欢他,就是喜欢他的温文尔雅。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太过粗鲁。
这样一来程小金都觉刁思昆之所以出这么一个浑招,说不定就是在给自己下套,激怒自己跳下去大耳刮子抽他,那么这样一来,自己在玉香心里的最后一点好印象可就没了。
所以程小金即便是非常想跳下去撕烂刁思昆的那张臭嘴,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看着空手而归的玉香,程小金忍不住叫住了她。
王春霞抬头看了一眼画舫上的程小金,礼貌的说道:“玉香见过公子,公子今夜不去宝花楼上赴宴吗?怎么会来此处?”
看着王春霞吃惊的样子,程小金的心里有些伤心,因为这玉香就是自己所在的这艘画舫的头牌,按花场上的规矩这艘画舫就是她的座舟,她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这艘画舫,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就在这画舫之上。
程小金苦笑了下,从怀里掏出之前向吴峥要的那首诗,说道:“我向朋友求了首诗,还请玉香姑娘不要嫌弃。”
玉香姑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凉棚里的刁思昆,程小金像是生怕刁思昆从中作梗似的,连忙接着道:“这晒诗本就是大家以文会友,难道玉香姑娘其它士子的诗作接的,我的诗词你就接不的?”
刁思昆笑了,说道:“程兄你这是说那里的话,感情好像是我不许玉香姑娘接你的诗作似的。对了,你刚刚说你手上的诗词是托朋友所作,不知作诗之人是谁?”
程小金正要说完,却见吴峥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程小金的肩膀顺势勾肩搭背的一起扒在船头的栏杆上,看着船下的刁思昆笑道:“这还用猜吗?除了你刁思昆的大债主还能有谁?哟!那位是庞兄吗?你也在啊!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兄弟说一声,怕兄弟我不管酒吗?”
庞宠下意思的看了一眼刁思昆,显然对吴峥口中的那个大债主是十分的好奇。
朝吴峥拱了拱手道:“刚来不久,只是不知道吴兄在船上,要是早知道定要与吴兄讨要几杯美酒。”
“现在上来也不晚啊!梯子呢!快将梯子放下去,接庞兄上来。”
庞宠一听,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吴兄,上次听闻吴兄的知行合一四字,让庞宠如醍醐灌顶,背受启发。今日又闻听吴兄做了佳作,可否让庞某欣赏一二?”
吴峥笑道:“这你得问他,这诗我已经送给程兄了,他让不让开我可做不了主。”
刁思昆朝王春霞使了个眼色,王春霞会意移步了过来,望着船上的程小金道:“奴婢多谢公子。”
程小金看着王春霞一副以刁思昆马首是瞻的样子有些伤心,吴峥则有些生气,不等程小金把诗送下去,便率先说道:“我说这位玉香姑娘,一谢字可分两说啊!程兄手上的这诗你要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王春霞道:“公子既然为奴婢求得佳作,奴婢怎敢不要?”
“唉!”吴峥叹了口气,拍了拍程小金低声道:“这诗你还给吗?”
程小金看着船下王春霞双手托天样子,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将手中的诗给递了下去。
王春霞拿到诗,朝程小金微微一福,转身便将手里的诗交到了刁思昆手上。
“锦里开芳宴,兰缸艳早年。褥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名霎,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刁思昆缓缓念叨,眼神却是渐渐凝重起来,不光是他,还有将脑袋凑过来的庞宠。
这个时候庞宠真想问问刁思昆,你现在还觉的吴峥才名都是吹出来的吗?如果是,那你能做出几首比这更好的诗来?
刁思昆察觉到庞宠的眼光,立刻猜到了庞宠此时心中所想,嘴角微微一翘瞬间将手里的诗给收了起来,递还给王春霞。
却听王春霞说道:“此诗做的中规中距,勉强算得上是一篇佳作,但与刁公子的佳作比起来却还是逊色了那么几份。”
刁思昆微微一笑,这个女笨是笨了些,但她所说的话往往最能说到自己的心坎上。
回头看了一眼庞宠,笑问道:“庞兄可是被吴候的这篇佳作给吓倒了?”
庞宠心里有些疑惑,几年不见这刁思昆难道真的长本事了?还是这家伙已经自负的没边,目空一切分不出个好赖来了?
庞宠笑道:“此诗就像玉香姑娘说的,做的中规中距算是一篇佳作,但庞某也不是做不出来。”
刁思昆微微一笑,觉得眼前这家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无所谓不过才一篇而已,他就不相信吴峥今天晚上还能做出比这十五夜观灯更好的诗